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哲什么都招了?”凌清一脸讶异!
“嗯,几句恐吓。”萧衍顿了顿:“还有一巴掌。”
恐吓,无非就是几句吓死人的话,巴掌...
凌清看了看萧衍那张,肃穆又冷漠的神色判断,那是一巴能打掉一口牙的掌吧?
要不然,古平哲有那么软骨头?!
事实就是如此,只是那一巴掌,是卫春打的。
萧衍悟出了凌清脸上,不断闪过对他的不可置信。
“咳。”凌清定了定思绪,问道:“他都招了什么?”
“古长德的死、如何治疗凌伯父的毒,和蒋情的关系。”
“没有了?”
“还有和悬济堂。”
凌清抿了抿唇,以上的三个她都清楚,唯有悬济堂。
“他是不是放不下悬济堂?毕竟,那是他捞钱的唯一途径。”
萧衍眼神炯炯的瞅着凌清:“是不是可惜古大夫一心建立起的悬济堂,被古平哲败坏了声誉?”
“嗯。”凌清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下文。
脑海却记起徐大正调查回来的消息。
在古平哲为凌承天第二次把脉,也就是刚开始排毒那次之后。
他在悬济堂的异常举动并没有,只发现对待其它分铺的坐堂大夫很是恭敬,连说话都止不住的弯腰讨好。
而且,也没见其它可疑人进出悬济堂,除了看病、抓药的病患,再来就是陈兴了。
别说是郑家,连钱家人都没去过。
如何能一眼分辨出是哪家人,因为每个商户人家的丫鬟小厮,都有特制的衣服。
凌清可不信在暗地里,他们就没有动静。
这件事情,不是眼见为实才能信得过的。
就数城西那家悬济堂最可疑,特定在深更半夜送走药材,且又像个只存放药材的仓库。
凌清突然一个激灵。
她知道为什么没有郑家和钱家的人,在悬济堂出现过了。
因为四大元老家需要药材根本,就不用去悬济堂。哪像她凌家,没有府医也没有自家的药材库。
所以才需要找古大夫,去悬济堂拿药。
这是凌承天自定的。
要是身为城主不带头领着城民,走向致富的道路,跟其他元老那样,需要什么直接去商城提取,那独城还会这般繁荣昌盛吗?
不得是商城盖过独城,附城变主城了!
而且,商城都是外来人多,独城才属于自家的城,凌承天当然不会让附城独大。
现如今,商城依旧没变,独城已经没有了主城该有的风范了。
凌清一想到城墙上生锈的弓弩,心中的不安就会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军械都是顾丰息,顾叔叔掌管的,还有巡城兵的兵权,为何他会无动于衷?且连昨日的筵宴都未曾出席,到底是不想来,还是被迫不想来?
对了,顾琛顾大哥不就是管理商城的药材仓库吗?!
她可以从他身边开始调查。
要是真的从他和顾叔叔身上查出和悬济堂有点关系,那自家爹爹不就......
“你在想什么?”萧衍忽而打断了凌清的思考:“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凌清被迫回神,神色间有刹那的不虞,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毕竟现在,不是自我猜测的时候
“不好意思,昨晚没睡好,走神了。”凌清歉然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萧衍收回那一抹狐疑的视线,再次道:“从昨日中午,古平哲被我们抓起来的消息就传出去了,悬济堂那边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怀疑,悬济堂的主人不是古平哲,而是另有其人。”
“对。”萧衍应得很坦然:“还有,古平哲说以古长德试毒这件事,只有他和蒋情知情。现在凌伯父面上看似大病初愈了,但外人只会认为他好全了。我这话是针对以为凌伯父只是生病的人而言的。”
凌清沉着道:“知道父亲中毒的,只有商会和我们凌府这几个人。丫鬟和小厮有多少是知道实情,我并不清楚。应该是蒋情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议论此事。”
“你在担心什么?”萧衍一眼就看破凌清眸中的忧心忡忡。
凌清也不隐瞒:“只是突然觉得,我把蒋情继续留在凌府,不知做得对不对。”
“她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倒,把她放在眼皮底下才是上策。”萧衍肯定道。
“何以见得?”
“一个能从默默无闻起到如今,谁人一提城主夫人,想到的都是蒋情。自古以来,男子就认定女子只能居于后室,安分守己。”
“可蒋情呢?”萧衍分析道:“从昨日的筵宴上就能看出来,全城叫的出名号的商户、别国的权贵都能邀请过来,这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
“要是没了商会的支持,谁会看得起一个独守后院的女人?凌伯父对筵宴的事情一点参与都没有,是被迫将计就计的。”
凌清自然猜到凌承天的无可奈何。
也清楚,女人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所以,才会将蒋情留下来,来一出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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