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奶奶,姑奶奶,您说个旁的方法我都能尽力满足,可您叫我娶您,那个我真的是做不到啊。”
马义无奈地轻轻回拽住张茴的袖口,与她如出一辙地晃了起来,晃得张茴衣袖翻飞,一抹淡淡的红色花瓣一闪而过,还没叫人看清楚就收回了袖中。
“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说出来。”张茴见状,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叉着腰瞪着马义问出来。
您哪里都好也不成啊,我可是个女的啊,我还能再娶个大姑娘回去不成。马义挠着头心里暗自嘀咕。
“什么?”张茴没听清楚马义在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缺点都没有,哪里都很好,可是我们两个不合适啊。”马义迎着笑脸,实际上内心万马奔腾。
“咱们两个,你未娶,我未嫁。我就是要听听看,我们两个人到底哪里不合适。你说清楚,若能说服我,我自然不再纠缠你。”张茴拗劲儿也上来了,非要刨根问底,抓着不放。
“那,我不喜欢你。”马义心一横。说直白点,快刀斩乱麻,这姑娘难受一阵也就过去了。
“我不相信,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张茴不相信,凑到马义跟前。
“张茴,我不喜欢你。”说一遍也是说,说两遍还是说。马义干脆依言转过了头,正对上张茴的目光,再次说出。
还真别说,近距离的对视是有一定杀伤力的。虽说马义自己也是女子,可是当她对上张茴那张水汪汪的饱含神情的大眼睛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眼底也不像上一次说这话时那般波澜不惊。
“你眼底分明有挣扎,何苦骗自己说不喜欢我呢。”张茴靠的更近,声声热气打落在马义的脖颈上,让人想躲开又动弹不得。
不是,大姐,我真不是喜欢您,我就是单纯不忍心看一小姑娘为了我受委屈,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
马义心里暗骂着,却不敢照实说出来,看张茴这样,自己就是这么说了,她恐怕更觉得自己对她有意思。
苦恼啊,谁来救救孩子吧,所以我到底要怎么说,她才能相信我是真的真的不喜欢她呢。
“我能说,我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吗?”马义试探着开了口。
“你若为了躲避我,随意拉出一人来说是你心仪之人,那你不是在欺骗我,而是在欺骗你自己,更是玷污了心仪这二字的神圣和纯洁。你确定你有其他心仪的人了吗。”
张茴眼神凌厉,对着马义步步紧逼,马义一直退到了窗边,吓了一跳,赶紧闪身绕过张茴回到桌边。
“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开个玩笑。”马义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摸着桌边跟张茴赔笑。
“那你喜不喜欢我?我不需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但是你要给我个期限,你说让我等多久,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给个准信。”
张茴站在窗边,身后点点星火、喧闹隔绝,刚止住哭腔的女孩脸颊还带着一点点水肿和嫣红,就这么傲娇的站在那说出这样的话,意外得叫人看起来觉得静谧美好。
马义甩了甩头,停下自己的联想。冷静啊。我也是个女娃,让我换上一身女装站在那也得这么美。这可真是个表白圣地,等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也得站在这这么一哭一说。
马义的思想溜溜的又跑偏了,直到张茴看着马义愣愣盯着自己的样子,站在逆光的窗边腼腆一笑,马义才猛地回过神来。
妈呀,看样子这丫头又要自己胡思乱想了。真实的,没事跑什么神呢。马义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行,我、我回头再回复您。”马义抹了把脸,撩袍就想往门外走。一出门正撞上了敦实地站在门外的店小二像扎了根似的一让不让。
“这?”马义指着门口,转回头看张茴。
“马公子还没说呢,你给的期限是什么时候。”张茴液晶走到了刚才马义倚着的桌边,单手撑着桌面,眯眼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这,这个嘛。”马义搓着手,笑着看张茴,张茴则眼睛眯得更甚,还跟马义歪了歪头,像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
“自然是,我想好了就立马回复张姑娘。绝不敢叫张姑娘久等。”马义看实在躲不过这一劫,只能硬着头皮如此回答,想着等回到了府里还能和几位姐姐们商量着解决。
“好吧,那我就只好静静等着公子的好消息了。”张茴叹了口气,“只是你可千万别想着躲着我不见或者玩消失之类的,如果我找不到你,那我就只好去顺天府击鼓鸣冤,告你对我始乱终弃。”
张茴略带玩味的话听得马义脊背发凉,脚步也忍不住踉跄了一下,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往前走,留给张茴一个貌似很淡定的背影。
什么?玩失踪,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呢,这跟我绝对绝对是没有关系的,我怎么会被这样的威胁吓到,开玩笑。
马义脚下生风了似的火速离开了龙子湖酒楼,而张茴在房间内先是怅然若失地空看着前方,然后回忆起刚才马义慌乱起来的种种事情,放声大笑起来。
马义这一路上都蒙着半张脸跟贼似的一路跑回沁园,生怕再碰上什么难缠的姑娘看上了自己。
“马大人这是怎么了,谁追着您呢?”一进门,马义就迎上了福公公好奇的目光。
“没事没事,哪里敢当福公公一声大人,您叫我小马就好。”毕竟是逍遥王府里带出来的老人,马义看着云星儿的面上很愿意给他几分面子。
“哎呦,这奴才们的高低还不是主子们决定的嘛。公主看重马大人,又不爱用我们这些笨嘴拙舌的阉人,马大人就别太过谦了,老奴还指望着马大人多多提点老奴呢。”
福公公尖声说着,上前就想扶住马义,被马义闪身躲开了。
福公公这番话说的让马义心里一阵恶心,公主又不是那样不好相与的主子,这福公公说得倒像是在这当差多么委曲求全似的。
“公公何必如此,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公主直言就是,您是王府出来的老人,该是懂得规矩的,您不必如此抬举我,话也自然递的到公主跟前。”
马义这番话说的可谓是不留情面,马义不愿再听福公公那样阴阳怪气的话,这话说了也就说了,只是闹得福公公好没脸面,悻悻地挪出路来叫马义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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