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约翰叔，一套衣服的钱顶多10郎尼，你一周的房费可是30郎尼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请不要和我开这种低级的玩笑了！对了约翰叔，明天大祭典你有什么打算？”
亚伯尽可能地按照哈维记忆中和老约翰交流的方式回答道，顺便将话题重新引回了大祭典。
“我能有什么打算，难不成我还和你们这群刚成年的小朋友一起去瓦兰格尔大教堂聆听启示啊？人家也得让我这个老头子进去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时间过得还真快，距离我像你这么大，被邀请去大教堂聆听启示，这一转眼就又过了快四十年了。”
“好了，我还是去给你买一套衣服吧。不论如何明天对你来说都是个大日子，毕竟每个人也只有一次前去聆听启示的机会。”
“说不定诸神看你穿的好看，还真就眷顾你这小子了呢。到时候你能留在教会，我自己住这屋子也宽敞一些。”
“难得我老约翰大方一次，你可不要在推辞了啊！作为回报，我只希望你未来的两年之内不涨我房租就行！”
语罢，老约翰拍了拍亚伯的肩膀，然后绕过亚伯走下了楼梯。
与此同时，亚伯也推开门走进了家里。
这个被哈维称作家的地方，其实只是一间很小的房间罢了。
屋里摆上两张床，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以及一个极其简易的衣柜后，就几乎没有可以活动的空间了。
卫生间和洗漱间都是公共的，位置就在出了房间后右转，走廊的尽头。
至于厨房，对于哈维这种平时只靠面包裹腹的人来说意义不算很大，所以有没有也就无所谓了。
亚伯关上屋门，拉来了一颗凳子坐下，他的大脑现在飞速地运转着，从刚才老约翰的话里他得到了些许有关这个大祭典的信息。
大祭典每三年举行一次，在这三年中成年的年轻人都会被瓦兰格尔大教堂邀请前往，聆听诸神的启示，且每个人一生也只有这一次聆听诸神启示的机会。
能得到诸神启示的人可以留在教堂，成为教会的正式工作人员。
在哈维的记忆中，教会的地位甚至比国家政府的还要高出一截。
而且想进政府部门任职，家里要没点熟人关系，额外再送点土特产，你甚至连参加选拔的机会都没有。
正因为这样，教会这种一视同仁，只要得到诸神启示就可以成为教会正式工作人员的制度，也成了绝大多数像哈维这样的普通人实现阶级跃迁的唯一办法。
诸神的启示？难不成还会有一个小天使飞来你的耳朵旁边给你说悄悄话？
虽然亚伯压根儿不太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但联想到那小天使拉着人耳朵说悄悄话的滑稽模样，他不禁扑哧一笑。
可还没等他笑完，亚伯看到自己的四肢突然一阵晃动，变成了蚯蚓触手模样，然后又迅速恢复成四肢。
这一变故直接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下意识道。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世界不会真的有神吧？如果真的有神，那我又是什么？蚯蚓怪？”
“还有，这个什么大祭典不会有什么仪式直接把我真身给逼出来吧？”
“不行，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明天肯定不能去参加这个破祭典，万一显出原形，人家还不就地把我给烤了？”
亚伯原本轻松的情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紧张。
在脑海里，亚伯的第一个反应是跑！可接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来到这里本就人生地不熟，原主人哈维的记忆也是残缺的，现在的自己连怎么跑，往哪跑都不知道。
再加上大祭典这种可以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机会，换做别人来一打都不会嫌多，而哈维居然还跑了，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正说明自己有鬼嘛。
最终，在经过亚伯的深思熟虑之后，他发现自己目前的选择似乎只有一个：硬着头皮上！
在远处的钟声第二次被敲响后，亚伯家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个世界，普通人家里基本不可能拥有时钟，买得起手表的人更是只有那些达官权贵。
所以从瓦兰格尔大教堂每两个小时响起一次的钟声，便成了大部分普通人了解时间的途径。
回到家中的老约翰将手里拿着的纸袋扔给了坐在床上的亚伯。
“来，试试看合不合身，我今天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这套衣服的！”
闻言，亚伯向老约翰道了声谢谢，然后从纸袋中将衣服拿出。
这是一套黑色的三扣式小v领西装，似乎是为了突出穿戴者较好的身材，制作者在西装腰部的位置稍稍收紧了一些。
将西装拿在手中，亚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老约翰。
尽管这件西装的某些位置有穿过磨损的痕迹，但在哈维的记忆里，这种样式的西装哪怕是二手，价格也不会低于200郎尼。
要知道瓦兰格尔大部分的普通市民一个月的收入平均也就是240郎尼左右。这一套衣服几乎就花去了一个普通市民三分之二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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