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甘队长听了这番话,轻笑一声,继续抽着闷烟,他现在很焦虑。
不过,跟之前的焦虑,不太一样了。
王角找上了他,传话的人是廖十两,以送水送物资的名义,递了纸条给他。
也不能说是纸条,就是一封信。
王角拉他入伙。
邀请他加入“新义勇讲习所”,可以公开的,也可以秘密的。
随意。
这是焦虑的根源,他的老底,都他妈的被王角摸了个干干净净。
他是想要升官发财建功立业的,就在这里,就在这湖南省。
然而王角却打探到了不少过往的艰辛,甘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学兵队”的英杰,何必上杆子的为了那口狗粮,如此拼命?
王角认为甘队长是个人物,可以拉拢,且也应该拉拢。
甘队长承认,他心动了,是能力被认可的那种心动,理想什么的,并没有。
他瞧不上安仁县这里的一窝子土包子气息,不是阶层上的鄙视,纯粹是他觉得,自来农家的暴动,哪有成事的。
可现在一看,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是他想岔了。
有问题的是他自己,认识也出了偏差。
只从恩怨情仇的角度来看,他甘某人也想证明自己。
更何况,王角很粗暴很无礼地分析了他的状况,以他的实力,就算有人赏识,将来立功调往河中省,那也是豪门镀金的事情,教育部虽大,那也是皇唐天朝的教育部,不是教育部的皇唐天朝。
与其蹉跎,不如跟着他王某人混。
真金白银,达者为先。
岂能不心动?
廖十两送来的除了纸条,还有一张沔州银行的大额钱票。
不多,一万块,茶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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