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好坏,总是偷听人家心里讲话,不过我刚才真的怕自己会跌倒……幸好我和小玉手牵着手,终究没有跌倒。”
张少通脸上带着戏谑之笑,说道:“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遗憾?”
林缘晨抬手捶在张少通的胸口:“幸好你的坏主意没得逞!”
“昱儿,与我去石台坐。”说话间,张少通将赤着双足的林缘晨抱起,走到老树下的石台处坐定。
端坐间两人依偎在一起。
“师父,大陆上已是深秋时节,然而阳山上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秋日清凉。你看,天光还这么亮,就和夏日一般。”
“你喜欢凉快?那就让它凉快!”张少通抬手向着天边一挥,覆盖在阳山上的水月便瞬息间翻卷,天色渐渐暗淡,转而更为湛蓝,四下里平地吹起一股凌厉的秋风,瞬息间满山秋意大盛,照射在阳山上的日光也大为削减,天空高高退去,望去一片深蓝。
林缘晨眼中明亮:“师父,你也可以操纵我的水月?”
“是。”
“哈哈,还是因为我们是道侣?”
“是。”
“可是……师父,我们都好久没有……”林缘晨话讲到一半,拖长了音调,却并不再讲下去。
张少通低头一笑:“没有什么?”
林缘晨抿起小嘴,两眼带着桃花一般的笑意:“当然是好久没有做道侣之间做的事……”
“哦?道侣之间应该做什么事?”
“师父!你年纪比我大那么多,修为又那么高,你当然知道得比我更清楚啊。”
张少通轻笑沉默。
林缘晨却继续讲了下去:“师父,你虽然暂时没有负心,但是你不觉得你有那么点……薄幸么?”
张少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薄幸……昱儿,怎么你今日很想这幸事么?”
“也没有!我怎么会很想……只是,今日是徐凯杰和小玉的大婚之日,理所当然会联想到一些……”
“既然只是联想,那你大可以不用说出来。”
“师父!”林缘晨气得皱起了眉头,咬了咬嘴唇,“师父,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
“嗯?不喜欢什么?”
“我是说……你是不喜欢和合之欢,还是不喜欢我?”
林缘晨用了十分的脑力才想出“和合之欢”这个颇为文雅的词,此时落在张少通耳中,却仿佛一道天雷从头顶劈下,万年不变的城府被陡然加速的心跳瞬间击碎,然而表面还是装作云淡风轻:“昱儿,我们……”
“我们还没有行婚嫁之礼?婚嫁之礼在你看来很重要么?”
“并不如此,不是婚嫁之礼重要,而是……昱儿,你在我眼中很重要。”
林缘晨心头一暖,探出身子爬上了张少通的两腿,倚在他温暖的胸膛:“师父,我……”
“昱儿,此生,我唯有你一人,若还有来生,我依然唯有你一人。”
林缘晨沉默,倾听着眼前那片胸膛中传来的心跳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夜半之时,徐凯杰将闹新房的众人从房中赶出,又亲自送走了郁郁寡欢的楚天行,这一日大婚便结束在一片夜色中。
此后,他依旧每日赚取灵石供张少通的弟子修炼,每日到北边的峰头上教授他们神通剑术。
林缘晨与张少通则一如既往地教导徐灿和裴仙儿御剑,只不过对于麻将之术,林缘晨有了一个更新的修习之法。
她每天晌午便会闭目静坐,在脑海中一遍遍地演习四人麻将,将心神分作四股,彼此之间斗着牌。
这个方法倒是颇有成效,林缘晨在计算之上更为精进,更是培养出了一种独特的牌感。
她偶尔会外出到大陆上魔宗所设的赌场里小试身手,每次都满载而归,赢来的金银珠宝当然依旧还是给了裴仙儿。
从此以后,大陆上的魔修给她封了一个雅号,称:牌仙子。
时日过得不紧不慢,淡如水的两年,徐灿与裴仙儿的修为生生用灵石砸成了道灵境的顶峰,仅差一步便可踏入堪称强者的道旋之境,然而无论每日吸收多少灵石,这一线之遥却迟迟没有突破,好在灵石只用了一半,突破道旋境只是时日长短而已。他俩的御剑之术也大为精进,已然生出了属于自己的剑意,林缘晨每天看到他们俩,就像看着自己的所有家当一般,眼中无限溺爱和自豪,甚至到后来只要外出就会带上他俩,在魔修面前炫耀好一阵。他俩也甚为乖巧,每次与师父出门,都会前赴后继恭恭敬敬,着实为林缘晨长了好些脸面。
这一日,三人刚从大陆上的赌场里回到阳山,来到徐凯杰别墅里吃晚饭。
这两年小玉学会了煮饭,这顿饭自然是她亲手做的,席间,徐灿大肆宣扬林缘晨在赌桌上的飒爽英姿和骄人成绩,讲得眉飞色舞,小玉却是听得不耐烦道:“徐灿,你别添油加醋了,昱吉赌术的确高明,但是如果没有我贴在她身上,她的运气也会差一截。到时候赌会上都是高手,再好的赌术也要凭借那么一点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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