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挤兑,刘琛宇清晰明白**的不悦。
“许是哪里出了错。”刘琛宇深感棘手,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世子爷确定酒楼内没有任何人潜入?”
“本世子确定。”
**很好说话,不仅起身,甚至侧开身,右手向前一伸,“如果刘统领不好交差,可以搜寻一番,酒楼的伙计和王府的侍卫,都是早已经过过明面的了。”
直接离去,刘琛宇的确不好交代,如今**退让一步,刘琛宇松了口气。
“多谢。”刘琛宇一挥手,“搜!都小心些,别损坏了东西!”
对上刘琛宇感激的眼神,**不置可否。
本来就是他设下的一个局。
而刘琛宇看样子,对此事的内情并不知晓。
一刻钟后,御林军一无所获。
刘琛宇抱拳,恳切地道:“冒犯世子爷了。”
“无碍。”**摇了摇头。
将百缘酒楼包围的御林军如潮水般褪去。
有御林军不太甘心,“统领,我们就这样走了?”
“蠢货。”刘琛宇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骂道:“你有搜查出什么来吗?”
“不然,将镇北王世子抓回狱中严刑拷打,逼问所谓盗匪的下场?”
被骂了的御林军一噎,小声嘀咕,“可陛下那边……”
“百缘酒楼在闹市之中,如何会混入什么江淮的盗匪?”刘琛宇点到为止,没有多说。
这里面,必然有其他的内情。
他接到任务时,就已经发现不妥,只是圣命难违,他不仅必须要执行,还不能有异议。
而刘琛宇离开后,陆武已经浑身僵硬了。
他哑着声音,“世子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日早上。”**眉眼淡漠。
“陆武!”严举愤怒地看着他,“世子爷待你不薄,你竟然当叛徒?!”
严举也是在王府内待了多年的侍卫,与陆武的关系很好。
“良禽择良木而栖。”陆武梗着脖子,“现在我败露了,生死随意。”
**耐不住笑了,他问陆武,“你觉得,魏无央是良木?”
“但是与以前的世子爷相比,他是。”
事情到这种地步,陆武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藏着掖着,“世子爷,他是陛下,九五之尊,整个大魏再没有比他更尊贵的人。”
“那只是现在。”
**纠正了陆武,“而且,那又如何?他不是良木。”
“飞鸟尽,良弓藏。”**看着陆武,“我父王的下场,就是很好的证明。”
众人的视线骤然落在了**的身上。
杨清急躁,藏不住话,“世子爷!你的意思,镇北王的死,和陛下有关?!”
“有关。”**再次落座,声音浅淡,又藏着慨叹。
“镇北王的死,陛下逃不了干系。”
这是**从原身的记忆中,察觉的异样。
镇北王死在战场上,可以镇北王的经验,这样一个陷阱,怎么可能会中招?
除非有信任之人,给他提供了错误的情报,所以,他义无反顾地走进了一个必死的陷阱中。
**抬眼,陆武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诧的神情。
“你早就知道了。”**笃定地道。
“是。”陆武难看地笑了,“我早就知道了,但没有得选择了。”
**以前窝囊,背叛**,还有一条活路,可背叛魏无央,那必然不可能有任何活路了。
“他有家人吗?”
“世子爷!”陆武眼睛红了。
**看向严举,再次问道:“他有家人吗?”
严举与陆武关系亲近,更加了解陆武的情况。
“有。”严举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
“锵——”
陆武拔刀指向**,他的速度很快,可**的速度更快!
“锵——”
两柄长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太慢了。”
**对上陆武猩红的双眼,“而且杀了我,你,还有你的家人,不可能活下来。”
“嘭!”
陆武的手一松,抖了抖嘴唇,“扑通”跪下来。
“世子爷,这是我自个的事,你放过我家人,放过我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没有理会陆武,看向严举。
“扑通——”
严举也跪了下来,字字艰难,“他有一个娘子,还有一个儿子,儿子今年五岁。”
“五岁。”**将这两个字在齿间绕了一圈。
“严举!”陆武一把揪住了严举的衣襟,“我从未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严举扯开陆武,结结实实地向**磕了一个头,“世子爷,我会看好陆武的家人,请世子爷饶他们一命!”
**:“……”
“我不喜欢留后患。”迎着陆武和严举惊惧的眼神,**自如地转了话音,“但是,也没有那么残忍。”
**凑近陆武,“陆武,我说过,我不喜欢留后患,要么让他们恨你,要么我只能让他们不会有为夫,为父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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