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李居正不但不是汉奸,还是抗日英雄?!”军统局长反问道。
“是不是,还不是老弟你一句话?”蒋飞虎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手里握有李居正当汉奸的把柄,所以话不能说得太满,语气也和缓了不少。
军统站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微笑着说道:“哪里是一句话的事情!?别的不说,你看兄弟我这里,又小又破,简直不是个办公的地方嘛!”
“洛城马上就要光复,到时候你们的办公环境就会改善许多。”蒋飞虎说到此处,见对方的表情忽然变得阴沉下来,知道军统站长的胃口没有得到满足,便接着说道,“我会再拨款,给你们重新修建一个办公大楼,这还不行吗?!”
“行行行!”军统局长见对方给面子,便笑着说道,“也就是老兄你来,别的人谁能用一栋办公楼,就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个人心照不宣,都不说出交易的真实内容。说白了,主要指的是李居正是汉奸,还是抗日英雄。
蒋飞虎笑道:“另外,最近正是瓜果飘香的时候,我专门给你带来了一箱子黄瓜!”所谓的黄瓜,重点在一个“黄”字上,其实就是黄金!
“恭敬不如从命!”军统站长笑着说道。
送走了蒋飞虎,军统站长的大门外,迎来了李居正。他可远没有蒋飞虎的气势,而是如同一个可怜的小媳妇,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军统站的秘密据点外,先是给门口站着的中山装一人塞了一根金条,然后立正站好,字正腔圆地说道:“国民革命军中将军长李居正前来拜会,麻烦通报一声!”
两个中山装收了人家的金条,自然一路通报到了站长那里。
“李居正倒也识趣!”军统站长冷漠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李居正走进来,向军统站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以哀求的目光看着对方,说道:“站长大人,居正的脑袋,现在可是别在你的裤腰带上呀!”
“哦——”军统站长沉吟着,就是不说话。
李居正是个明白人,知道对方是要交易筹码呢,于是靠前一步,说道:“站长大人为国操劳,而两袖清风,眼看着抗战胜利,却仍然住着如此简陋的房子,实在令我辈敬仰。兄弟我在洛城有座宅子,正位于勒马听风街上,一直空闲着没有用,不如收拾一番,送给站长办公所用!”
“宅子不宅子的,并不关紧!”军统站长不冷不热地说道。
李居正知道对方的胃口大,于是接着说道:“日本人在河洛大地上,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前一段时间,据说他们盗掘了洛南的东汉帝陵,其中搞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东汉哪位皇帝的屁塞,请兄弟我给鉴定,我也不懂这个,您给看看!”说着话,李居正拿出一个圆润晶莹的汉白玉石头,看着如同大拇指大小的东西,递给了军统站长。
军统站长急切地接过石头,忙取来放大镜对着照了照。他这些年在洛城、西安之间游荡,经手的文物不下几千件,稍微仔细一看,便发觉手中的物件绝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怎么样?!我猜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李居正见军统站长对此十分感兴趣,于是微笑着说道。
“真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站长冷漠地说道。
“不值什么钱,如果站长喜欢,就送给您吧!”李居正趁机说道。
“好好好!”军统站长笑着说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你之前说什么裤腰带!?”
李居正明白了军统站长的意思,笑着说道:“兄弟我的脑袋,系在你的裤腰带上呢!”
“不要胡说!”军统站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脑袋长在自己的脖子上嘛!我听蒋司令说,你这些年潜伏在日本鬼子那里,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是绝对的抗日英雄呢!”
李居正完成交易,高兴地告辞离去。
这天晚上,军统站长手里攥着东汉皇帝的屁塞——就是古人死后塞进屁股里的玉石——轻抚着蒋飞虎送来的金疙瘩,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兴奋,竟然与吸食鸦片后,是同一种美妙的感觉。
“咚咚咚”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惊扰了军统站长的美梦。他起床打开房门,惊讶得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门外两个穿着日本和服的漂亮女子,趁着打开房门的机会,一左一右地扶着军统站长,将已经猛咽口水的男人,扶进了屋子。
军统站长被两个漂亮的日本女人尽心尽力地服侍了一晚,让他充分享受到了跨国家、跨民族的特别待遇,再加上早上的一口鸦片烟,军统站长一直冷漠的声音中,竟然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柔情。
“嘿嘿!说吧!”军统站长满意地说道,“你们日本人不会白白地侍候我,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要,只要大人您的怜悯和同情。”日本女人操着一口中国官话口音,楚楚可怜地说道。
“两个小可怜,生在乱世,且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着实可怜!”军统站长悲天悯人的样子,任谁看见了,都要说他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热爱生命、心中满是真善美的男人。
两个日本女人从此成了军统站长的小妾,而蒋飞虎交给木村一郎的文件,得到了彻彻底底的贯彻落实。
长衫男站立在军统站长一侧,佩服地说道:“站长呕心沥血,为我军统扬名立威,真是令我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学着点儿!在我们这片土地上!”军统站长用手指了指地下,说道,“权力就是一切!实力可以证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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