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刚刚睡午觉时弄乱的头发,亚伯内心叹了口气。
果然啊,人类从历史中唯一学到的教训就是人类永远学不到任何教训。
萨科齐先生,您半个月前不是才因为管闲事,差点连命都丢了吗?现在居然还敢乱管闲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当时好像是我提起了人口失踪的事情,他才去调查这个案子的。
哎,算了算了,这个世界上像萨科齐先生这样的好人不多了,能留一个算一个吧。
意识到害人家差点丢了性命的人好像是自己,亚伯略微地进行了一下思想斗争后,最终呼出一口气道。
“我陪曼格鲁先生走一趟吧,你就在这守着吧,省得到时候有人过来检查,大厅里没人值班。”
“真的吗?哈维先生您愿意接手这件案子?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萨科齐听到亚伯同意接手曼格鲁的案子,欣喜之色毫不掩饰的浮现在了脸上。
但似乎是因为进门亚伯刚刚吓到了曼格鲁,在听到帮自己调查女儿被绑事件的人从萨科齐变成了亚伯后。
他转头看了一眼这个看上去年纪比萨科齐还小上一些的亚伯,脸色反而露出了一丝犹豫。
“曼格鲁先生,您不必担心,前两天莱斯勒家族的案子就是这位哈维先生经手的,由他来负责您女儿的案子会比我更加合适!”
察觉到曼格鲁的表情不太好,萨科齐急忙朝曼格鲁介绍起亚伯。
“好,好吧,那就麻烦您了,哈维先生。”
听到萨科齐的话,曼格鲁咽了口口水后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我去,你这小老头这是什么态度?小心我转头就不管你这案子啊!
见到曼格鲁的表情,一点亏都不能吃的亚伯在心里暗骂道。
不过他知道,造成曼格鲁这副唯唯诺诺样子的原因,有一部分正是来源于自己刚刚获得的沉睡之神,伟大之克苏鲁的“翻云覆雨”权柄。
所以他也没想真的撒手不管,只是见曼格鲁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他才开口道。
“如果您不担心您的女儿被异端生吞活剥,当作活人祭品献祭了的话,您倒是可以继续在这休息会儿。”
被老阴阳人亚伯这么一吓,曼格鲁急忙从沙发上起身,朝萨科齐道了声谢后,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亚伯。
从裁判所出来,两人上了一辆出租马车。马车行驶了差不多十分钟,他们抵达了曼格鲁位于瓦兰格尔西南方,帕瑞特街区的住址。
这条街区虽然比不上南十字街和中央大街那般繁华,但因为住的都是瓦兰格尔的商人,所以街区条件也不算差。
马车最终在一栋三层木质小楼前停下。小楼看上去不算太大,但是楼下的花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一看就是随时有人精心照料着。
此时在小楼的大门口,站着一位系着咖色围腰,神色焦虑的中年妇人。
妇人在看到曼格鲁从马车上下来后,小跑着穿过了花园,来到马车前。
“怎么样,有警察愿意帮我们寻找珍妮了吗?”
妇人着急地朝曼格鲁发问道。随即她便看到了跟在曼格鲁身后的亚伯。
猜到了亚伯或许就是丈夫请来寻找自己女儿珍妮的人后,阿芙拉急忙搀着亚伯走下了马车。
等亚伯双脚落地站稳后,她这才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静地向亚伯说道。
“赞美您,尊敬的神父,我叫阿芙拉,感谢您愿意为我们可怜的珍妮伸出援手。”
此时亚伯的胸前戴着猎魔人勋章,只是作为普通民众的阿芙拉并不知这个徽章在教会中代表着什么职位,所以只能用神父来称呼亚伯。
不愧是在贵族家里待过的人,说话可比他这位先生好听多了!
心里如是想着,亚伯走下马车后,脱下绅士帽对阿芙拉微微躬身行礼道。
“夫人言重了,保护诸神的子民不被异端侵害,这本就是我们永恒教会的职责。”
直起身,亚伯也不打算再做过多寒暄,直接示意曼格鲁夫妇带自己到珍妮的房间。
走进大门,这是一个被打扫的干净而又整洁的房间,每一件东西都有独属于它的位置,沙发、茶几和橱柜都没有多余的杂物摆放在外面。
看来阿芙拉把在萨科齐家养成的好习惯带回了自己温馨的小家。
一路没有停留,阿芙拉和曼格鲁将亚伯径直带到了二楼珍妮的房间。
这个房间并不大,但该有的梳妆台、衣柜、沙发等家具却也一应俱全,很明显珍妮一定是曼格鲁夫妇的掌上明珠。
只是这个房间就好像以直到卧室门为分界,与外面的整齐干净形成的鲜明了对比。
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打翻,凌乱的倒在卧室各处,就好像被小偷洗劫过一样。
卧室的墙壁上,布满了用红色液体绘画而成的诡异符号。
亚伯走到墙边,用手摸了一下墙上的诡异符号,然后将接触过符号的手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接着亚伯拿起了书桌上,一本看上去像是珍妮日记的书,翻了一会儿后,他走到了窗台边,写着索要赎金的小字旁仔细观察起来。
只见上面这么写道。
“你的女儿珍妮已经被我们绑架,如果你不想今后再也见不到她的话,今晚独自拿着一百万郞尼,到帕瑞特大山西郊两英里的小木屋来赎人!”
最后亚伯来到了卧室的窗子边,检查了几分钟后,他转头走向了站在门口的曼格鲁夫妇。
见亚伯向自己走来,曼格鲁急忙开口问道。
“您好哈维神父,请问有什么发现吗?”
亚伯并没有回答曼格鲁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珍妮时,她是不是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
闻言,曼格鲁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双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置信。
随后他们才转头朝着亚伯微微点了两下。
“那天她穿的鞋,鞋底上是不是一朵小梅花?”
曼格鲁夫妇再次点了点头,眼中的难以置信逐渐变成了希望。
“首先我想告诉二位的是,珍妮并不是被异端绑架的,歹徒制造出这个现场,只是为了用异端这个噱头来恐吓二位。”
“其次,这个房间里的这些符号并不是用血画的。血迹干了以后,颜色会变成接近黑色的暗红色,而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墙上的这种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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