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不敢直视玉令,再一次低下了头,只是慢慢地摇头,不知道如何回答玉令的质问。实际上,金御在心里已经承认了,玉令的质问有道理。金御也分不清为什么当时他和金蚩军团会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举动。现在回头去想一想,那些行为确实没有必要,确实逾越了金蚩族惯常的行为方式和准则。金御无法回答玉令的质问,只能怀着悔恨之心不断地摇头。而且,金御还在顾念着自己的身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悔恨。
审判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等待着金御的申诉。因为大家似乎都有那么一丝怀疑,觉得金御应该还有什么值得申诉值得同情的隐情没有吐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金成开口了,说道:“玉令族长,对于你的这些控诉,我们金蚩族不打算辩解。我们犯下的罪过早已被你们一一记录。那些都是事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做出种种不可理喻的行为,我想说的只有一个词——恨。”
金成的这句话倒着实令在场的控诉者们有些出乎意料。
玉令说道:“恨?什么恨?什么招致了你们的恨?难道你们是恨我们这些凡类种族生活得太过静好了吗?金成,你的辩解令我,还有我身后的很多观者都感到意外。你能好好说说你们的这个恨吗?”
金成说道:“玉令族长,你误会了。金成不是在辩解,只是在陈述。金成并不打算辩解什么,只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央火也说道:“金成,我从你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看来,你们金蚩族也曾经遭遇了可怕的不幸。也是。我手中的神亦最近又给了我一些新的感悟。其实,黑暗和邪恶就像光明和善德一样,也会穿过无边无际的辰海,在数不清的物种和诸世界之间折射波及,弥荡传染。金成,我忽然想知道你们金蚩族背后的悲情。金成,你不妨把你们堕入罪恶深渊的因由说出来吧。或许,这能帮你们金蚩族减轻罪责。”
金成看着金御,期待金御首肯。但金御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意愿。金成只能又看向金珍,希望自己的姑妈能够劝谏金蚩之王一下。
金珍对金御说道:“兄长,我觉得这名人类是真心希望我们说出心中的委屈。不管是出于减轻罪责的考虑,还是出于还原当年的真相的目的,我们都应该将我们的遭遇,以及我们眼中的十罚,说出来。当年,十大神器亲自参与了对我们十氏的处置,但还有很多的隐情他们并没有搞清楚。我们所经历的委屈不就是因为这些信息未能公之于众所造成的吗?兄长,几乎一宙的时间过去了,难道你今日又打算目睹当年的十罚冤案再度上演吗?”
金御抬起了头,看着金珍,在权衡着。显然,金御并不愿意十罚冤案再度上演,但身为金蚩之王的自持依然在牵绊着他,令他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说,金御虽然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惯犯,但却依然保有着神器守护者的一些风骨。
金成再次劝说道:“金御大伯,我们金蚩族曾经是神器王令三白的守护者,我们的誓言和使命就是守护音律和信仰的纯粹。如今,我们虽然已经失去了守护者资格,但那些融入金血和灵魂的誓言并没有就此消散。我知道你不愿意申诉是不想放下神器守护者的高傲。但是,我想说,金御大伯,正是因为我们有傲骨,所以我们更有责任让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于世。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真相大白的世界,即使我们即将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也不应该让它留下遗憾。金蚩之王,这恐怕就是我们金蚩族所能做的最后一件善事了。还这些观者一个真相,我们也能更好地安息,十大神器也能明白他们的行为所失。”
金御看着金成,似乎真的被金成说动了。
这时,洪溪对面的小氪金也说道:“御金之主,给我们这些后辈们讲讲你们当年的故事吧。”
蚩尤也说道:“是啊。御金之主,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也不管谁对谁错,这些往事都应该接受贞理和善德的尺量,都应该成为我们教育后辈的寓言。”
金御鼓起勇气,看向洪溪对面,发现对面的观者们眼中都有期待之意,于是长叹一声,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对我们金蚩族怀着一念之仁,都对当年的真相有所期待,那我就给大家说一说吧。其实,并不是我金御固执高傲,而是那场十罚也并非全然错误。
从十罚之战这个源头上梳理下来,我们十氏今日确实应该诚心忏悔。但是,我们十氏也有不甘。
我们十氏散播十氏遗喃,布下羽律暗幕,筹划回归此宇,在灵郢元世之中四处征伐,进军园囿星,发动落幕之战,重铸亿兆融魂,直到参加十园之战,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场历史久远的十罚之战说起。
十罚之战是发生在第三宙开端的一场大战。在那场大战之中,十大神器和我们十氏是参战的两方。但我们十氏都知道,其实在十大神器的背后还有一个隐藏的参战方,那就是十龙。有十龙之力的加持,原本就十分强大的十大神器更是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了我们十氏的力量。我们十氏迫不得已,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了焱虫族的那件邪器身上。我们十氏追随焱虫三英,将那件强大至极的邪器亿兆融魂带到了此宇的至上星区,胁迫十大神器去那里和亿兆融魂展开决战。十大神器没有怯战,而是带着十龙赐予的狂暴龙力赶到了至上星区。面对加持了狂暴龙力的十大神器,我们十氏全线溃败,就连亿兆融魂都被圣伯龙判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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