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灵渠瑶”大骚动,波及的范围几乎囊括了整个桂州东北、道州西南,周边地区的“盘古瑶”公爷,各种祭祀用的法器、祭器,都丢失了个干干净净。
而“祭司”当中颇为傲慢之辈,不是失足跌落悬崖,就是不小心失足跌落灵渠,又或者不小心跌落溶洞暗河,最不济……也是不小心失足跌落“瑶寨”中的枯井中。
十月十六晚,甘正我向长沙方面发去电报,义勇军第二军军部,正式成立。
十月十七日早晨八点,义勇军通电全省,宣布第二军成立,军长甘正我,同时甘正我也是第二军“劳人党”代表。
十月十七日晚,“岭南兴唐同盟”发来贺电,祝贺“湖南省护国委员会”对维护地方安宁,维护国家利益取得阶段性成就。
十月十八日早晨七点,京城“湖南同乡会”组织了庆祝游行,遭到军警驱散。
“放屁!!甘仁这是无耻的叛变!!!是对教育部的亵渎!!”
“必须严惩甘仁!!”
“‘学兵队’也要审查!严格审查!”
“王角是北苍省的状头!是教育部的脸面!甘仁是‘学兵队’的精英,督查地方,监视四方!他竟然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一个‘以仁安人’!”
“好一个‘以义正我’!”
“这是教育部的耻辱!必须制裁!”
“‘盘古瑶’从者无数,汉人瑶人,一起组成了‘灵渠师’,道州响应者无数,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洛阳刚刚平息了“湖南同乡会”的游行影响之后,教育部也彻底知晓,原“学兵队”精英,身兼数职的原督察组组长甘仁,竟然换了个姓名,在王角手下干起了“无耻勾当”。
此事影响之恶劣,对教育部现行体制打击之大,头面人物纷纷开会讨论。
死阁老他们都没有开会,但是甘正我摇身一变,成了第二军的军长,却让他们如临大敌。
“王角有问题!”
“王角的问题不是问题!甘仁的问题才是问题!”
“不错!天下招募英才者比比皆是,甘仁选择王角,是甘仁的问题。他的立场,他的思想,出了重大的问题。这种事情,我们不能轻饶!”
“内务部已经联系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动。”
“远在湖南、广西的交界处,内务部在那里的特工,只怕不是甘仁的对手。”
“但是必须除掉他!否则,影响深远……”
只有深耕人文教育这一块,才会明白甘正我的“跳槽”,有多么恐怖的威力。
这证明了教育部讲的话,未必就是真理。
这证明了教育部提供的路线,并非唯一。
这世上,还有别的道理可以选择;这世上,还有别的道路可以行走!
……
“姐夫!甘总教……卧槽!太厉害了吧!”
抖着手中的消息,彭颜料激动的手舞足蹈,他在“长沙路忠武军”中这么多年,从小到大见过的英雄人物,加一块儿,都不如这过去两年见过的一根手指头。
“在办公室里别他妈说脏话。”
王角瞪了他一眼,然后骂道,“还有你昨天瞎嚷嚷什么?你喝鸡汤就喝鸡汤,你从食堂一路走过来,逢人就说是人参炖鸡汤,怎么?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身子虚?吃东西就吃东西,净他妈多事儿。”
“哎!姐夫你放心,以后我不嚷嚷。”
嘿嘿一笑,彭颜料又小声问道,“姐夫,甘总教……甘军长现在算是稳了吧?”
“早呢。”
王角把手中的一封信摔在了桌上,“他妈的……教育部的人,联合了内务部,想要干掉甘老总。我已经通知了张延鲁,他说他想办法。”
“蛤?!”
一脸震惊的彭颜料,除了惊讶教育部的行动如此之快之外,更惊讶的,是他发现,姐夫在教育部和内务部,居然有线人?!
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的?
这儿跟京城隔着多少路多少层呢。
“这样,十一,你把路桥公司的人喊过来,我原本想着,等入冬了再派人去湘南。现在看来,是要提前给甘老总帮忙。”
“姐夫,你……”
“有话说话,吞吞吐吐的。”
“姐夫,你……你就不怕教育部的人来暗杀你?”
“你傻啊,我又没造反,义勇军规模越大,他们脸上越有光!”
“蛤?!”
“你不懂,他们杀甘军长,是因为甘军长坏了规矩。我没有坏规矩,他们杀我,只会让教育部崩坏。”
言罢,王角为了让彭颜料安心,又道,“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做好安保工作,有什么动静,我会很快知道的。”
“噢、噢……”
虽然知道姐夫挺不简单的,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止不简单……
不声不响之间,在桂州就把道州的事儿给办了。
彭颜料对桂州还是很熟悉的,“长沙路忠武军”时常要跟广西那边打交道。
他也清楚,桂州的坐地户,颇有实力,拉出几千能打的人马出来,那就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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