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择忠诚的路线,是王中要考虑的事情,王同学寻思着这关他鸟事,反正他就负责写写画画。
在王三叔想要了以后怎么搞的时候,王角新的笔名也想好了。
“玉用?”
“茶南四哥”王国念叨着这个全新的笔名,然后一愣:“是御用哩同音?”
“四姨夫脑子转得真快,我就是这个意思!”
王角眼神有点小尴尬,但嘴上却是回复得超快,这个“玉用”,不过是“王角”加个点,去个头罢了。
他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不过王国这么一说,反倒是有点歪打正着的精巧,也让还在琢磨事情的王中,顿时眼睛一亮。
只听王中一拍手,欣喜地说道:“王四,你说哩太对喽,就是‘御用’噻!”
“三锅,啥子意思?”
“我是嘞个想法,王四你看一哈,嘞个杂种娃儿巴不得我们死,是不是?”
“……”
“你就说是不是嘛。”
“三锅,宗衍娃儿到底还是锅锅哩儿,不能哦。”
“妈卖批才不能!老子这一哈就整到起!狗崽崽想整死老子,老子还不能还手噻?没得这样哩道理嘛!”
“三锅,今时不同往日哦?”
“王四你闭到起,你不要开腔,老子不消跟你两个说。”
说罢,王中扭头看着王角:“表……姑爷!姑爷你看一哈,我要是办一份‘忠君爱国’哩报纸,阔以吧?”
“可以啊,三叔定好了?”
“姑爷,你是文曲星噻,我就问一哈,将来要是我要骂人,这报纸,能登唛?”
“那肯定能啊,三叔你想骂谁,我就帮你写檄文,骂他个狗血淋头!”
“好!”
“啪”的一下!
很快啊!
就见王中激动地对王角和王国说道:“狗杂种不要让老子逮到机会,到时候,老子狠狠地批他、骂他,你不是成都路忠武军哩‘大都头’唛?你咋个就顾到自己一个人唵?你不忠噻,你不义噻。”
“……”
“……”
王角突然就觉得,这个王三叔,有点不讲道德啊。
人王宗衍还没干什么呢……呃,当然了,他的确现在也是干了点什么,可毕竟是你的大……十一侄子吧?
这偷偷地搞突然袭击,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过王同学想了想,无所谓,反正不关他鸟事。
再说了,王三叔的十一侄子的未婚妻,现在是他的小妾,这事儿吧,从本心而论,王同学是乐于见到王宗衍死啦死啦地。
可自己不好下手不是?
现在王三叔如此的怨念,这也不是他王角能阻拦的,对不对?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王四,你看一哈,狗崽崽都不忠不义喽,那还有脸当啥子‘大都头’嘛,你就说我说哩对不对?”
“对、对……对个屁哩对,三锅你这是在搞啥子?你这是要分家唛?”
“分家就分家,总比分尸好噻?你王四运气好,没死在这儿,还遇上了姑爷,可下一次唵?你天大哩运气,姑爷天天跟到起?”
“都是一家人,啥子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嘛。”
“哈哈哈哈哈哈……”
王中突然大笑起来,然后嘲弄地看着王国,“都坐了好久了嘛,大锅咋个样子,啥子心思,还用说唛?”
“锅锅都八十一了嘛,没得几年了噻,再等等嘛,再等等……”
说到这里,王国的眼神有点低落,曾经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大哥王建,现在用昏聩来形容,都有点夸奖的意思。
整个成都路忠武军,因为“大都头”继承人的问题,可以说是到了四分五裂的地步,还能存续多久,都不太好说。
而原本十一侄子王宗衍能够站稳脚跟的一点,就是未婚妻是成都金氏,这是一个财源,对成都路忠武军的成员来说……有奶便是娘啊。
可现在,财源还能不能稳住,实在是不好说。
虽说王家和金家,并非是一代人两代人的联姻,可现在要是说闹掰,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从成都金氏的角度来看,王角的身份,简直是抢眼到了极点。
尤其是王国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也见识到了“狮驼岭钱三郎”的底蕴,挥挥手,就足够给成都金氏一个在北苍省洗白上岸的身份。
到时候,茶马道的金矿,重新浮出水面,也不怕被权贵们吃干抹净。
成都路忠武军保护不了的东西,皇唐天朝税务总局可以;王宗衍给不了的东西,杀龙港贞观三百零一年状头王角可以。
换位思考一下,王国觉得自己要是成都金氏,也是毫不犹豫把王宗衍一脚踢开,选择王角这只“金龟婿”。
女儿做妾又如何?又不是缺金少银,生了儿子又不是不能继承家产。
名分这个东西,成都金氏百几十年整个家族都没有,还差这么一个女儿么?
王国越想越觉得悲哀,为自己,也为成都路忠武军。
说起来更丢人的是,当初南下,这一路上的表现,金飞山反而要比他们这些姓王的更加想要做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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