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仙大约是不会明白,我顾不得别的,只管能再见到那人一面,所有的问题,当面将人问清楚就是,何需在这里猜来猜去。若当真如毒仙所说,那人并非良人,我自无需思念忧心,若那人有了和美的妻儿家世,我也自不会能断了这一番妄念。可倘若那人正巧是我的命中注定呢,我若寻不到他,便会日日想念着,眼中再看不到其他人。哪怕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找到他才肯罢休。”
叶红枫说这话时不似平日那般潇洒,长这么大,任性了这么多年,不管叶红枫想要什么都会有人捧来送到她的面前。这一次,叶红枫一定要极力争取。
听了叶红枫这段话,云星儿确实动容。只是还未下定决心。
这时,叶红枫似乎是明白了云星儿的顾虑,自嘲的笑了笑,“这样也许是痴傻,但我总归放不下就是了。我虽在这情路上痴傻了些,但我叶红枫是最讲江湖道义的。毒仙只管帮我将人找到即可,只要将人找到,我所言的一切酬劳都会如数奉上,至于旁的,无论如何,都不再劳烦毒仙。”
云星儿松了口气,笑道,“叶教主直爽,我也就不再推诿了。既然叶教主可以记得那人的样貌,是否曾找画师将那人的样貌画出来呢?”
叶红枫闻言叹了口气,“我倒是找了不少画师像他们描述了那人的样貌,只是我总觉得他们都画不出我在梦里看到的那人。若真能得到那人的画像,我倒是找人能方便一些。也不必来叨扰毒仙了。”
叶红枫是若不是真的没有了办法是真的不愿意找来云星儿。
江湖上,毒仙的名声十分响亮。这种可以以一敌十或是以一敌百的特殊技能总是让人忌讳一些。何况毒仙又十分精通暗器,旁人接触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便中招了。
何况这样阴毒的伤人之法必定家学渊源。这毒仙自幼行走江湖便带着一定白色的锥帽,里面或是月白色面具,或是米白色面纱,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江湖上,没有人见过毒仙的长相,但众人猜测。如此遮掩样貌,又加上修习如此恶毒的功法,那一定是样貌丑陋无比难以见人。也有人说,兴许被毒仙杀了的那些人都是因为看到了她的脸所以才被灭口的。
总之各种传言,虚虚实实,叫人难以分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传闻中的毒仙一定是一个难惹的角色。
没人知道毒仙的真实身份,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中州三国中的哪一国,所以毒仙没有软肋,也就没有顾忌。
横的也怕不要命的。所以没有人敢去找毒仙的不痛快。就算有事相求也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惹怒了毒仙让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叶红枫找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剩下毒仙这一条路走得通了。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叶教主脑海中虚构的一个人,兴许那人根本就不存在呢?”
云星儿听了叶红枫的回答也是有些奇怪,以叶家在食国的实力,大小姐叶红枫要找画师必然是俗人入不得她的眼睛,那么作画之人也都是个中高手,倘若其中一人画不出叶红枫所形容之样貌倒还情有可原,若是人人都画不出的话...
云星儿已经在想这笔生意还能不能做的成了。
“绝不可能,梦中那人如此清晰,又夜夜相见,倘若不是在那次刺杀任务时遇到之人,莫非是我被鬼缠身了不成?”
叶红枫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只是说出口以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脖颈一片冰凉。
“鬼神之说多有虚妄,兴许不过是心事重重所化之幻影呢。”云星儿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
“不,我不相信鬼神,就算这真是托梦,不管这人是死是活,我总得先找到他再说。”叶红枫心一横,还是坚持要求一个真相。
云星儿顿住脚步,叹了口气。看来这一箱银子,今日叫自己是非拿不可了呀。
“罢了,我也会一些画技,不若叶教主将那人的相貌描绘于我,我也尽力一试。”
云星儿这话说完以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啊。食国的知名画师一定多给食国的达官显贵画画像,更熟悉食国人的面部特征,就算听到叶红枫的描述,但是在一些细节的处理上一定会习惯性按照食国人的面部特征来处理,所以画不出云瀚人或是越海人的相貌也算正常。
云星儿虽然自幼习武,但毕竟是皇家的郡主,书礼诗画样样都要学习,何况云星儿平日里记录草药的时候也时常将它的样子描述并绘画出来,作一幅简单的人物画对云星儿而言不成问题。
“兴许可以一试。”叶红枫苦笑了一下,兴许是对画像之事不报太大的希望。
叶红枫的手下看守着着戏院不叫人进来,叶红枫也索性赏了园主一些银钱将戏院包下半日,那园主看是叶家的大小姐便不敢多言,忙不迭收了钱就出了院子带人在外面同旁的来看戏的客人作解释和安顿。
戏园子里倒是不缺画画用的工具,光那些用来给人作妆扮的物件都已经足够丰富,还有那描画道具的东西,云星儿很快找来了趁手的工具又找来一块画布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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