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观察使府在海南省的年报上,都会针对“海狗”的数量进行问询,原因就在于此,“海狗”的多寡,决定了农场的质量。
而这些“海狗”,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就是岭南省的“大头狗”。
时人友朋开个玩笑,骂人“大头狗”,倒也并非完全就是侮辱性的,戏谑之外,也是能力的肯定。
只不过在小姑娘钟瑕光这里,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儿。
之前萧温、金飞山、彭彦苒初见冯令頵的时候,看到他的胸牌,之所以会偷偷地笑一下,就是因为“頵”这个字,本意就是头大。
而巧了么,冯令頵的脑袋,还真就是挺大的。
所以钟瑕光偷偷地嘛冯令頵是“大头狗”,绝对不是在肯定对方的能力,而是笑话人家脑袋大。
着名皇唐天朝栋梁,第三工业部正牌工程师刘澈曾经说过: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液!
“对了嘛,乖啊,坐下一起吃。来,姐……姐儿爱俏,喝一点点酒,更添女人味……”
“……”
变态!
钟瑕光心中暗骂,但还是坐了下来,此时,冯令頵见状,早就让人再端了一张椅子过来,跟金飞山拼成了一桌。
合座之后,钟瑕光偷偷地翻着小白眼儿,心中暗忖:一会儿找个借口,就说要去方便一下,跟这喜好幼女的变态说再见!
又看了一眼在大厅角落站着的冯令頵,钟瑕光更是非常的不爽:“大头狗”肯定是听到我骂他了,所以才让我来陪变态,真是小心眼,我一定要告诉爸爸,让他把“大头狗”打一顿……
才戳了一只虾仁,就听金飞山开口道:“钟娘子,一会儿可不要尿遁啊。”
“?!!!!!”
钟瑕光感觉身边这个变态,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可恶!恶心!
想着是不是要发作,抄起酒杯就往对方砸过去,可见这变态好像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依然觉得恶心,这个变态!
然而那些传菜的小丫头们,一个个倒是精神抖擞,到了金飞山这里,都要多看两眼,无他,唯英俊尔。
主要是金飞山跟彭彦苒,就隔着一个座儿,看见金飞山的左脸,就能看见彭彦苒的右脸,很是养眼。
一个书卷气倾泻而出,一个英气勃发好不飒爽,小姑娘们一个比一个兴奋,只觉得站这里呼吸两口空气,那都是带着帅哥的气味。
真好。
几个跟钟瑕光关系的好的小姑娘,给她上菜换餐具的时候,还悄悄地给她使眼色,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然后笑得意味深长……
钟瑕光也是彻底无语,往日里的玩伴们,一个比一个花痴,只不过,抬头看着对面,这李老爷家的三姑娘,也不比丫鬟们强多少。
就现在,三姑娘李盛唐,手中的酒杯都攥了小二十分钟了,也没见她抿上一口。
只是,三姑娘就现在脸蛋儿红扑扑的样子,大概是已经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看两眼帅哥,可不是也能陶冶情操,乃至陶醉?
瞥了一眼笑而不语的金飞山,钟瑕光那是浑身难受,侧首看了看彭彦苒,顿时娇躯一颤,抖了一下,被吓到了!
我的天!
钟瑕光内心惊呼:这到底是哪路英雄,有这等胃口,怕不是属饕餮的。
却见彭彦苒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但是嘴却没有挺过。
什么“三白”不“三白”,白不白也是要进嘴里的。
清蒸石斑鱼,我管你是东星斑还是青斑鱼,吃就完事儿了。
烧汁鲍鱼碗口大小,三口两口就只剩下了一个壳儿;豆豉粉丝蒸龙虾,那才多大点儿的量?
小青龙这样的龙虾,尾巴可不是一口一个?
红膏青蟹开了个天窗,能够看到红得宛若咸蛋黄的蟹膏,只是,彭彦苒到底是没有动,等青蟹上桌了一会儿,这才开了盖儿,然后把烧汁鲍鱼中的汁水,跟蟹膏搅合在了一起。
如此,才不会腻。
咕。
钟瑕光并非不是没吃过,甚至可以这么说,她都吃腻了,李公馆里的美味佳肴,她几岁的时候,就偷吃了一个遍。
可现在,看着彭彦苒的模样,她竟是又有了一种品尝美食的兴奋。
最重要的是,凡事就怕对比。
跟右边这个斯文变态比起来,左边这个小麦色皮肤的帅哥,可真是又帅又有风度。
吃得虽然多,可吃相并不粗犷,没有狼吞虎咽,而是很有一套地在那里品味。
这样的男子……一定很会生活。
钟瑕光心中如是想着,却突然感觉脑袋上多了一个螃蟹腿。
嗯?
摸了一下,的确是一只螃蟹腿,是螃蟹的小爪子。
嗯?
什么情况?
转着脑袋看了看,终于看到对面的李公馆三姑娘李盛唐,双目圆睁,恨不得要吃人一样地瞪着她。
李盛唐瞪着钟瑕光,然后嘴巴往边上一撇。
“……”
显然,人家三姑娘的态度很明确,别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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