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之上不宜多谈婚礼之事,所以陆东深没接受其他人的贺喜,转身投到葬礼的相关事宜中去了。
牧师在念悼词的时候,蒋璃一阵心酸,想到曾经跟秦苏为数不多的接触,想到秦苏问她说,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不会伤害东深?
蒋璃心中默念:婆婆,哪怕日后舍我之命,我也会护东深周全。
葬礼虽说没有外人参与,却在墓园外守了不少记者,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一来因为秦苏的离世,二来,也是重中之重,陆东深回来了。
所以葬礼一结束,众多记者就都围上来了。
之后的好久蒋璃都在回味着今天的这一幕,每每想起心头总有震撼。
有记者守着这是大家都预料到的事,只是不想来人之多已经超出想象。
陆家儿郎不喜面对记者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能挡则挡,不少都在保镖的护送下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陆东深和陆北深等人先将陆振杨和陆家几位长辈护送上车,然后直面媒体记者。
现如今陆北深是整个陆门最受关注的人,媒体记者把眼珠子落他身上无可厚非,可偏偏陆东深横空而回,所以大家也就转移了目标重点。
除去现如今陆门股价动『荡』外,记者们最关注的就是陆东深再现陆门后的打算,还有四年前工厂出事一事的最终解释。
面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陆东深没做直面回答,表明天际国际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旗下公关团队马上会向各位发出邀请函,由天际国际副总杨远亲自召开。
记者们一听这话都沸腾了,很显然这是个大事件,天际国际那可是陆门开发国际及中国市场的排头兵,当初是陆东深的心头好,现在虽说不再任职,但杨远的态度就等同于陆东深的态度。
天际国际有大动作,也就意味着陆门内部的结构发生调整。
同时,陆北深作为天际国际大中华区副总也被问及,记者提出质问说,同样身为副总,是否知晓即将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陆北深当然不知道,陆东深在说上述话时,他的眉心有瞬间微蹙,许是记者们的注意力都在陆东深身上而忽略了陆北深,蒋璃却看得清楚。
但是他在面对记者的追问时从容淡定,“当然,天际国际的任何商业行为和决策都是经过管理层一致决定的。”
有记者又问陆东深,是否会出席此次的新闻发布会。
陆东深不着痕迹地拉过蒋璃的手,面对众多镜头淡然道,“当然,届时我会携同夫人一起出席发布会。”
蒋璃觉得眼前像是炸开了一个万花筒的世界,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头是昏昏沉沉,可心里是喜悦的,又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实,耳边也是一片闹哄哄的。
等再拾回清醒时,陆东深早就拥着她回到了车里。
杨远十分仗义地做了司机,麻溜地离开了墓园范围,避开记者们的车辆后他才放慢了车速,前方有车引路,后方有车跟着,是保镖车。
蒋璃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眨了眨双眼,然后再使劲眨了眨,看得后视镜里的杨远十分奇怪,问陆东深,“她怎么了?”
陆东深始终轻攥着她的手,风轻云淡地回答,“还没适应。”
“还能有蒋姑娘不适应的场面呢?”
杨远跟着前方的车,方向盘一转上了主路,“难得。”
陆东深看着身边的蒋璃,脸白眼明的,怜人得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一『摸』就把蒋璃彻底给『摸』醒了,她看了看杨远,又盯着陆东深,“你是故意的,对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陆东深却是懂的,他道,“对。”
蒋璃张了张嘴巴。
杨远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庆祝喜提陆门长媳身份啊,蒋姑娘,陆门这浑水你是淌也得淌,不淌也得淌了。”
“杨远你别打岔,我嫁给陆东深还犯得上你来恭喜?
随礼也不见得你能随多少钱。”
蒋璃怼了他一句,又转头看着陆东深,继续刚才的问题,“为什么?”
陆东深从来都不是一个随『性』的人,所以依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面对记者,哪怕面对记者,也不会轻易在官宣渠道没出来前先通报媒体,旁人也许不清楚,但蒋璃是了解他的。
蒋璃这么追问其实是有私心的,她不希望看见陆东深一回陆门就面临“血雨腥风”,毕竟他的身体情况摆在那,可打从墓园出来面对记者们的那一刻她就清楚知道,这一场直面战已经开始了,陆东深开始对权力交椅摆明了转守为攻的态度了。
陆东深轻轻捏玩着她的手,却是问杨远,“股市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恶劣,危险。”
杨远冷哼着用了这么两个词来形容,“秦董事长的事被传得很快,股民十有**开始丧失信心了,继续有神秘人在背地里暗箱『操』作,大量吞噬在股市上股民们抛售的零散股票,动作照比前阵子迅速多了。”
陆东深眼『色』深沉,拇指一下下摩挲着蒋璃的手背,“吃掉市面上的散股,再静候大股抛售趁机吸纳,我还真是小瞧了对方的财力。”
“依旧分了好几股势力,但咱们在股市里混久了也清楚,这种情况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同一个人。”
杨远道。
陆东深沉默不语。
“你提前放出新闻发布会这么一说怎么着?”
杨远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陆东深,“背后吸纳股份的人野心可越来越大了啊。”
“周一开市之前继续让他吞。”
陆东深低言。
杨远方向盘一打车子转了方向,最后停在路边,前后两辆车见状也缓缓停靠。
他转过身来,直面陆东深,“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咱们离下次开市不到24小时了,一旦查不出对方的底细,陆门可就在一夜之间改天换地了。”
蒋璃心头一震!陆东深微微眯眼,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暗光,“富贵向来是险中求,是生是死,我看的从不是天意。”
杨远盯了他良久,一咬牙,“好!”
蒋璃还处于惊涛骇浪之中,陆东深稍稍用力地攥了攥她的手,看向她时,眼里是温柔,但也有战神厮杀时的坚决残冷。
他解答了她刚刚的询问,“囡囡,世人总会自作聪明,却忘了请君入瓮向来都是屡用屡胜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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