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流夏下了马车,走到苏令晚面前,伸手扶起她。
“这么晚了,苏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苏令晚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乔流夏听得直害怕:“天啊,幸亏你遇到了我们,走,你坐我马车,我带你进城。”
“多谢乔姑娘。”
“不用客气。”乔流夏拉着她的手往马车去,“上次在南山坡,我听说你掉进陷阱里了,可是无碍?”
“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我后来听闻霍世子发了好大的脾气,王家的姑娘好像被她家人送去了季慈安。”
两人说着就到了马车前。
乔流夏先上了马车,然后伸手要来拉苏令晚。
苏令晚伸手过去,被她牵着上了马车,然后两人一起进了马车。
进入马车后,苏令晚才发现马车里还有一名妇人。
对方一身素衣,年纪和长公主相仿,长相柔美,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坐在那里,但通身的衿贵之气让人难以忽视。
见苏令晚怔怔地看着妇人,乔流夏忙道:“这是我姑母,前日刚从秦阳回来,我今日陪她去国华寺上香,回城晚了些。”
苏令晚忙见礼:“夫人安好!”
一直低垂着眉眼的乔南湘抬起眼皮,借着马车里的烛火,看向站在她面前的苏令晚。
视线触到她眉眼的那一刻,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有股子难以言说的熟悉。
但这种熟悉感一晃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她轻轻一笑:“大概是老了,看谁都眼熟。”
随后指着身旁的位置:“来坐。”
苏令晚谢过之后,在一旁坐下来。
乔流夏抱着乔南湘的胳膊笑着对她说:“苏姐姐可能干了,自己开了家点心铺子,上次母亲派人去买了些回来,我尝了糖心酥酪,好吃得不得了。”
乔南湘伸手刮了她的小鼻子,一脸宠溺:“馋嘴猫!”
随后又看向苏令晚:“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
“回夫人,我去祭拜父亲,回来晚了,原本是请了马夫,但那人不打招呼就走了,所以才......”
“难怪!”乔南湘看着她,视线落在她那张巴掌大小的脸上,柔声问,“父亲离世,那你母亲可还好?”
苏令晚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点了点头。
乔流夏突然想起了什么,跟苏令晚说:“苏姐姐,你可知道王家姑娘被送去了季慈安思过?”
“哪个王家姑娘?”
“王湘湘,上次咱们打猎,她与咱们一组,记起来了吗?”
苏令晚想起来了:“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未出阁的姑娘被送去尼姑庵思过,那必定是犯了极大的错误。
一般被送进季慈安思过的姑娘,很少能再回京城。
基本是被家族遗弃!
“咦你不知道吗?我听闻好像与你有关!”
苏令晚一脸莫名:“和我吗?”
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什么消息。
见她好似真的不知道,乔流夏也是一脸不解:“可是霍世子发了好大的脾气,随后王家就将王姑娘送去了季慈安,我听堂姐说,好像与你有关。”
季流夏的堂姐就是季流萤。
她一向看不惯苏令晚.......
苏令晚一时之间有些愣怔。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可是她和王湘湘并未太多交集,就打猎那一日,其他人都进了山,留下她和她。
后来她崴了脚不能走路,她下山找人不幸迷了路掉进陷阱.......
想到这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于是问季流夏:“王姑娘那一日崴了脚,她让我先下山找人,然后我在山中迷了路......”
“那应该就是这事了。”
“可是.......”
“据我所知,王湘湘并未崴脚,她好着呢,当时你被霍世子从陷阱里救出来,我去看你的时候,她还在后面跟着,走得比我还快......”
苏令晚;“.......”
原来如此。
可她不明白的是,那是她与王湘湘第一次见,之前从未有过交集,完全的陌生人,为何要害她?
一直没出声的乔南湘看着苏令晚:“你就是静昭认的干女儿?”
静昭是长公主的名字。
苏令晚忙点头:“是。”
“原来如此。”乔南湘褪下手腕的镯子,伸手拉过她的小手,“我和静昭三岁相识,我是她幼时的伴读,长大后我俩更是形影不离,直到我嫁人去了秦阳,这才分开。”
她说着将镯子往苏令晚手腕套,苏令晚受宠若惊:“夫人,您的贴身之物,我不能收......”
“不值什么钱,你拿着,也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苏令晚忙起身跪下,恭敬拜谢:“多谢夫人!”
“快起来,”乔南湘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她:“你今年多大?”
“回夫人,五月初就满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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