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来……师父若是送你去了你张师父家,你会不会给他做衣服?”
“师父,我……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林缘晨低着头不敢看风御鸾,而风御鸾也低着头缝着衣片。
“回答我。”
“张师父,他对穿衣不讲究,也许用不着昱吉……”
“他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师父,昱吉真的错了,你不要这样。”
“回答我。”
“张师父,他喜欢穿生帛白色不染色的棉麻袍子……”
“你连这个也知道了?对眼之术,果然名不虚传。”
“师父,昱吉,昱吉今晚就把那几桶夜蚕丝织上,给你做好,你看如何?”
“昱吉,你是害怕师父所以才想哄师父,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我……我不怕师父。我只是……”
“说。”
“师父,你在学校的时候,我见到你,就和见到别人有些不一样,我只是见到师父难过,我会很心痛。”
“可是你几次让师父难过,你知道么?”
“师父,对不起,昱吉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林缘晨说完这句,放下手中的衣片,走到织机之前,取出当日楚天行所赠的夜蚕丝,一桶一桶地绷在了织机上。
这夜蚕丝是星域内最为稀少珍贵的织料,其质如水,坚韧如钢,光泽如虹,做成的衣服贴身如同无物,久穿不破,就是经历激烈的斗法也难以损毁,这三斤说来不多,却已然是奇货可居。
林缘晨并未将这三斤夜蚕丝染上颜色,然而它本来的莹白和水蓝色的光泽就已经十分仙逸高雅。
排上线后,御起梭子梭开了去,只见布匹慢慢成型,却是一匹带着凸起的凤尾花纹不厚不薄的锦缎,随着布匹成型,那水蓝色如流光一般的光泽就像成了一潭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其上还排着阵法,这阵法是一个复杂的风水卦象相组合的庞大禁制,这禁制不但能加速御风飞行和神通施展,更是可以放大神通的威力,人在平地上,既不飞行也不斗法的时候,衣袂还会自行生风轻微地翩然飘荡,也会让水属命相之人在他人眼中魅力大增。
风御鸾看着这成型的布匹,心底有所动容:“她对我有情,却为什么就是不承认?”轻叹一口气,继续缝制楚天行的衣服。
林缘晨与风御鸾又没去吃晚饭,直到林缘晨的三斤夜蚕丝全部织完,风御鸾竟也缝好了堆积如山的衣片,这要让楚天行知道大部分的衣服是风御鸾缝制的,又当作何想,风御鸾这样想着,才记起来今日楚天行还未来过。
向林缘晨要了先前做的衣裳和三百知味丹,一同装进一个储物袋,他已然做好了和楚天行每日见上一面的准备。
林缘晨看着织机上的夜蚕丝锦缎,心中充满了一股欢喜之情,细细地拆下,小心翼翼地剪下了衣片,细细地缝制起来。在她潜心为风御鸾缝制衣袍的时候,楚天行却悄然到来。
“风御鸾,今日我来了!”楚天行跃上云珠楼门面的楼顶,风御鸾立时也来到了他面前。
风御鸾将怀中储物袋抛出,那楚天行接过的时候却在天井里四下张望,散出神识窥探,风御鸾大手一挥,将他的神识卷动成一股风暴向着他倒卷而去。
“风御鸾!你不要太过分!”楚天行咬牙道。
“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两年后的决战吧。少宗主请回,风某不送!”
楚天行不舍地望了望天井,又带着一丝恨意望向风御鸾,抱了抱拳,跃下了云珠楼,大步向着青石街东向走去。
风御鸾随即挥手散出一个禁制,环绕整个云珠楼,使人无法以神识探入。
林缘晨满心欢喜地缝制着这夜蚕丝,越是缝越是期待成品的样子,不知不觉缝好了袍子,拎在手中看地入迷:“这夜蚕丝果然好漂亮!师父穿了一定更帅!”
再而后又缝了长褂,缝好之后,在长褂胸线以下,用玄黑色的丝线绣了八条禁制,这八条禁制是保护身上所穿衣衫不受神通波及而损伤的加固阵法,缝在莹白色的褂身上,显得更加精致漂亮。
手上揣着两件衣褂,迫不及待地如同一只小鸟一般飞出了织坊:“师父,你的衣服做好了,好漂亮啊!”
风御鸾从楼顶一步跃下,伸手接过这夜蚕丝的衣褂,眼中闪出一抹喜色:“昱吉,你真会哄师父开心!”
“我没有要哄师父,这夜蚕丝一开始就是为师父拍的,只是没拍到,幸好可以用别的衣服交换,这也值了!”
这一整天,就数这一句话说得最让风御鸾开怀,一张倾世俊美的脸庞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昱吉,和师父置气了一整天,你肚子饿不饿?现在离亥时还有一个时辰,师父请你去吃饭?”
“好呀!师父,我也不是和你置气,只是竹爷爷和你都说我无法有神识,昱吉内心好不平静……”
“小东西,想要神识么?你可以做一个阵法来代替神识感知周遭啊。”
“师父,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一天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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