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刚刚洗漱上床,尚还沉浸在甜蜜之中的袁天宇,被他老子袁事开怒气滔天的一脚踹开房门,从床上拎了起来,狠狠丢到了地上!
“杂种,瞧你干的好事!你去惹谁不好,偏去惹赵家的人!”
袁事开拳如雨下,劈头盖脸冲着袁天宇浇了下去,没有半点虎毒不食子的样子,片刻之后,袁天宇的脸上就见了血,鼻青脸肿的样子保管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您都知道了?”
袁天宇死猪似的躺在地上,眼睛肿成了一条线,父亲在他的视线里,像是变成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会杀人的样子,一种不妙的感觉霎那间涌上了心头。
他知道赵家的事纸里包不住火,却不知道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他还本想着明天再打听一下情况呢!
“你胆子真不小啊!天宇啊!赵家千金脸上给人割了好几刀,那张脸蛋算是彻底毁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帮凶之一呐!”袁事开住了手,喘了两口气,“现在赵家给咱们袁家要人,你让老子怎么办?”
“是那赵碧柔惹事在先,我只是路见不平……”袁天宇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子一巴掌扇了下去,嘴角滴滴答答流出粘稠的血丝来,顿了顿,又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再说了,也没人划她的脸啊!她还拿刀片划了我好几刀呢!”
袁天宇指了指身上贴着数片创可贴的伤口,泪眼汪汪。
袁事开扫了一眼,目光稍微变得柔和,将衣服丢掉了袁天宇身上:“你没划人家的脸最好不过,穿上衣服,一起去曲家!”
袁天宇哆哆嗦嗦的边穿衣服边问道:“去曲家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袁事开眉心拧成疙瘩,“赵家要去曲家杀人,点名要你过去,到时候你别乱说话,我把你打成这样子,兴许他们见了就消气了,这麻痹的都是什么事啊!”
袁事开作为袁家二当家的,沉浸商场多年,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炼成了深厚的养气功夫,就算是客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是笑脸相迎,丝毫不为意,赚了钱才是真理,若是对方做得太过分,他大可以背后捅刀子出气,明面上一直给人一种和气生财的正经商人架势,此时脏话出口,连袁天宇都感觉到事情大条了!
穿好衣服出了门,袁天宇发现袁万开和袁南天正在外面等,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但又看到他被袁事开揍得面目全非,脸色才稍微柔和了一些。
“天宇不懂事,大哥多担待。”袁万开揉了揉手,指节生疼,他刚才绝对没有保留一丝力气,此时若是对袁天宇心软,便是害了袁天宇。
“袁天宇的事情不大。”袁家家主袁万开摆了摆手,“赵家叫咱们过去的意思,便是想看看咱们袁家的态度,只要咱们跟曲家划清界限,他们也不会再追求天宇的事情了,再说了,他们真要是闹,袁家怕他们赵家?”
听到兄长这么说,袁事开紧绷的脸略微放松了下来,拽了袁天宇一下,说了一句:“走吧!”
“要不要把奶奶接回来?”这时候袁南天问了一句,“还有生意上的事,咱们给曲家使用的物流渠道,要不要停止合作?”
“看看情况吧。”袁万开语气里露着惋惜,自从母亲住到曲家之后,虽说时间没多久,但前几天他去看望的时候,明显见到她气色好多了,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若是再住上一段时间,或许连头脑也会都清醒了,也就不用担心袁家代代相传的秘密失传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尽管孟凡没有顿顿给袁家老太太做饭,可那里老太太的厌食症却好了不少,曲舒瑶做的饭她也能吃得下去,变异地火的威力功不可没。
但赵德海已经在电话里给袁万开明说了,赵家这次会带极为厉害的强者去曲家杀人,而眼下袁家近乎没有拿得出手的强者,那个被光头僧人踹了裤裆的龙虎山强者,至今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跑回龙虎山疗伤去了,不到万不得已,袁万开也不想和赵家撕破脸皮。
与此同时,虎阳市赵家。
“陶长老,我们的人已经去了落月村,由您亲自指派的高手坐阵,那两个女人必定手到擒来。”赵家家主赵德海坐在大厅里,沉着脸对茅山派的陶长老说道,“可是今晚我们赵家陡生变故,死了两个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尖锐:“我的女儿碧柔也被人划破了脸,那歹人颇有些手段,还望陶长老能亲自出手,帮我们赵家杀得歹人,挽回脸面,赵某感激不尽!”
被赵家好吃好喝伺候着的陶长老,端着青花瓷的茶杯,品了一口上品金骏眉,入口甘甜,沁人心脾,扫了一眼端坐在不远处的赵碧柔,那女孩脸上缠着渗了血的纱布,泪眼迷蒙,嘴唇苍白又微微颤抖,正在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也好。”陶长老放下茶杯,站起了身,“你们赵家和老夫也算是有了不浅的交情,老夫便帮你们出这个头,算是偿还一壶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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