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墉将熬好的药端过来递给陈知知,因顾及着男女有别他没进屋,而是搬了张板凳坐在门口:“苏晚晚,能让我亲手熬药的,整个大业朝也只有你了。”
苏令晚喝完药,又漱了口,然后半靠在床头,退了烧之后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虚弱的笑:“等病好了给你炖蹄髈。”
程墉:“那得再陪二两小酒。”
陈知知:“唉程大哥也就这点出息。”
“小丫头你懂什么,吃喝乃人生极乐。”见陈知知一脸不苟同,他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陈知知却道:“我觉得穿漂亮衣裙戴好看珠花才是最开心的事。”
“呵,肤浅。”
“你才肤浅,你今天吃了明天就拉了,你图什么呢?”
“嘿你这丫头太粗俗......”
“跟你学的。”
两人在一旁斗嘴,苏令晚又开始昏昏欲睡。
这一场病好像是蓄谋已久,击溃了她平日强装的坚强,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陈知知和程墉都不在,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身上出了好多的汗,薄薄的里衣全部湿透,但好在脑子清明不少,身上也轻快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茶水,她摸了摸还是温热的,于是也懒得倒在杯子里,索性就对着嘴巴喝了起来。
刚喝了一口,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吓得她猛地回头,当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时,吓得她突然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你咳咳咳你怎么来了?’
霍延正看她一眼,抬脚走进来。
见她咳嗽不止,他抬手抚上她的脊背,动作轻缓地替她拍着,一下又一下,直到苏令晚咳嗽减缓,他这才收回手来。
但很快又落在她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昭示已经退了烧,他放了心,随手将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沉声开了口:“今日有点忙,来晚了。”
苏令晚裹紧了身上的外衣,刚退了烧还有点晕,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霍延正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样样端出来,然后将其中一盅汤放在她面前,又取了勺子亲自递到她面前:“先喝点汤。”
苏令晚看他一眼,抬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汤匙,霍延正又替她打开汤盅的盖子,扑鼻的香气袭来,她这才感觉到好饿。
炖的乳鸽汤里加了山药、红枣和枸杞,味道很鲜。
她先喝汤,再吃肉,很快一整盅乳鸽就进了肚子。
霍延正坐在对面,见她吃完,又给她添了一碗米饭过去。
苏令晚拿起筷子,一口菜一口饭,连吃了两碗,就在她想吃第三碗的时候,霍延正出了声:“高热刚退,不宜吃太多,容易积食。”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走了她手里的筷子,顺手给了她一杯茶,苏令晚很想抗议,她真的没吃饱,而且今天这饭菜极好吃,特别那道葱香蟹肉,她都没吃几口......
见她还眼巴巴地看着那道葱香蟹肉,霍延正唇角勾了勾:“等你好了再带你去吃。”
他嗓音低沉,却透着罕见的温柔。
苏令晚瞬间回神,抬眸看她,脑子就像突然抽了筋,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问完,她就后悔了。
她立马咬住唇角,不安地看着他。
霍延正看她一眼,动手给自己盛了碗米饭,他拿起筷子的同时出了声:“怎么?承受不住?”
原本还心有不安的苏令晚,一听这话,立马理直气壮起来:“对,承受不住,霍大人千万不要对我好了,我怕晚上睡不着!”
霍延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饭菜,闻言冷嗤一声:“小没良心的,喂也喂不熟!”
大概是吃饱了,又或许是此刻的霍延正毫无平日高高在上的架子,苏令晚胆子也肥了。
她哼了哼:“我知道你的心思......”
“我什么心思?”霍延正抬眸看她,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你......”苏令晚深吸一口气,想起前几日在布庄里听到的话,心里就像窝了一股火,“你都要娶亲了,却还要来我这儿,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霍延正听得云里雾里:“我娶亲?”
“对!”
“娶谁?”
见他还在装傻,苏令晚气得小脸通红:“你娶谁你问我?霍延正,你别装傻!”
见她表情不像作假,霍延正放下手里的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娶亲的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苏令晚不看他:“你别管!”
随后又道:“这次我生病还是要谢谢你,但以后还请大人莫要再来了,毕竟男女有别......”
话还没说完,胳膊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她就被拽进男人身上。
对方将她摁坐在他大腿上,结实地臂膀缠住了她想要挣扎的双手。
苏令晚气急败坏:“霍延正!”
罪魁祸首却表情淡淡地睨着她:“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本大人不介意给你来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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