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说道:“原来,昆初人也有这么多的不同。”
姬饮说道:“是啊。虽然如今的昆初人已经相当团结了,但文化上的差异还有有一些的。不过,昆初人很是欣赏这种文化多样性,并且有意采取措施保护这种文化多样性。”
央火说道:“这是一种值得赞赏的态度。”
宫晴看了看李紫姝手中的长箫,说道:“姬饮舰长,我原本以为《莱方》是一首用笛子演奏的曲调,因为我学的就是用笛子演奏的。只是没想到,用长箫吹出的《莱方》更有英雄式的离别惆怅。”
姬饮说道:“其实,据向我传授这首曲子的那位隐士说,《莱方》原本是一首琴曲。只是后来流传出了不同的器乐版本。”
听了这话,央火和宫晴都默默地点头。因为他们似乎也从父辈们那里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褚羽说道:“就我所学的文化底蕴来说,长箫吹出的《莱方》似乎掺入了古汉文化中不同于楚风的文化元素。而且,经过姬饮舰长的倾情演奏,似乎这种改变另有一种韵味。姬饮舰长,这是那位隐士做出的创新吗?”
姬饮说道:“这,我确实不知道。或许是吧。难道这样创新不好吗?文化本就应该在流传之中创新啊。”
褚羽说道:“有创新当然好。没必要一味地守着老调一步不动。能够在昆初听到这种风格稍异的古曲《橘阳》也是一件很赏心的事情。对不对,楚荇?”
楚荇正在和李紫姝小声说话,听到了褚羽的话,含糊地答应了一下,并没有接茬。
这时,鼓声响起来了。这是龙舟比赛即将开始的信号。听到了这通鼓声,端阳河边的人们纷纷望向下游的河面。央火他们四个人也赶忙挤到河边,等着看龙舟比赛。至于姬饮和李紫姝,她们两个时常在端阳节到这里来看民俗,倒没有央火他们那么热切期待。只见,九条龙舟已经在宽阔的河面上并排摆开了。河水很是平缓,因此这些龙舟几乎静静地泊在河面上。龙舟上的赛手们都已经就位了。每支竞赛队伍的队长都是鼓手,负责站在船头击鼓,把控本队赛手的划桨节奏。队员们则手握木浆,做好了随时开划的准备。在正对着龙舟队伍的河岸边是比赛的发令台。发令裁判已经站在了发令台上,举起了手中的发令枪。龙舟竞赛的终点设在上游的迎舟皋河面上。哪一只龙舟率先触到了横跨迎舟皋河面的终点锦标就算是赢得了今年端阳节的大奖。获奖的队员们都可以享受方莱议会提供的公费星际旅行,旅行期可以长达一年。历年的奖项都是这样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只有第一名才有奖。正是因为这样,龙舟竞赛历来十分激烈,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忽然,发令枪响了。霎时间,振奋人心的鼓声响起了,九只龙舟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逆着端阳河的河水往上游冲去。端阳河边上的观众们都热烈地欢呼起来,为赛手们加油。央火、宫晴、褚羽、楚荇四个人看到这么火热的场面,也被浓烈的氛围感染了,纷纷欢呼雀跃,为赛手们加油。楚荇一边欢呼,一边关注着船头上的鼓手。在楚荇的想象之中,她的父亲在赛龙舟的时候应该也是一名鼓手。
姬饮舰长和李紫姝并没有央火他们那么热切。她们两个没有挤到河边去欢呼,而是继续她们的教学。姬饮舰长再次吹响了长箫。只不过,这一次吹的不是《莱方》,而是一首另外的曲子。这首曲子欢快热烈,比《莱方》更贴合当前的情境。李紫姝很喜欢这样的曲子,笑容满面地聆听着。
竞赛的龙舟快速地从央火他们面前的河段冲了过去,引得附近的人们发出了更热烈的尖叫声。为了方便人们游赏,龙舟赛的赛程设置得并不是很长,站在端阳河边的游客们基本上都可以望见整个赛程的情形。所以,没过多久,九只龙舟就都冲到了终点处的迎舟皋附近。终点裁判组已经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河面上的锦标。还有录像设备也已经对准了河面上的锦标。如果参赛队伍对裁判组的裁判结果有异议,就可以申请调阅录像,做为最终判断胜负的依据。
姬饮舰长的曲子吹完了。今天的龙舟赛也分出了胜负。获胜的是鱼龙队。鱼龙队的队员们在人们的簇拥下,欢呼着来到了河景站。人们纷纷围观。鱼龙队领取了今年的端阳节大奖杯,并且将象征祈求幸运的艾草点燃了,又打开了幸运抽奖箱,让围观的人们例行抽奖。按照端阳节的习俗,人们可以在这个时候免费抽取幸运奖,奖品是包着九节菖蒲的手工佩囊。这个环节基本上就是图个喜乐,因此中奖率很高。至于奖品,也是方莱市民们自发奉献的。
不得不说,央火、宫晴、褚羽、楚荇他们四个人的运气都不错,每个人都抽到了幸运奖,拿到了一个香囊。宫晴将香囊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闻到了菖蒲的气味,很是开心。楚荇则教大家将香囊佩挂到各自的腰间。然后,他们四个就两两一对,自顾自地游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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