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百越大地,赢高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下榻之所。那简陋的居所此刻在昏黄的光线中,仿佛也承载着历史的厚重。赢高微微皱着眉头,心道:“这百越之地,看似凶悍无比,可细细想来,他们的底气终究还是在楚国那神秘的三户身上。”
想到此,赢高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他整了整衣衫,迈着坚定的步伐再次拜访了景鸾。景家那古朴的府邸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着岁月的沧桑气息。赢高站在府门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缓缓踏入。
见到景鸾,赢高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抹诚恳的笑容,道:“百越之人虽然凶悍异常,但归根到底,他们还是仰仗着楚国的支持。如今局势紧张,还望景家家主能够从中斡旋。”赢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景鸾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如同一潭深水,让人难以捉摸。他微微扬起下巴,缓缓开口道:“公子,你这是让我们景家帮秦国在这火中取栗吗?”景鸾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赢高赶忙陪笑道:“正有此意。”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双手不自觉地搓着,显示出内心的紧张。“景家主,如今百越与秦国的局势胶着,若有景家从中斡旋,定能化解这场危机。事成之后,秦国定不会忘记景家的恩情。”赢高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景鸾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景鸾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仿佛是命运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赢高的心上。
“公子,此事非同小可。”景鸾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百越与楚国渊源颇深,我景家若贸然插手,恐引火烧身。”
赢高心中一紧,连忙向前一步,急切地说道:“景家主,如今局势危急,若不采取行动,百越与秦国之战一旦爆发,必将生灵涂炭。景家在百越之地德高望重,若能从中斡旋,定能为百姓谋得安宁。”
景鸾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看着赢高。他捋了捋胡须,陷入沉思。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景鸾长叹一声,道:“公子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赢高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他连忙拱手道:“多谢景家主。只要景家主肯相助,秦国定当铭记景家的大恩大德。”
景鸾摆了摆手,道:“公子不必客气。我景家虽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但为了百越百姓,也只能尽力而为。”
窗外,夕阳渐渐西沉,暮色笼罩大地。赢高与景鸾继续商议着斡旋之策,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而百越的命运,也在这一刻,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正当赢高与景鸾商议之际,一声清脆的呼唤打破了房间里的凝重气氛。“娘亲!”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如一阵小旋风般闯了进来。这孩子生得浓眉大眼,眼眸如璀璨的星辰,脸蛋红扑扑的,仿佛熟透的苹果。一头乌黑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更增添了几分活泼可爱。
景鸾忙不迭地把孩子抱到怀里,眼中满是慈爱,嗔怪道:“孩儿不在后面好好读书,怎么这般乱跑?”男孩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孩儿在后面读书乏累了,便出来散散心。”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房间里回荡。
赢高看着这孩子,微笑着赞叹道:“这孩子看起来气宇轩昂,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赢高的语气中满是真诚,眼神中流露出对孩子的喜爱。景鸾听到赢高夸赞自己的孩子,心中甚是欢喜,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道:“承坤,快去给贵客行礼。”
承坤听了景鸾的话,不卑不亢地来到赢高面前,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不知道贵客从远方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这孩子的举止落落大方,声音清脆悦耳。赢高看着眼前的承坤,心中不禁赞叹,道:“谈吐不俗,哈哈哈。”赢高一边笑着,一边仔细打量着这孩子。
然而,看着看着,赢高的面孔变得微妙起来。“这孩子,这孩子,这孩子……”赢高说话结结巴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景鸾微笑着问道:“贵客怎么了?”赢高的目光又落在孩子脖领上戴着的玉佩上,那玉佩通体晶莹,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赢高心道:“太像了,赢高从小就跟着扶苏厮混,这孩子和扶苏小时候太像了。”赢高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陪笑道:“这孩子让我想起一个人。失态了,失态了。”此时,赢高的心中如同泛起了层层涟漪,思绪也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赢高微微挺直身子,目光再次落在承坤脖领上的玉佩上,缓缓说道:“我平时对玉石颇有研究。”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此时,房间里的光线似乎更加柔和了,轻轻地洒在赢高和景鸾以及承坤的身上。赢高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玉佩,继续说道:“令爱的玉佩看起来不同凡响,绝非一般玉石可以比较的。不知道从何而来?”赢高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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