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沉思片刻,转过身来,看着赢景氏。此时的赢景氏在烛光映照下,肌肤胜雪,眼神中透着期盼。扶苏缓缓道:“爱妃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此事必须万分谨慎,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藏着无尽的谋略。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猛地吹来,吹得门窗哐当作响,桌上的烛光剧烈摇曳,几近熄灭。扶苏大步走向窗前,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大海,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赢景氏也跟了过来,她看着扶苏的侧脸,轻声道:“殿下,无论如何,臣妾都会与您一同面对。”她的手轻轻搭在扶苏的肩上,传递着一丝温暖。扶苏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找到一条安稳之路。
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扶苏和赢景氏的身上跳跃。扶苏深邃的眼眸中映着含情脉脉的赢景氏,她那如水的目光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扶苏来了兴致。他伸出手,想要将眼前的佳人拥入怀中,却被赢景氏轻轻挣脱开来。赢景氏微微低头,避开扶苏那炽热的眼神,小声道:“虞姬还在我住处苦闷呢。”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扶苏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道:“那就把她唤来,一起饮酒。有美酒佳人作伴,想必也是一桩乐事。”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在这静谧的屋内回荡,似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赢景氏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瞟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侍女,那侍女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小燕子,轻盈地福了一福,便会意地快步走出房门。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只留下一串轻微的脚步声。
一炷香的功夫,虞姬迈着轻盈却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宛如一朵被霜打过的牡丹,虽依然娇艳,但却透着一股冷意。她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桌前坐下,那身姿如松般挺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
赢景氏拿起酒壶,为虞姬倒上一盏酒,酒水在精美的酒盏中荡漾,似是在诉说着什么。她微笑着看向虞姬,眼中带着几分关切:“话是开心锁,酒是粮食精。今天同着殿下,咱们把话说开。”她的语气轻柔,就像一位知心的大姐姐,试图打开虞姬的心结。
虞姬冷冷地看了赢景氏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把面前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却丝毫没有破坏她那冷艳的气质。她冷笑一声,道:“嫂子,你和我哥分开,转身跟了殿下,还是我嫂子,好手段啊!”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赢景氏,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赢景氏的脸瞬间一红,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她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话说的,这话说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和不安,原本自信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就像一个被人拆穿了小把戏的孩子。
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连那跳跃的烛火都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安地闪烁着,光影在众人脸上晃动,勾勒出或紧张或愤怒的表情。
赢景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镇定取代。她轻咬下唇,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保持着平稳:“虞姬妹妹,你误会我了。这世间之事,又岂是你看到的这般简单。我与你哥分开,实乃无奈之举,而跟随殿下,亦非我能抉择。”她的目光中透着委屈,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鹿,楚楚可怜。
虞姬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冰刀般划过空气:“哼,无奈?抉择?嫂子如今倒是会说。你可曾想过我哥的痛苦,想过我们家族的声誉?”她猛地站起身来,衣袂纷飞,恰似一只愤怒的凤凰,眼中燃烧着怒火,“你如今在这王府中享尽荣华富贵,可曾有一丝愧疚?”
扶苏眉头紧皱,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之间的纷争,心中涌起一阵烦躁。他猛地一拍桌子,“够了!”这一声怒吼如雷鸣般在屋内炸开,震得桌上的酒盏都微微晃动。“本殿下本想与你们好好饮酒,化解事端,不想你们却在此争吵。”他的眼神威严如狮,扫视着虞姬和赢景氏。
虞姬眼中的怒火并未因扶苏的呵斥而消减,她转头看向扶苏,毫不畏惧:“殿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您无关。您被她迷惑,可我不会。”她的语气坚定,像是扞卫着最后的尊严。
赢景氏见状,急忙走到扶苏身边,眼中含泪:“殿下,臣妾真的是无辜的。虞姬妹妹对臣妾有误解,臣妾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紧紧抓住扶苏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宛如一朵在暴风雨中飘摇的花朵。
扶苏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轻轻拍了拍赢景氏的手,以示安抚,然后看向虞姬:“虞姬,本殿下知道你重情重义,但此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你哥与景妃之事,其中缘由复杂,本殿下日后自会向你解释清楚。今晚,本不想伤了和气,莫要再闹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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