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去了揽舟院。
昨晚上半夜是金花在看顾,下半夜是徐安在看顾。
凌清到了正屋,只见李善一个人在廊上坐着看书。
“李公子,我奶娘和徐伯呢?”凌清从进了内院的门,李善就注意到了。
看着她不同往日的装扮,他的眼眸亮了亮:“我叫她们都去休息了,反正我也无事做,就过来帮忙看顾。对了,以后别李公子李公子的,可以叫我的名,也可以叫我的字。我的字叫佑宏。”
凌清愕然。
叫字一般都是亲人或者要好的朋友才叫的,她和他算什么关系?
说熟又太过,说不熟又不是不熟。
叫名吧!也一样别扭。
思来想去,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最终还是决定道:“还是叫李公子吧!”
“对了,我父亲醒来过吗?”凌清为了缓解尴尬,转开话题,也心急这个问题。
昨日,她和凌承天在下午就回到揽舟院,他吃了粥食,再喝了汤药就睡下了。一直到晚上都不曾醒来过。
凌清想着他也许太累了,便想着到今日再看看。
没想到,得到的答案让她眉心紧蹙。
“没有。”李善道。
“奶娘和徐伯跟你说,父亲从昨日下午一直睡到现在,期间一次都没醒过,是吗?”
李善点头,神色亦是沉着。
凌清沉思,太累可以理解,可凌承天昨日一日就只喝了一碗粥,怎样都得饿醒啊~
“我父亲身体可有异样?”
“无大碍。”李善回应的有些没底。
凌清松了口气,无大碍便无事。
“对了,萧世子呢?昨日可有审问古平哲?”
“应该审了,只是梓轩没有回来过。”
梓轩?
凌清第一次听这个名字,猜测应该是萧衍的字。
“你可知道古平哲被关哪里了?”
李善笑了笑:“你可以等你家世子回来了,再问也行。”
凌清胯下脸,你家才对!
“那请你帮忙转达一下,可行?”
李善见凌清似乎要忙什么,便点头应下,道:“你这是急着去哪里?”
“府里的事需要有人去处理。”凌清并不想多说,转身进了屋。看了几眼还在睡梦中的凌承天,见他气色比昨日好了不少,才放心离去。
“姑娘,他们的人数好像不少。”竹心看着快要走到的账房大门,那里站了两个壮实的小厮,屋里影影绰绰的有好些人影晃动。
自家姑娘瘦瘦小小,自己单打独斗还能不拖后腿,可人数上始终处于劣势,还怎么和那些人对抗?
凌清面上毫无怯色,却停下步伐,看着不远处的账房陷入回忆中。
“姑娘,昨日傍晚我从贫民窟回来,辛老爷子和我说有个叫陈兴的中年男人,去过城西那家悬济堂。”徐大正一脸凝重。
“进去的时候他亮出了一张腰牌,似乎是进入悬济堂的证明。他人模样我没瞧清楚,但记下了身形,此人身着一看就知道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人。”
“辛老爷子说他派人一直等到陈兴从里头出来后,回了郑家,就是商会郑原,郑元老家。接着,又在丑时从后门出来,回了咱们凌府。直到现在都没见出来过。”
凌清回忆徐大正的话后,满脸沉着。
“谁说我们是来打架的!?”凌清笑看了竹心一眼:“蒋情已经落下马了,这些是不是乌合之众,试一试便知,”
试?
竹心看着来势汹汹的姑娘,只是去账房试探?
她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姑娘。”竹心思考这会,凌清已经到了账房大门。
站在门外的小厮,伸手拦住了凌清的去路。
“姑娘,这里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凌清二话不说,两个上勾拳,打的两个小厮瞬间弯腰,蹲在地上嗷嗷叫。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凌清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到陈兴的位置上。
陈兴见状,已经没有之前的恭敬,但也不得罪凌清的询问:“姑娘,请问你有何事?”
“姨娘已经把管家权给了本姑娘,还叫本姑娘要多多向账房先生学习如何看账、管账。”
“还请姑娘恕罪,老奴现在正忙着对账。若姑娘不急,晚些老奴再教教姑娘,如何?”
凌清眯眼:“本姑娘不急,反正无事可做,就在这里等着你忙完。”
陈兴思量了片刻,又道:“要不,老奴先拿些账本给姑娘看看,也能先了解一下,什么叫账目。”
“拿来吧!”
陈兴叫小厮抬来一箱账本,账本上积了一层灰。
“姑娘,这些是前两年的账本,还请姑娘仔细观察上面的账目是怎么记录的。老奴就不打扰,先去忙了。”话落,陈兴还真不打扰的继续去忙了。
其余的人看见陈兴这般敷衍的‘伺候’凌清,接下来的他们也没有客气,一边有意无意的将灰尘往凌清那边扫去,还无意的将水,不小心泼到凌清脚下。
他们是在对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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