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是周公梦蝶,又亦或是蝶梦庄周,总归是脱离了原本的自我,换了一副新的面容,倒是叫人好生羡慕。”本还有些不耐的伊薇嫃,听到时诗梦的问题,一时间引起了她的兴趣,这时也顾不上嫌弃对方聒噪了。
“谁说不是呢,我也好想体验一次不同于现在的生活,现在的生活真是分分钟想让人逃离啊!”说到这儿,时诗梦的声音便突然间低沉了下来。
“怎么,你也是受够了现实的一切,想要重新经历一次不一样的人生吗?”看着这般模样的时诗梦,伊薇嫃的心里也是这般的想法。
现实中的悲苦,自己早已受够了,可是她却也根本改不了了什么,只能借着书中的世界,来慰藉一下孤单、空虚的自己。
“原来你也是啊!”没想到只是随意想找个人来说说心事儿,却没想到碰到了同道中人,时诗梦的心里一阵窃喜:看来,她们两个也算是有缘之人了。
两人又就着各自的喜好谈论了一会儿,彼此间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没了初见面时的疏离和陌生感。
……
也许是因为这一场莫名的契合,倒是叫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重新回归静默的她们,安静地看着各自手上的书,谁也不再说什么,也不打扰彼此,更是不说离开的事情。
忽然窗外一阵轻风吹来,吹拂到每个人的脸上,叫人突生困意。
回过头来再一看,刚刚还在安静看书的伊薇嫃与时诗梦,不知何时,已然入睡。
轻风不愿惊扰熟睡的人们,也只是轻轻地吹拂着一旁翻了一半的书本,明明来回翻动了好几回,可当轻风一过,书本依旧是翻到了庄周梦蝶的那一页。
只见两人的书本上,出现了一幅画,那画中有一人枕着自己的双手,安然的睡着。那姿势,倒是与此时熟睡的伊薇嫃和时诗梦两人一般无二。画中人安然的熟睡着,旁边是翻飞的蝴蝶,全然不知何人入了何人的梦。
都说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亦或者互相入了互相的梦。
突然,书中的蝴蝶好似活了一般,突然从书中飞了出来,并各自在两人的头顶上空盘旋了一番,又向着各自交叉着,螺旋飞升,一起飞出了窗外,飞离了天际。
而熟睡的两人,在蝴蝶盘旋之时,好似有什么跟着它们飞离了自己的身体,并跟着它们离开了,独留下睡得更熟的她们依旧在睡着,在睡着……
“所以,你说,究竟是你入了我的梦,还是我入了你的梦?”回忆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倒是叫时诗梦糊涂了。
“不清楚,本来我以为只是你一直沉睡着,可是现在想来,你我本就存于同一身体里,记忆也是共享的,也许是我梦成了你,然后把自己当成了你,也可能是你梦成了我,却把我当成了你,更有可能我们时睡时醒,或睡或醒,一会儿是你,一会儿是我,只是现在的我们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梦了。”说到这儿,伊薇嫃也是把自己绕糊涂了。
“也许吧!不过也不重要了,不论是谁梦成了谁,也不管是谁入了谁的梦,总归是我们俩共同经历了这一切,虽是悲剧结尾,倒也不算没了这特意设定的梦境了。”时诗梦也是搞不明白孰是孰非,但也只能这样无所谓了。
“是啊!虽然与之前设定有了很大的出处,但也算是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了。”也是,不论怎么叫人悲苦,也终究是走了出来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
由来皆是魂梦中
今朝入梦不知梦
只缘身在此梦中
一朝醒来皆成空
亦如前尘化成风
梦曲终
意难控
往事皆成空
造化弄
难断送
缘来缘去不作弄
诸多美梦噩梦中
美梦难醒噩梦恐
美梦始终难成永
噩梦终究惊恐中
痛!痛!痛!
疯!疯!疯!
空!空!空!
入不入梦庸人忡(chong)!
庸人忡!
……’
突然,只听得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这是伊薇嫃前两天心血来潮改成的名为《入不入梦庸人忡!》的歌曲,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赶紧接通电话。
“喂!我说你这疯丫头,死哪去了,这么半天了也不见回来,是不想吃午饭了吗?不知道快开学了,还不赶紧回来收拾收拾,准备一下,整天就知道疯疯疯……”只听得电话那头,一男人炮语连珠般的控诉着伊薇嫃的种种错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了,求你别再念叨了,烦死人了,我挂了。”也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伊薇嫃匆忙说完便挂了。
“听这声音,是你哥打来的电话吧?”待伊薇嫃挂断电话,时诗梦看着气呼呼的她,揶揄着。
“知道还问!”伊薇嫃白了时诗梦一眼,嘟囔着:“要说那梦也是有点好处的,最起码我哥对我的态度还不错,哪像现在的他,动不动就知道气我,倒叫我可是怀念起梦中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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