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不能?!你他妈得结个善缘,我跟你说,之前我还没怎么咂摸过味儿来,现在寻思着,就算冯家人要跟谁斗法,但那都是前戏。往后谁来煽风点火,谁来推波助澜,别说是冯家人,四大家族一起上,再加什么张家钱家陆家,那都不好使。乱党这不趁机来一下,那还是人吗?”
“……”
小房一听这个,当时就慌了。
“你也别怕,你偷偷藏了这么个人,那你手下的弟兄,跟你也是一条船的。就你们消防局,你敢说没有两个乱党的人?这消息传到乱党耳中,你也是值得拉拢之人,懂了吗?至少这乱党的生意,你就能做啊。”
“……”
“你别这样看,你当老库的水利公司就干净?都他妈出来卖的,谁瞧不起谁啊。”
“……”
“听我的一准儿没错,我刘澈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
说罢,刘澈拍了拍肚腩,然后道,“就现在这行情,小房,不是我多嘴,你与其琢磨交州眼门跟前的事儿,你倒不如赶紧联系一下老家。江西紧挨着岭南,‘武广线’的东线,就是走南昌,这事儿影响不会小。”
“刘哥,我不敢啊。”
“卧槽尼玛的,你姓房啊,你他妈祖上把皇帝家的闺女摁在地上打,你他妈倒是给点力啊。”
“……”
“就你这还‘房谋杜断’?你就鳖给我整啥有的没的,你就听我的,知道不?”
“嗯呐。”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小房,听了刘澈的一通话,心中也寻思着这事儿与其自己瞎想乱想,倒不如听刘澈这个老江湖的。
尤其是谁不知道啊,刘澈是个老油子老混子,踩雷这个事情吧,只有他愿不愿意,没有他看不看得穿。
再说了,就交州这地界,是李家的地盘,他算什么?
他就是个房家二世祖,而且还是偏房的,镀个金就完事儿了,何必琢磨着立功抢功?
更想着隔壁库巴库老板都不见了踪影,这多多少少的,也说明了问题吧。
想明白之后,小房打定主意,吆喝声可以大,干劲不能有。
然后也打算听刘澈的,到时候水炮滋成了尿花儿,那就赶紧把人给掳走。
这一来呢,往上面报,就说人被冲死了,最不济,也能说把人群给冲散之后,领头的被人踩踏致死。
很合理吧。
另外一边呢,人没死,他姓房的把人给藏了起来,再偷偷地给放了,这接下来怎么发展,就跟他姓房的没关系了吧。
两边都不得罪,功劳罪过都不沾,完美。
就是吃力一点,得找心腹手下干这活儿。
急切之间,小房想着了几个人,又连忙问刘澈:“刘哥,你了黑水个时候,把小弟几多钱啊?”
“滚尼玛的,这种事情也问老子?我他妈又不是江西人,我连安南人都不是,你问我这个?你他妈自己在交州吃皇粮,还问老子这种问题,你是不是彪啊?”
“……”
说罢,刘澈将望远镜一甩,想要下车,忽地又扭头扯了一下小房的钱包,抖了几张票子出来,往裤兜里一揣,又将钱包甩了回去:“我去一趟码头,可别说见过我啊。”
“……”
宋平县又叫“螺城”,本地的“螺娘”质量极好,还有专门的花船,可以从宋平县出发,顺着朱鸢江,一路向南到朱鸢县。
堪称是“福利之路”“保健航线”。
又因为朱鸢县靠近长州,而长州是设置有安南省的第三大港长州港的,所以这条“福利之路”上的“螺娘”,已经和几百年前不一样,人种相当的齐全。
“螺娘”可以白,也可以黑;可以棕色,也可以红色……
不过刘澈身为一个帝国的栋梁,身为一个工程师,当然是要去搞开发、研发,对这种事情,他是完全不感兴趣的。
“艹尼玛,这孩子最好没事儿啊。”
吨吨吨又是灌了一通酒,刘澈好了个弄堂钻进去,七拐八拐,就找到了一处停车场。
这里停靠的,都是两轮人力黄包车和牲口车。
牛车马车都有,刘澈找了一辆牛车,递过去一张五块钱的票子,然后道:“把式有相熟的马夫吗?”
“有啊!”
车把式搓着手,将肩头的毛巾扯下来,赶紧给车座打着灰尘,一边拍打一边回头冲刘澈笑道,“今天好大的动静,马车都没人照看,就我们几辆牛车,还有黄包车。不过老板你放心,码头不远,牛车不拉货空跑,也能快起来的。”
“那就快点儿,我约了人去朱鸢县喝酒呢。”
“放心吧!”
尽管日常中所见的牛车,都是悠哉悠哉的很慢。
然而实际上大水牛卯足了劲赶路,车速一样可以上八九十里每小时,只是通常情况下,没人会这么干。
牛毕竟是金贵的牲口,谁也舍不得这样糟践折腾。
不过时代已经不同了,如今的交州,牛虽然依旧是重要的农业工具,但存栏量、保有量,主要是为了产奶,耕地用牛其实占比已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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