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有什么事瞒着我,只是不知你是因为不信任我,还是因为不想我牵扯其中。我心知是第二种,但我却宁愿是第一种。”两人相处已到了此番时候,彼此所思所想,不说全盘默契,但也不会是一问三不知。
不信任是态度问题,但不愿他牵扯其中,看似是为他着想,但其实不也是另类的疏离吗?虽然梦炘乐两种都不愿意,但若非要分个高低上下的话,宁愿是对方的态度问题,而不是刻意的疏离。
即使是有意的也不可以。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诡异,我已深陷其中,而且早就被迫入局,但你不一样,所以…呜…”见梦炘乐误解,伊薇嫃急于解释。
梦炘乐伸出一指,不愿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你我本是一体,你若是已经入了局,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独善其身?无论是我本意还是对方的手段,皆不会让我置身事外,所以你看似这些与我无关,但你心知不可能与我无关,既已入局,又何来的不一样呢?”梦炘乐不管不愿也不可能会置身事外的。
是啊!若真的是置身事外,那梦炘乐早就如同盛亦冷一般离开了。不过话说到盛亦冷,想来他也只是如自己所看见的那般置身事外吧!她有预感,一旦对方知晓了这其中的缘由,还是会再度深陷的,只是她真的不希望盛亦冷再度回归。
若是就此离去,也许还能得享安乐,若是回归,又会痛苦一生。当然,这也只是她的个人想法,个人的美好祝愿,但她知道世间之事,岂可尽如人意?
不过她也想明白了,离开的盛亦冷用不着自己操心,但已入了局的她和梦炘乐确实是应该守望相助,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他们早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是的,关于时诗梦的事情,她现存的记忆不多,但冥冥中她还是认为一切与时诗梦脱不了关系,哪怕她没有实在的证据。
“是我想岔了,其实你说得对,你早已入局,与其看你迷迷糊糊被算计,倒不如让你明明白白知盘算。”伊薇嫃终于松了口,也终于不再一个人坚持了。
接下来,她将自己仅存的记忆告知对方。是的,那些被消去了的记忆,哪怕她死命的想要回想起来,但也是不可能了。
“事情还是要从你和时诗梦经常不来学校的那时候说起,虽然我现在知晓了你们那时候是在演戏给双方父母看,但当时不知道,所以那个时候对于你们的事情,尤其是你的那来去匆匆的事情,只能是干着急。那天,我心中有事,所以独自一人去了校园的那片林子中散散心。当时我也没想到会在那见到时诗梦,更没想到会听到她的秘密……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我居然失忆了,不对,我当时连自己失忆了这一回事儿都不清楚这也是后来回想起这些的,而回忆起这些的契机就是你带我去偷听她的父亲与绑匪的对话……后来我为此事去质问时诗梦。
除了绑架一事,还有就是我失忆的事情,绑架的事情她没有否认,当然,也有可能是无法否认,她说她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爱你,所以又是打友情牌,又是威逼利诱的让我放手,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也算是与她闹得个不欢而散。接着我质问她有关我失忆的事情,但这失忆一事她是坚决不承认的。其实我虽然怀疑她,但就像她说的,这叫人失忆一事,怎么可能会是她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所能达成的?所以我也只是怀疑,但不敢确认……之后就出了我父亲差点被单位开除的事情了……等我从昏迷之中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我应该又是失忆了,所以我根据仅有的记忆,想起当时出门前好像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翻看通话记录,又是与时诗梦相关,我打了回去……她告诉我这些我记忆中没有的事情,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符合时诗梦的行事作风,但我总觉得这不是记忆的全部,在昏迷之前我绝对是发生了什么,而这段记忆才是问题的关键。只是这次不同于上次,只要我一回想,脑海中那种刺痛的感觉就随之而来,我有种预感,此次的失忆不同于上一次,它是不会再回来了。”伊薇嫃说到口干舌燥,不过她也终于将事情的始末说完了。
梦炘乐一直耐心的听着,他时而蹙眉,时而忧虑,时而生气,时而恍然……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自责于自己居然错过了这么多,他生气于自己居然疏忽了这么久,他心疼于伊薇嫃居然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就像你说的,若真的与时诗梦有关的话,既然你第一次失忆又回想起来的事情叫她知晓了,那第二次叫你失忆,铁定不会如第一次那般再有叫你回想起来的可能。我也觉得你怀疑的没错,虽然我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时诗梦,但她现在给我的感觉与之前大不一样。对了,你可曾还记得三娘和欧文离开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情吗?”梦炘乐可能是与时诗梦的关系不似伊薇嫃一般,所以对于时诗梦,他可以较为客观且理智的看待,而不像伊薇嫃那样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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