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好好说话吗?”阎寒车速很慢,不耐烦道,“我们结婚也就为了给我妈和你家一个交代,你不也心知肚明,说话没必要这么夹枪带棒,我不喜欢。”
“你就喜欢刚才那种小姑娘?”
“那是我的事。”阎寒抿着薄唇不悦地看她一眼,“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陈昭昭点点头,“那孩子的事情与我有关了,阎总给支支招,你妈那关怎么过?在一起一年,结婚也半年了,咱们这一点动静都没有,时间长了,别人以为我有问题呢。”
她声音里带着冷讽和自嘲,阎寒看着她脸色,语调更冷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两个人都是被长辈逼得烦不胜烦,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而已,结了也是各过各的,当然不可能有孩子,可,阎寒拧着眉看着陈昭昭,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时间一长这么麻烦,要孩子,怎么要,一点感情都没有,难不成他还得捐个精子给她?
他的话也算戳到了陈昭昭的痛处。
毕竟,她妹妹孩子都满月了。
她这个姐姐呢,外人眼里算是嫁入豪门钓了个金龟婿,可实质上,阎寒这人脾气又臭又硬,和她一起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了,她虽然也不怎么回家,冷言冷语还是没少受。
早知道还不如不结呢,结了,自己想要将这日子好好过下去,还碰上个压根不解风情的主。
陈昭昭也没说话,黑着脸就去解安全带。
阎寒一把握住她胳膊,“你干嘛!跳下去摔死了我不管你。”
他拧着眉,语气也恶劣到了极致。
结婚前只觉得陈昭昭这人脾气古怪冷淡点,结了婚才发现她其实是个神经病。
女人好强也就算了,他不介意,可一言不合就摔门下车,还是从正开的车上就要往下跳,那不是神经病疯子是什么?
有人这么用生命开玩笑的?
爱活不活,要死就死,后果直接摊别人身上免不了让人生厌。
阎寒握着她胳膊,那手劲跟钢筋似的的,陈昭昭自然受不了了,冷脸道:“你放手。”
“还下去不?”阎寒头也没回,手没松。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可以放开了吧。”陈昭昭抑郁了。
阎寒放了手,声音冷淡,“生命只有一次,你这么大年龄,不懂这个道理?”
这么大年龄?
陈昭昭又憋了一口气。
她今年才二十九,比阎寒还小了两岁呢。
果真男人其实没几个好东西,都喜欢老牛吃嫩草,哦,刚才那个小姑娘就顺眼了,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电梯出个故障脸都吓白了,娇弱成一朵花了。
陈昭昭臭着个脸。
阎寒将车子又开了一会,问她,“新岗位不喜欢?”
“准备跳槽了。”陈昭昭淡声道。
“哪?”阎寒随口问了句。
“朝阳网。”
“怎么想起去网站了?”阎寒愣一下,多问了一句。
“那边运营总监找了我好几次,要是没意外,最多半个月我就过去。”陈昭昭语调也平缓了些,心情还是有点难以言表的抑郁。
她一毕业就进了华夏台,从一个实习记者爬上去,小组长也才当了几天,就下台了。
这年头什么都得讲人情脸面,华夏台多得是精英,不缺她一个,偏偏她性子耿直,容易得罪人,得罪了还不愿意低头,这不,遭人恨了。
半年里岗位调了三次,眼下这工作干的不如意,眼看着都有被裁风险了。
新闻行业向来竞争激烈,台里各部门都一直实行末位淘汰制。
她不是没能力,就放错了位置而已。
陈昭昭胡乱想着,唇角勾了一抹自嘲的笑,侧头看窗外风景去了,没一会,就有点想通了,决定应下朝阳网运营总监的邀请。
作为国内影响力最大的新闻门户网站,朝阳网这几年势头正劲,她不愁没作为。
——
姜衿没取车,站在路口等着过马路。
也不晓得,无形中就招惹了自己未来的顶头上司。
此刻的她心情还不错。
电梯里虚惊一场,那一刻的确将她吓了个半死,只担心自己英年早逝,一条小命就那么直接交代在电梯里面了,眼下出来,倒好像重获新生了一般。
她看着对面高大林立的各种建筑,都觉得喜悦,看着急匆匆来往的路人,也觉得喜悦。
这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活着了。
活着,才是一切的希望。
过了马路,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进了街边一家商场。
Y国年均温比国内低好多,她需要添几件单薄点的夏衣,一楼大厅里扫了两眼商场区域示意图,姜衿直接乘扶梯到了四楼女装区。
带着目的而来,买衣服自然也快。
不到一小时,她选了两条休闲长裙,一件短袖两件薄衬衫,两条布裤子,感觉就差不多了,一边想一边下电梯,又看到了鞋子。
姜衿停在一楼选了双球鞋。
宁锦绣两年前就让她训练穿高跟鞋了,每次拿回家给她的基本都是高跟,最起码也是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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