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说,你们姐妹二人有特殊血脉,可以改变食国的国运。但是有人不想叫你们回来改变什么国运,所以不管是真是假,他们都是想杀了你们二人。可是方才,那么凑巧的,丘王闹出动静,我闻声过来看你,正要去瞧张茴的时候就撞见了那个黑影,那黑影先于我进入了房内,他都有功夫用迷药迷晕张茴,为何不直接杀了她来完成任务呢?这不是多此一举?”
云星儿冷笑一声,“所以,那人根本就不是想这么偷偷摸摸的将你们解决掉。那也就说明,要杀你们的人,现在就住在这家酒楼里面,并且身份显赫
若是你们悄无声息的被刺杀而死,必然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所以,他想用一种名正言顺的方式杀死你们。
“对,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文王一向病弱,又与丘王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无缘无故跟丘王一起跑来狩猎。我想,是因为他们知道,有毒仙在,他们很难能暗中得手,若是毒仙方才没有及时过去处理了那个尸体,那毒仙的暗器恐怕会被换到文王身上,那时候丘王再以清查刺客的理由顺势找到我的房间里,我们就有口难辨了。杀害亲王,不管是什么缘由,总归都是死罪,他果真阴毒。”
张茴已经醒了,听了云星儿与张莱的对话以后也开口说出了与云星儿所想一致的情形,张莱大惊,果真看到云星儿也沉默的点了点头。
“丘王在这种时候那病弱的文王带来这里,未必不是打得这个主意。人心难测,这还没进西京便开始了,待回到张家,你们且得小心着。”
今夜一劫算是躲过,丘王那边沉寂下来,不知还在酝酿什么新的把戏。第二天一早,云星儿一行人就离开了酒楼进入西京,经过昨晚那一折腾,丘王倒是没有着急的跟过来,这也让张家人松了一口气。
云星儿等人顺利的进入了张府,张国师下了朝以后就在家中一直等着,现下看到两个女儿归来,自然是激动的难以言表。
又听闻二女儿这些年是承蒙毒仙的照顾,对云星儿也再三表达了感谢之情。
一番寒暄过后,遣散了身边众人,张国师又仔细地拉着张莱上下查看,“孩子,这些年,受委屈了。”
张莱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摆了摆手,“毒仙对我很好的,算不上什么委屈。”
“不过,丘王怎么会那么想置我们于死地呢?”张莱转念想起那凶悍的丘王便向张国师问道。
“有些事情。”张国师叹了口气,又瞧了毒仙一眼,“多谢毒仙这些年替我照看着女儿,只是,接下来这些日子,恐怕还得有劳毒仙帮我护着些这两个女儿。”
“张国师此言何意?我并不明白。”云星儿朗声开口,“张国师,张茴和张莱手上那胎记有什么用处,您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听闻您与玄苦大师颇有一些渊源,张茴这些年又一直托玄苦大师高徒无忧公子的照顾,我与那两位皆交情颇深,张国师若有什么困扰不妨直说。张莱是国师的女儿,却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希望她被接回来以后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
一边说着,云星儿还亮出了临走前无忧塞给自己的珍宝阁信物给张国师看。
“父亲,毒仙确实是可靠之人。”张茴走上前拽了拽张国师的袖子,张莱也信任的看着云星儿,“父亲,纵然是旁人皆不可信,我也只信姐姐一人。姐姐绝不会害我,我也想知道这些秘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张国师闻言眼神深邃地盯着云星儿看了片刻,然后关上了房门并吩咐人在外面守着不许旁人进来。
“我确实需要毒仙的本领来帮我保住这两个女儿,也自然肯信毒仙一回。”张国师郑重道。
“国师请讲,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照顾两位千金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云星儿也拱了拱手跟张国师相继坐下。
“巫族,不知道毒仙是否有所了解?”张国师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巫族?”云星儿尾音上扬,怎么又是巫族?
“国师但说无妨。”
张国师转过身,是对云星儿说,也是对自己的两个女儿说。
“巫族所居之处在食国与越海的南境交界处,隶属越海,但是,实际上他们这些年却与我朝陛下有着紧密的联系。”
“陛下?是那位小皇帝吗?不是说他事事听令于张家太后?”云星儿疑惑。
张国师闻言苦笑了一声,“毒仙也是这样觉得的?那毒仙可知道鬼帝的故事吗?我张家不过是表面风光,实则是鬼帝手中的一个傀儡,我尚在宫外都受锦衣卫的仇千机处处掣肘,太后在宫中的处境更加艰难。”
“太后本就不是陛下的生母,只是太后占着先帝嫡妻的名头,陛下现在又尚年幼,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帮着自己将各处的权利收拢,这人就是太后。事后鬼帝还可将一切问题推脱到太后的头上。我现在顾忌着太后并不敢明面上做什么。现在太后所做之事,都不过是被鬼帝所胁迫,并非出自本意。若再不能帮助太后解决眼下难题,恐怕鬼帝日渐势大,太后无用后处境便要危险,我张家亦然。若是连我张家都倒了,那就再无人能制衡鬼帝,到时遭殃的必然不止食国百姓。鬼帝好斗,届时掀起战争,中州又会是一片生灵涂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