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
柳飘飘带着枪到了茶韵酒店220房间。
她上了二楼后,整个人就放缓了脚步,像极了来赴约的名流女性。
她是明星,又是女人,晚上戴墨镜更引人注目,所以她穿了个立领的薄外套,遮住了半张脸,还戴着薄薄的色彩斑斓的名贵围巾。
她想好了,只要对方开门,她就开枪。
她不会开枪,但她拍过足够多的电影,道具,包括真枪,在现场有很多。
会有地痞流氓来串戏,夸夸其谈。
她懂。
“叮咚。”
她按了门铃。
门开了,先是一道窄窄的门缝,随即门被打开。
那张冷漠的脸猛然出现在门后,柳飘飘冷静掏枪,眼神坚定。
枪在抬的过程中,金城文就闪身,夺下了柳飘飘的枪,随即往里一带,柳飘飘直接扑倒在地,摔得头晕眼花。
金城文收了枪,反手锁了门。
回头看见柳飘飘拿起客厅的一个椅子就摔了过来。
金城文手臂一挡,反倒把柳飘飘震得虎口发麻,椅子拿捏不住,踉跄后退。
女人一咬牙,转身就往身后窗户那扑去,拿起窗边的花瓶对着玻璃猛地一砸。
玻璃没碎,花瓶倒是稀里哗啦。
她拿起花瓶的碎碴子就往白皙优雅的脖颈处捅去。
“等一下。”金城文急道。
他把枪往地上一扔,“我们可以聊一聊。”
柳飘飘的手已经贴在脖子上,冷冷看了过去。
受辱?不可能?她毋宁死。
她一下子坐到旁边的高背椅子上,金城文就扑了过来。
站一会就得坐下休息,这么会享受的明星怎么会舍得死?
差点被她骗了。
柳飘飘的脖颈却猛然嫣红,花瓶碴子已经插进皮肉。
“她现在不能死。”
金城文止住脚步往后退,双手举起来,问道,“”你这么刚烈,家里人知道么?”
柳飘飘冷笑,对脖颈流出的血丝毫不在意,“你觉得呢?”
“那你还坐在沙发上。”
“姑奶奶我死也死得舒服些,你懂个屁,畜生。”
金城文闭上了嘴,往后退了两步,“你活是活不了了,不过可以不受辱,只要你不冲动。”
柳飘飘冷笑不已,知道这个日本人在拖延时间。眼神看向地板上他扔掉的枪。
金城文用脚一勾,把枪踢进床底下。
这是个并不大的房间。
金城文站在门口附近,抱着膀子,很稀奇道,“”区区一个汉奸的小妾,所谓的女明星,倒是这么有气节,有意思。”
柳飘飘嘴上不饶人,“是么?你们这群畜生,也称呼汉奸么?”
金城文脸色不悦,“虽然现在不想你死,你也不用故意找死。”
柳飘飘稍微缓了口气,“有没有酒精?”
金城文动了动眉毛,以示疑问。
“没看见我脖子上有血?|”
金城文摇摇头,“伤口不用包扎,我说了,你必死。”
柳飘飘喝道,“”你除了淫乱他人,就没有真心喜爱的女孩子么?
我自知必死,死之前优雅一点不行么?
起码让我活着的时候干净一些不行么?”
她自小爱干净,不管日子过的如此惨痛不堪,她依旧照顾着自己的尊严和体面。
男人看了过来,柳飘飘怒目瞪回去。
金城文转身往外走,“你要是害怕,你可以跑。我当你没来。”
柳飘飘冷笑,“谁怕谁孙子。”
金城文刚出门,柳飘飘就往床铺那边跑去。
枪在床底下,她想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柳飘飘忍着脖子传来的剧痛,一掀床单,心中一惊:糟糕,是几乎贴地的床。
柳飘飘涨红了脸,使劲抬那张床抬不动。,而床底的空间,正常人根本钻不进去。
不一会金城文进来,看了眼床边上的女人,淡笑一声,“不要枉费心机与我同归于尽。”
她索性坐在床上,喝道,“扔过来,靠近我就自杀。你这个龌龊的变态。”
金城文把手中的医用酒精和纱布丢了过来,果真没有上前一步,说道,“我不是淫乱之人,更不是变态。”
柳飘飘拿过酒精和纱布,面对着金城文,开始擦拭脖子上的血。
她很小心,擦拭的很干净。
金城文问道,“那么在意形象,为什么不怕死?”
柳飘飘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怎么,怕死你就饶了我?饶了老尹?”
金城文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何必那么刻薄。”
柳飘飘呵呵笑了,“”你们日本人,真是神奇的物种。
把我们逼得家破人亡,还嫌弃我们说话刻薄!”
金城文还要张嘴,柳飘飘喝道,“你闭嘴吧,知道么?多和你说一句,我就觉得恶心。”
她撇过头去,眼神在床铺上打了一圈,又收了回来。
柳飘飘眨眨眼,又把视线落在上面。
房间双人床收拾的很干净,一点褶皱都没有。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不说,两个枕头还摞在一起靠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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