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安给她号脉的时候,宋栀子也开始担心起来。
她的另外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放在腹部的位置……
徐景言站在她身边,也将手放了上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那只手,她抬头看他,对上他安抚的视线,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
片刻后,霍念安收回手,走到一旁开方子:“先吃一副养胎的经方,吃了没坏处,先吃上半个月调理一下。”
徐景言将宋栀子从诊床上抱了下来。
宋栀子走到霍念安身边,着急问:“娘,我喝了酒对孩子没事吧?”
“暂时不确定,从脉搏上看倒是没什么大碍,为了保险起见,这药得好好吃。”
宋栀子一贯不喜欢喝药。
但这一次,则乖乖地点了头。
霍念安还有一个出诊,她没在府里待多久,临走前对徐景言道:“送她回来住几日,头三个月在我眼皮底下也放心。”
徐景言也正有此意,于是在霍念安出府之后,他带着宋栀子回了一趟徐府。
徐夫人一听说宋栀子怀了身孕,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又听说她饮了酒可能对胎儿有影响,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徐景言安慰她:“母亲无需担心,岳母说过无大碍,但考虑到栀子现在的情况,头三个月儿子想让她回公主府住上一段时间。”
徐夫人自然是同意的。
“大公主医术精湛,有她在身边,我很放心。”
她拉着宋栀子的手,“娘也会日日去看你,你想吃什么要什么就派人来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准备。”
宋栀子轻轻点头:“嗯。”
简单地收拾一番,宋栀子就住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常年药香四溢,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此次回来,宋栀子竟觉得浑身舒畅,那股子恶心感也消散不少。
这么一住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徐景言每日都来公主府,有时会留宿,有时忙起来过来看她一眼又离开。
到了第四个月,宋栀子胃口大开,原本平坦的小腹也开始有了弧度。
霍念安就开始‘撵’她了。
“总是让你婆母和景言这样每日来回跑多累,你收拾收拾回徐家吧!”
在公主府住惯了的宋栀子舍不得走了。
“我闻不到药香睡不着。”
霍念安却道:“你婆母还好,景言这样忙,你就不心疼他?”
徐景言刚升了职,每日早出晚归,但每日都惦记着宋栀子,再晚都要来看看她。
宋栀子也心疼他的,只是怀着孕,身子就懒了很多。
这会儿听母亲这样说,于是便让绿芍和红药收拾了东西,坐着马车就回了徐家。
回到徐家,徐夫人自然是开心的。
吃了午饭,睡了一个舒服的下午觉,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暗。
她翻身坐起来,问绿芍:“夫君还未回吗?”
“没呢。”绿芍替她穿好衣服,“我让小厨房做了葱葱鲫鱼和春卷,熬了红豆粥,要不要先吃一点?”
宋栀子有点想徐景言了,他不回来,她也吃不下。
于是道:“再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徐景言依旧未回。
自从胃口好了之后,宋栀子就饿得快,她等不及,于是先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徐景言还未回。
她对绿芍道:“你派个人去打听打听,夫君今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怎地还没回?”
绿芍应了一声,抬脚走到门口,就见一修长的身影大步而来。
她仔细一看,不是不是郡马爷又是谁?
绿芍忙回头看着宋栀子:“郡主,郡马爷回了。”
宋栀子一听,忙抬脚朝院门口走来,徐景言一身官服,从院外走进来,见她急匆匆而来,忙道:“站着别动!”
不明就里的宋栀子真的听话就站在了那儿。
待徐景言靠近,她问他:“怎么了?”
徐景言握住她的手,一边带着她往屋子里去一边道:“你刚才走得太快,怕你摔着。”
宋栀子嗔怪地看他一眼:“我哪有那么娇弱。”
又见他脸色隐有疲惫,忙吩咐人去热饭菜,随后又亲自替他脱了官袍:“这几日下值怎么越来越晚了?可是有事?”
“没什么大事,都是府衙里面的事,不用担心。”
宋栀子将脱下来的官袍递给一旁的红药,让她挂好。
徐景言在一旁净手,她便站在一旁:“下次若是有事派人来说一声,我会担心的。”
“嗯!”
净了手,热好的饭菜也上了桌。
徐景言吃得不多,吃好,洗漱,上床。
宋栀子躺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沉入了梦乡。
五个月的时候,宋栀子查出怀了双胎。
徐家都高兴坏了,特别是徐夫人,是既高兴又担忧。
她是个女人,也生过两孩子,深知生孩子的不易,女人生子无疑就是过鬼门关,是拿自己的命在博。
为此,她还特地上了一趟国华寺,不仅添足了香油钱,还在寺里待了七天,为宋栀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抄写了一卷平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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