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约翰的话，已经准备好与不老者来一波极限拉扯的亚伯，忽然有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一样的感觉。
不过即便这样，亚伯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鬼知道这糟老头子会不会是想以此让我放下戒备，然后出其不意地控制住我呢。
然而看到亚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的老约翰哈哈笑道。
“看来这段时间的分别，让咱俩之间出现了一些信任危机了呀。”
“放松点，我刚刚不就说了吗，我们不老者和教会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伙儿的。只是当下我们有一些共同的目标，所以才达成了暂时的合作。”
“还有啊，要是我真想抓你回去，就凭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老约翰一边说着的同时，用下巴指了指房间的一个角落。
亚伯顺势望去，这才看到原来与自己同行的艾琳娜就像假人模特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而此时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见到老约翰时面部浮现出的惊疑表情。
看到亚伯表情发生的变化，老约翰再次发出了得意地笑声道。
“别担心，她没死，只是我把她的时间暂停了。”
“小哈维，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小子在教会的图书馆里看了很多书，但有关我们不老者所掌握的权柄，你应该还是一无所知吧。”
老约翰说话的语气，配上他此时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在伙伴面前炫耀自己新玩具的小朋友。
“所以不老者所获得的权柄是控制时间？”
亚伯顺着老约翰的话继续说道，只是此时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控制时间这种能力无论放在哪里不都是bug级别的存在吗？
细想一下，如果你和对方打架，人家“啪”一个响指把你的时间直接暂停了，到时候纵使你有多强大的力量，不也就都变成一个不会动的沙包了吗？
唯一的区别或许也就是耐打一些和不耐打一些罢了。
然而在听到亚伯的猜测后，老约翰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然后才用满是骄傲的语气道。
“当然不是，伟大的不老者怎么可能只能操控时间呢，我们还可以操控空间！”
语罢，原本还在角落的艾琳娜忽然消失，待其再次现身时，已经脸贴着脸来到了亚伯的头顶上方。
被突然贴脸出现的艾琳娜吓了一大跳的同时，亚伯内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随即他的呼吸就恢复平缓，整个人又回到了此前与老约翰聊天时的放松状态。
控制时间和空间？怪不得连一向强势的永恒女神教会也拿这群不老者没有办法。
只是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老约翰真的想抓我回去，我肯定是没有半分逃跑的机会的。
想通了这些的亚伯立刻切换到了破罐子破摔模式，反正逃不了了，倒不如听听老约翰留在这里到底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只是在此之前，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一点小要求。
“那个，约翰叔，咱们聊天归聊天，但您能不能先把艾琳娜小姐从我脸上移开，不然我该没法专心和您聊天了。”
看到亚伯的反应，老约翰再次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然后右手一挥，艾琳娜又重新出现在了角落的位置。
做完这些，他才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正色道。
“我不会强迫你做出什么选择，更不会将你抓回教会。”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得将这个世界的一些真相，告诉你这个很有可能是这方世界唯一一个掌握了梦境女巫伊德海拉权柄的噬梦者。”
“至于在你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后会做出何种选择，那就是你的自由了。”
听到老约翰说出这两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单词，亚伯眉头一紧，从床上起身重复道。
“伊德海拉？噬梦者？”
见亚伯一脸疑惑，老约翰也不卖关子，耐心解释道。
“不知道你在教会的藏书里有没有看过一本记载着未知存在的古籍，里面有一段描述这样写。”
“它吞噬了章鱼从而习得了长出触手；它吞噬了巨熊从而习得了用皮毛包裹自己来对抗北方的严寒。它是生命和死亡的一部分，统治对它来说毫无意义，它只带走它需要的…….”
语罢，老约翰望向了亚伯，见其点了点头后才继续道。
“这段文字所描述的正是赐予你权柄的伟大存在，梦之女巫伊德海拉。”
“而在向你介绍这位伟大存在之前，我想我可能得先向你讲一些你在曼斯特联邦的任何一本书里都看不到的事情。”
老约翰的话无疑引起了亚伯巨大的兴趣。随着对超凡世界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亚伯内心之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为何明明是获得诸神启示的超凡者们会堕入疯狂，如果不定期接受教会圣水的洗礼，甚至连外貌也会变得狰狞恐怖？
大祭典上并未得到诸神启示的自己为何也会拥有超凡，为何自己几乎查阅了教会所有有关超凡的记载，却始终找不到与自己超凡有关的内容？
为何永恒女神教会的白衣祭司们从来不需要圣水的洗礼来保持自己的理智，为何除了教会的神职人员，从未有普通人获得过纳茜卡姆的权柄？
而此时的亚伯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的这些疑问也许很快就会在老约翰即将告诉自己的事情里得到答案。
忽然，整个房间里像是忽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裹起来，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此前海鸟的鸣啼，带着腥味的海风，还有楼上不时传来的脚步声都在这一刻统统消失，整个房间里寂静得能让亚伯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这时，只听老约翰的声音悠悠传来。
“直到群星归位之时，秘密祭祀便会将旧日支配者们从无尽深渊中唤醒，并让它们继续统治世界。”
“届时，人类便会成为新的旧日支配者，自由，狂野，超越善与恶，法律和道德会被抛之脑后，所有人会沉浸在喜悦之中嘶吼呐喊，杀戮狂欢。”
“而那重获自由的旧日支配者也会教会人类全新的嘶吼呐喊，杀戮狂欢的方式。充满快感和自由的大屠杀将燃烧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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