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并不大,除了一具用特殊石料打造的棺材以外,只有几根雕刻着龙凤的石柱,再无其它。
顾阳走到石棺旁边,跪下磕了几个头后,从衣袖里掏出把匕首双手递给了柳则宁。
“怎么做?”柳则宁接过匕首道。
顾阳就做了个拿刀划手心的姿势,用衣袖把棺盖上的灰尘擦拭掉,指了指着正中一个凌字。
“把血滴进去?”
看柳则宁懂了,顾阳点了点头,而后柳退到了一边去。
“你不是说这里边有机关?会不会有危险?”乔沫儿看着这空荡荡的墓室,想起顾阳之前说的话来。
“机关已经全被毁掉了。”顾阳在地上写道。
这里的所有机关,大概全部被不久前坠下来的蔺池和冷鸠那些人给启动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除非…柳则宁不是真正的凌家后人…
任谁活了十几年,突然被告知,自己是身份尊贵的皇室血统,而非是个乡下小子,谁一时都会接受不了,柳则宁也不例外。
眼前这口棺材里躺着的,可能会是他亲生父亲,柳则宁心底升起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但他还是拔出匕首,面无表情的在左手心深深划了一刀,鲜血潺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那凹槽里去,不过眨眼间就完全被鲜红覆盖,透过凹槽中的小孔往下浸去。
“咔嚓!”
一直到柳则宁割了两次,血流了足足有两碗之多,面色苍白身子微晃都有些站不住的时候,才听到一声细响传出。
都已经开始失望的顾阳眼睛亮起,冲到棺材边上,看着那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凹槽,神情激动起来。
乔沫儿却没去在意棺材,而是连忙去扶住了柳则宁,从袖子里掏出干净的帕子,把他已经毫无血色的手给缠了起来,担忧的道:“没事吧?”
柳则宁摇摇头,扭头问顾阳道:“接下来如何做?”
顾阳就做了个推棺盖的姿势。
“主子,属下来吧。”
在柳则宁要动的时候,墨言拦住了他,按照顾阳的动作,拿着刀在棺盖和棺身相连之处划了一圈,喊了几个影卫过来。
棺材是特殊石料打造,有些重。
把棺盖挪开以后,顾阳却并没有让他们立刻上前去,而是等了片刻。
棺材里躺着的人只剩下一具白骨,只有那套在白骨上还未腐化的金黄色龙袍,彰显着躺在棺材中人生前的尊贵。
就算在这乡野山涧,顾淮齐也让凌帝葬的有尊严。
在棺材内部边上有一圈圈像是管道一样的凹道,此时里边全是鲜血,而这鲜血全部流淌进棺材里白骨头顶处。
千山伸手把头骨枕着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盒子,上边挂着一个生了锈,轻轻一碰就开了的锁,锁已经被鲜血染透。
虽然有些畏惧棺材里的白骨,但乔沫儿还是打量了一圈棺材内部,她有些不明白,这血不都是一样的吗,怎么就可以辩驳出是凌家血脉的呢?又不是什么科幻时代…
而当很久以后,乔沫儿想起这回事询问顾阳的时候,顾阳说,他也只是听了父亲的话,至于血脉分辨那回事,大概是同出一脉,血缘相融。
也是那时候,乔沫儿才恍悟,一切不过是场狗血。当时,就算换个人滴血进去,棺材机关也还是同样会开启,不过这个时代,被滴血认亲,血脉相融是为一家这个根固蒂深给糊弄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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