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心中一沉,瞬间断定房间里的人绝对不是老爹,他从来不会使用飞刀这样的暗器,他的武器只有刀,杀猪刀。
飞刀气势虽然极为凌厉,但力道明显不足,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无法威胁到他,伸出两根手指猛然夹住飞刀,凝眸看向隐藏着一盏油灯隐影下的鸡皮鹤发老妪,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老妪脸色惨白,嘴角还噙着鲜血,显然本就有伤在身,之前那一飞刀已经牵动了她的伤势,听到丁宁的质问后,顿时浑身一震,浑浊的老眼里爆射出一抹奇异的光泽,用嘶哑的声音激动的问道:“你说这是你的家?你叫什么名字?”
丁宁皱了皱眉:“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问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老妪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之色,盯着丁宁迫切的问道:“小娃儿,你确定这是你家?”
“当然。”
丁宁肯定的回答道,只是看向老妪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不善,这人行踪诡异,又身负重伤,恐怕不是什么善类。
“那我问你,你可是姓丁?”
老妪身体微微颤抖着,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姓丁?”
丁宁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警惕的看着她问道。
“你姓丁,你真的姓丁?”
老妪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看向丁宁的眼神充满着惊喜和慈爱,让他一阵茫然不知所措。
“孩子,那我问你,你爸爸是不是叫丁猎?”
老妪情绪激动的向前一步,满眼希翼的问道。
“丁猎?”
丁宁茫然的摇了摇头:“我爸不叫丁猎,他叫丁无颜。”
“不叫丁猎,叫丁无颜?难道
不是猎儿。”
老妪眉头皱了起来,眼底全是失望之色,但却很快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手伸进了怀里。
丁宁这才发现老妪竟然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古装,并非现代服饰,当即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迪巴面前,尽管这老妪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但迪巴却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万一被这老妪伤到就不好了。
“孩子,你看看这张照片,是不是你爸爸?”
不料老妪却从怀中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来,递给丁宁。
丁宁心中大感好奇,一边暗自戒备着,一边伸手接过照片。
看着照片上一个神采飞扬的年轻男人,丁宁浑身为之剧震,骇然的看向老妪:“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我爸年轻时的照片?”
尽管照片上的男人比老爹年轻的多,脸上也没有老爹脸上恐怖的十字刀疤,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出来,那绝对是老爹年轻时候的照片。
老爹从来不照相,连他都没有老爹的照片,没想到这老妪竟然有着老爹年轻时的照片,这让他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老妪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老爹年轻时的照片。
“你确定他是你爸?”
老妪浑身颤抖着,眼底涌动着激动的泪花,看着丁宁的眼神愈发慈祥,就如看自己的孩子似的,但还是谨慎的问了一句。
丁宁意识到,眼前的老妪绝对和老爹有着某种亲近的关系,当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虽然我爸的脸毁容了,但我敢肯定,这就是我爸年轻时的照片。”
“毁容?”
老妪蓦然瞪大了眼睛,爆射出骇人的精光,怒不可遏的问道:“是谁,是谁毁了我儿的容?”
“啊?”
丁宁骇然的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喊老爹什么?儿子?难道,她是自己的奶奶?
不,不可能,自己从小长大,从来就没听老爹提起过奶奶,他曾经还问过自己的爷爷奶奶是谁,老爹却板着脸说他们早就死了,怎么会突然又蹦出来一个奶奶。
“噗!”
老妪本就重伤在身,此刻情绪波动太大引发伤势,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仰头栽倒在地,竟然昏迷了过去。
“赤炎蛇毒?”
丁宁震惊的脱口而出,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老妪身旁,全力为她解毒。
尽管还不能确认老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奶奶,但她既然有老爹年轻时的照片,就必然和自己有着某种关系,他又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
更何况,巴图尔的杀手前两天刚用赤炎蛇毒险些毒死了七杀,不知道这老妪又是中了谁的毒,这种极为罕见的妖兽毒已经如此泛滥了吗?还是说,打伤这老妪的人跟巴图尔的那名杀手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迪巴被这突发的情况弄的满头雾水,但也听出了这老妪似乎有可能是丁宁的奶奶,慌忙去了厨房烧水。
看厨房里遍布蛛网,炊具上布满厚厚灰尘的样子,似乎那老妪也是刚住进来没多久,很有可能还不到一天。
向来十指不染阳春水的迪巴立刻捋起了袖子,准备清洗水壶烧水,这才发现五年都没人住了,早就被停了水电,那老妪也是点着油灯来照明。
无奈的耸了耸肩,还想着在丁宁有可能的亲人面前表现一下呢,结果,完全不给她用武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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