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愣了愣，道：“这世界还真是小……”
无巧不成书啊。
现在回想蒋欣诺说的“秦先生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讲价”，再结合陈橙说的“他不要分成和版权，而是用十年换三千万”，可见这个秦川是差钱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了。
第二天早上，秦川在陈橙的带领下，来到了云唐音乐工作室的练习室。
“云先生您好。”
“您好。”
……
云峰打量了一下，秦川颇显憔悴，头上有三分之一的白头发，四十八岁看起来像五十八岁，看来被事业的变故打击得很严重。
而秦川则是客客气气的，把姿态放得非常的低。
云峰直奔主题，道：“您的情况，陈哥已经跟我说过了，那些客套话我也不讲了，您先唱几首歌我听听看，可以吗？”
秦川昨晚就听陈橙说了具体的情况，能得到这个机会，已非常之好了，道：“可以可以。”
说完，他走过去拿起一把木吉他，开始自弹自唱，一共三首歌，两首自己的、一首云峰的。
实际上一开口，就惊艳到了云峰。
秦川的唱功非常出色，会用技巧，不是那些华丽的转音，而是胸声，混声，关闭，知道如何唱歌省力而且有力。
声音略有一丝的嘶哑，不过总体的风格是高亢的。
虽然样子一般般，但沧桑的面孔，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歌声多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唱完，秦川心情忐忑的问道：“云先生，还要继续吗？”
云峰环抱双手于胸前，作思考状，道：“您最高能唱到多高？”
秦川老实回答道：“f3。”
很高，能跟冯喆打打，不过两人的音色并不一样，演唱方式也不一样。
云峰又道：“我唱两句歌词，您用自己的理解唱一遍。”
秦川不假思索的道：“可以。”
云峰唱道：“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然而。
只是这两句歌词而已，就让秦川眼睛红了起来。
人生跌落谷底，犹如一只飞在空中的小小鸟，再想要往上飞，却是有心无力，透露出的无力感，太符合他现在的心境了。
但毕竟是四十八岁的人了，很快调整心绪，用心、用情的唱了一遍。
尔后。
陈橙、秦川都看向了云峰，等待他的结果。
云峰却是突兀的问道：“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择我这个规模和资源都没有多少的音乐工作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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