秦天宝闻言后连连摇头,表示不敢这么叫,这是对神女的不尊重,就连之前对她多有忌讳的族老们也表示说,一定要按规矩叫才行。
蒋璃瞧着这几位族老的态度转变心中略有狐疑,秦川重长幼有别,他们几位可是村中老人,照理说再怎么着都得多少端着点架子才是。
正想着,就听最年长的那位族老咳嗽了两声,就见秦族长出面了。
“蒋,哦不,神女,我们整个秦川都希望能在神女的带领下祭祀天地,祈求来年五谷丰登人丁兴旺。”
秦族长成了代表,试图说服蒋璃,“您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神迹,自然也能上达视听,为我们祈福的。”
蒋璃含笑,心想着我哪有那个本事?
五谷丰登,那得看农作物的种子质量怎么样,至于人丁兴旺,那你们得跟外面接轨啊,封固自守,最后全都是近亲结婚……祭祀天地这种活蒋璃不是没做过,沧陵冬祭就是这个『性』质,而当时的谭耀明扮演的就是天地人子领袖的角『色』。
她倒是也能照搬全抄,可时间不允许,沧陵冬祭那一套家伙事一备那就是一年,她哪有那个时间?
最关键的是:她不是神女啊……这么欺瞒天地可不好。
故作淡定地瞅了一眼他们三个,见谁都没有上前解围的架势,恨得牙根都痒痒。
转头又笑颜以对诸位族老和秦天宝,先是跟秦天宝“洽谈”,“你看我年轻漂亮不?”
秦天宝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怔了怔,然后用力点头,“嗯。”
这个字吐口后,他耳根子竟悄然红了。
“所以啊,你叫我姐姐最合适,一口一个神女会把我叫老的。
再说了,我这个人多平易近人啊,你一声神女,可就把我们的距离给拉远了。”
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眼有善意唇含笑的,从阮琦的角度看过来就像是“慈眉善目”的狼外婆,蒋璃这番推辞她是理解的,以气味医人在外面都市尚且可以解释清楚,落在秦川可未必能理解其中奥妙,但神女这个头衔可不是随随便便接下的,难不成还要让蒋璃一辈子待在秦川吗?
“还有诸位,尊敬的喊我一声蒋姑娘就行,至于祭祀天地……”蒋璃将话头转到重点,面对族老们热切的眼神,“折腾全村老小大可不必,我会再到医巫墟向天地祈福,保佑秦川五谷丰登人丁兴旺的。”
秦族长一听这话十分激动,“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尽管开口。”
“不需要。”
蒋璃马上道,见所有人都迟疑地看着她,她开始从容圆话,“祭品多不代表上天会领情,各人有各法,我向上天祈福靠的就是一颗诚心,心诚则灵,治疗天宝也是一样,秦族长可瞧见我设坛摆祭品了?”
“那倒是没有。”
秦族长点头应声,“看来姑娘真是通天之人,不需旁外的东西也能与神灵对话。
既然姑娘开口这么说了,那我们听命就是。”
蒋璃微笑示人,却暗自松了口气,心说,我要真是通天之人还好了呢,直接引雷劈死那陆振名父子。
角落里有双眼睛盯着蒋璃。
她不用刻意去看也能感觉出从那双眼里蹦出来的敌意,全村人都在跪拜的时候就只有那双眼的主人一动不动。
秦二娘。
陆门陷入动『荡』之态,外界纷称陆门是多事之秋。
照理说一个伫立了半世纪之久的企业,根基是极深的,大风大浪自然也会经历不少,但关键是,现如今的境况特殊,一则是全球大环境不好,上市企业都会或多或少受到冲击二则陆门正面临着交椅交替的阶段,以陆振杨为首的一派和站在陆振名父子身后的一派公然成了对立关系,在各产业上有良『性』竞争,与此同时也有恶『性』争夺。
良『性』竞争体现在各自负责的产业领域上,业绩为上利润为主,这是最正常的较量体现恶『性』争夺是在彼此有重叠的产业链上,以公司名义进行争夺客户、抢夺资源,厮杀得不见血却处处紧迫。
陆东深离开陆门后,这种良『性』和恶『性』竞争就形成了胶着状态,主要表现在陆起白和陆北深两人背后力量的相互较量上。
这种状态终于跟着陆起白的入狱而断裂。
先是陆振杨损失了一名重量级元老、肱股之臣,而后陆振名折了陆起白这个儿子,看上去像是两方都是元气大伤,外界都在纷纷猜测陆门是否能进入暂缓期时,不想,陆门旗下多个上市公司接二连三的在股市上受到狙击。
被波及的公司所经营的虽说算不上是陆门重要级的支柱产业,可也引起了高层的警觉,一艘巨轮之所以能顺利航行,重要的是在于每个零件的完好无缺,哪怕是最不起眼的零件,放任不管的话最后也能酿成大错。
看上去像是陆起白事件后引发的连锁反应,因为受创的公司基本上都是他负责的。
如此,陆振名焦头烂额,一面是想尽办法要把儿子捞出来,一面想积极保住陆起白旗下产业,如此能耐也是让外界大吃一惊,方觉,这陆振名看似逍遥半生,实则都在经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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