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夫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小尼姑,看得她的脸更加红了。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卫十一在黑暗中看得牙关紧咬。他恨透了周长夫这个老流氓。
妙云师太冷眼旁观,脸上的怒气更盛,而且其中带了几分鄙夷之色。
“周掌门,你不能这样无理!”站在小尼姑身旁的一个中年尼姑,手中横了长剑,厉声说道。在她眼中,周长夫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色狼。
周长夫此时的眼中,却没有半点色欲。他望着小尼姑,转脸又看了看老尼姑妙云。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小尼姑问道:“你的妈妈是谁?!”
小尼姑早被他看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又被他问到自己的妈妈,心里不禁气愤异常。握了握手中的长剑,大骂道:“无耻之徒!你的妈妈也是女人!你怎么能这样无礼?!”
周长夫被她质问了一句,从她的神态气质中又找到了几分熟悉感,忙追问道:“你妈妈可是姓柳?”
妙云师太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并不搭理他们。
周长夫的魂魄好像被小尼姑的妈妈勾走了,毫不顾忌小尼姑手中的长剑,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抬起来,比划着说道:“太像了!太像了!你长得和你妈妈简直是一个模样!”这一次小尼姑看得清楚,周长夫在说到自己妈妈时,脸上挂着一种十分向往的神色,估计他应该和她的妈妈时老朋友。
小尼姑看了看周长夫,又看了看师父妙云师太,说道:“我姓柳!我妈妈姓什么,我不知道。”
周长夫转脸问妙云师太道:“小云!她是不是我的女儿!”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任谁也想不到,小尼姑竟然是周长夫的女儿!
“别自作多情了!她的妈妈是妓院的娼妓,在烟花柳巷里与野男人干出的好事,才有了这么一个姓柳的贱人!”妙云说到此处,眼睛中喷出鄙夷的神色。她看不起的不仅仅是小尼姑的妈妈,连小尼姑的姓氏,也是她从烟花柳巷几个字中选取的。
“可是!可是!可是她两人为何长得如此之像?!”周长夫见妙云师太给出了另外一种解释,便将自己的疑问和盘托出,并说道,“当年是我周长夫对不起你!莹莹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如果这是她和我的女儿,请你直言相告!”
妙云师太一脸的愤怒,冷笑着说道:“我已如实相告了。只是你负我是因为柳莹莹!柳莹莹既知你我有婚约,却仍然去勾引你!难道也算对得起我吗?!”
卫十一心中“哎呦”一声,他没想到,七十年前已经出现了这种三角恋情。如果照老尼姑的说法,自己是原配,柳莹莹应该是第三者。看来,小三一说,古来有之呀!男人女人之间那点儿事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即使我二人都对不起你!可孩子是无辜的,她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我们不应该让她来承担上一辈人的恩怨呀!?”周长夫的眼中流出了眼泪,他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漂亮可怜的小尼姑,正是自己当年与情人柳莹莹两人所生的孩子。
妙云师太瞥了一眼男人的眼泪,双手合十,坚定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说道:“贫尼已经说过此女的经历,与你并无相干!”
周长夫看着妙云师太,从他的意识里,觉得她一个出家人,应该不会说谎。他转过身子,来到小尼姑的身旁,问道:“你的爸爸是谁?”
小尼姑偷看了妙云师太一样,怯懦地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小由师父将我养大,她老人家曾告诉过我,我俗姓姓柳!并给我取法号无尘!”小尼姑一边害怕师父,一边又觉得周长夫可怜,同时在内心深处希望他是自己的爸爸。毕竟她作为一个孤儿,已经十几年了,谁不想有爸爸妈妈呢?!
卫十一听得仔细,原来小尼姑的名字叫——“柳无尘”!他真想上前叫她一声。
周长夫又对着小尼姑看了好一会儿,这时的小尼姑不再感到那么害羞,而是主动迎上来给他看。
周长夫反而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看,似乎没有那么相像了。”在周长夫看来,小尼姑的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像老尼姑妙云师太。
两拨人最终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也没有继续打斗,很快各走各的路,一场纠纷不了了之。
周长夫带着他的人消失在前面的黑暗中,老尼姑妙云师太立在原地,要等着洛神派的人走远了,才上路。
“小贱人!”她怒气冲冲地对小尼姑无尘骂道,“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挺大的嘛!?”
无尘小尼姑一脸的恐惧,眼睛看了她一下,低头不敢说话。从小到大,师父对她都很严厉,养成了师父居高临下骂她的习惯,而她则不能有半点反抗,否则师父会更加不高兴。
“我看你在水潭中勾引男人的伎俩,真和你娘一模一样!”妙云师太继续骂道。她骂人骂得越来越凶,早就越出了卫十一承受的范围。
当然,卫十一生活在七十年后的文明中,周边很少见过这么恶毒地辱骂别人的。何况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而这个孤儿又长得相貌惊人,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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