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公主姐姐现在正是议亲的时候,又是独自居住在沁园里没个长辈什么的,这若是让大皇子殿下吃个饭的功夫回去就换了身衣服恐怕会惹人非议,没办法才只能叫大皇子殿下穿了我未穿过的衣裳先将就着。我擅自把大皇子的衣裳给洗了,是不是做错了呀。”
马义看着云星儿和云子鹤边听着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也就越说音调越若,最后直接把脑袋埋起来当起了鹌鹑。
云子鹤的神色与其说是古怪倒不如说是无奈。他倒是不担心这两个人独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苏彰是翩翩君子,马义又是一个直肠子,两个人谁也不会做出叫大家难堪的事情。
虽说两人揣着秘密隐藏了衣裳弄脏的真相,但云子鹤心里明白,这也顾忌八成是马义毛手毛脚地做了什么事情让苏彰出丑了,所以才悄咪咪瞒下来不叫大家知道。
云子鹤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云星儿自然也心下了然,看那一脸表情,显然是又好笑又憋着,怕笑出了声给苏彰没脸又叫马义难堪,只能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装的辛苦。
马义暗戳戳地抬眼看两个人的反应,见两人都神色莫测地看着自己,既不像是要责怪的意思,也不见得是揭过不提的样子。正想偷摸地把头藏回去,无奈偷瞄的眼神被云子鹤和云星儿兄妹逮了个正着,眼神是收不回来了,赶紧装出了一脸诚恳的样子,瘪了瘪嘴跟两个人示弱。
自己这妹妹从小倒是让自己省心,可这妹妹领回来的妹妹可真是个叫人头疼的。
云子鹤无奈扶了扶额头,走上前看了看那架在火上烤着的衣服,鼻尖耸动,竟是闻出了一股焦香的味道。赶紧伸手挑起苏彰的衣服这才发现,这衣服上的香囊还挂着,方才垂的离火也近,竟是把里头的香料都生生烤干了,偏生那该干的衣服还是湿乎乎的手感。
这香囊怕是用不成了,云子鹤伸手把香囊扯下来,抬手丢给了马义。
这就是你洗的衣服?
马义条件反射地接住了香囊,一下子噎住没了话,眼睛眨了眨,把香囊拿起来凑在鼻尖轻嗅。
‘阿嚏’
马义在云星儿意料之中地打了个喷嚏,幸好早有防备,云星儿与云子鹤甚至雪梨、雪柚都早在马义抬手的时候就齐齐向后退了一步,这才免遭波及。
这可不就是个傻孩子嘛。这几人嘴角都不同程度地抽了抽。
怎么这马义坑人的时候那么聪明,自己生活起来就变成个白痴似的了。
老天爷果然公平呐。
雪柚陡然生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云子鹤看向窗户,苏彰正靠在窗边用双手把脸整个捂着,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也能看出他此时的不自然。
这手腕怎么露出的这么多呢,啧,这领口也太紧了。
嗯,确实是不合身。云子鹤轻轻一瞄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苏彰眼看着云子鹤看过来,赶紧又转头看云星儿,看到云星儿只是对着马义傻笑并没有看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安心了不少,紧接着又暗骂自己奇怪。
到底是越海国的皇子,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云子鹤并没有让苏彰这样的窘境中维持太久。
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以后,只见云子鹤拎着苏彰的衣服抬手一翻运了气在手中贯上了苏彰的衣服,两三秒中的功夫后又稳稳落在了云子鹤的手中侃侃垂下,那随风轻摆的轻盈姿态显然是衣服已经干透了。
厉害,太厉害了。这一手操作,别说是屋内的苏彰被镇住了,就连马义都忍不住大叫一声‘好!’
这吆喝声,搞得云子鹤像是街头卖艺的似的。云星儿几人也是一头黑线。看这没出息的样子,这哪有什么厉害的,对见惯了云子鹤习武的云星儿主仆来说,这都是云子鹤的基础操作。
马义也是叫出口了以后这才觉得出不妥,悻悻地收回了还想鼓掌的双手,把嘴巴也闭了个严实。
云子鹤伸手就想把苏彰的衣服给马义递过去,只是递了一半这才想起马义也是个女儿身,无奈又收回了手,环顾一周和云星儿主仆三人又大眼瞪小眼了以后,发现这院子里还是自己去给苏彰送衣裳最为合适,遂也就抬脚走进了房内。
马义看云子鹤走了,对着云星儿做出了一个十分狗腿的笑脸,然后屁股一软又坐回了炉火边的小矮凳子上。
云星儿宠溺地笑了笑,也坐上了雪梨刚给自己搬来放在炉火另一边的凳子。
“公主姐姐,我是不是又不合规矩了呀。”马义有些失落地拾起一根树枝在炉火里面戳来戳去。
“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守也罢,只要不耽误正事就好了。怎么还难过上了。”初秋的傍晚已经有了些许的凉意,云星儿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是不怕冷的,但看到了火光还是会无意识地伸手去取暖。
“是因为我不守规矩,他们才不喜欢我的吗?”马义看有着炭块上蒙了一层银灰,就拿树枝去把那层烧过的灰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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