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的。”
舒郁往童振罡的卧室走去,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童斯元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复杂极了。
童振罡看见他进来以后,挣扎就要从床上起来。
可他手脚都虚弱无力,挣扎了几下又给跌落回去。
“你你你……你把小恬的骨灰藏哪里去了?”
舒郁拉过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嘴唇上。
“嘘,秘密哦。”
童振罡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处心积虑来童家,就是想要报复我对不对?”
他情绪一激动,脸就涨的通红,喉间急促的喘息声听着令人心惊。
总感觉这老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嗝屁了。
舒郁看着他缠绵病榻的模样,笑容更加灿烂了。
“你知道吗,我小姑以前经常被姑父打的昏过去,最后满身伤痕跑回来。”
“她不敢给爷爷奶奶知道,怕他们担心,所以总是抱着我哭。”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让她怀孕后一直没回来,她也不会被匆匆嫁出去。”
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可是要浸猪笼的。
他奶奶为了保全女儿也只能这么做,当初跟姑父家谈的时候好好的,说保证会对这个孩子好。
结果嫁过去没半个月,小姑活生生被打到流产,因为大出血而被医生宣布以后都再难怀上了。
也因此开启了她被夫家折磨的日子。
舒郁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里带着恨意,他在冷笑。
童振罡本就被刺激的不轻,再听见这些话差点就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舒郁每天都会去童振罡的房间呆上一段时间,美曰其名照顾病人。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童振罡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了。
在看见童以卿姐妹两个哭的眼眶通红的时候,他感觉到无比的快意。
因为童振罡的倒下,童家整个担子都分别落在了姐弟三人身上,忙的他们都喘不过气来了。
再舒郁又一次从童振罡卧室里出来回到房间,童斯元敲响了小槅门。
“阿郁,我们可以聊聊吗?”
舒郁:“好啊,斯元你想说什么?”
这些天童斯元忙碌,只有晚上两人才能相处时间长点,但舒郁还是嫌弃吸取的能量太少了。
所以这会他又黏了上去,双手搂过对方精壮的腰间,脸颊紧紧贴着胸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清冷竹叶熏香味。
童斯元低头,看着舒郁满脸依赖的模样,到嘴的话又难以启齿了。
舒郁:“嗯?斯元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童斯元轻轻地摸了下他的脑袋,抿了抿唇略有些忐忑开口了。
“阿郁,以后你还是别去父亲面前走动了。”
“他年纪大了,医生说他身体机能下降的有些诡异……”
他话音刚落下,就感觉到怀里人身体僵住了。
舒郁慢慢从他怀里抬头,眨巴了下眼睛。
“斯元觉得是我气的吗?”
童斯元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底是深深的忐忑与挣扎。
若是大姐没有拿父亲房间里的监控视频给他看,或许他也不会相信任何人说舒郁的不好。
在监控视频里,他看见了舒郁的无情嘲讽,冷笑与厌恶。
“阿郁,我知道当初父亲做了伤害你的事情是他不对,其中我应该也得付很大部分的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舒郁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所以斯元觉得,他已经没有几年的活头了,让我放过他是吗?”
童斯元双手握紧了,俊脸上满含痛楚。
“如果阿郁心里还有恨,都发泄在我身上好不好?”
舒郁静静地看了好他好一会,眼里露出了一丝怜悯,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他的声音有些缥缈。
“斯元,难道你不恨他吗?”
他让系统查过童斯元的档案,生母年轻的时候貌美漂亮,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
她因为长了一张神似他小姑的脸,而顺利嫁入了童家这种顶级大家族。
她也深深地看上了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然而在她生下三个孩子以后,在某一天擅闯了童振罡的秘密房间而遭受了一顿毒打。
也是这次毒打后被直接扔到了地下室整整一周,伤口没有得到治疗而开始发炎溃烂,连神经都被黑暗给折磨出了问题。
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国外庄园里养病,据说仍旧疯疯癫癫的。
舒郁双手都捧着童斯元的脸,眼里闪烁着疯狂。
“斯元,他那么的残忍和无情,你怎么可以心软呢?”
“他是刽子手,这是他的报应。”
童斯元差点都要被说动了,一把将舒郁搂紧了怀里,声音在颤抖着;
“阿郁,我求求你,过去的事情让他们过去吧。”
“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报复他其实你也不快乐,你也一直都备受煎熬对吧?”
在无数个夜里,他时常在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睡着的舒郁眉宇间紧皱满头冷汗,嘴里念叨着很多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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