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演员经历了如此多的副本,又是顶尖的T1玩家,想必知晓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于是虞良召唤出小纸人,用小纸人族群的【莫须有】凭空生出了一把与演员座下一样的椅子,同样做了上去,洗耳恭听。
小纸人们嘿休嘿休地干活,又为其他几个人制作了椅子,大概是因为制作精细的椅子需要更多的精力,所以其他几个人的椅子都非常的草率,甚至可以说是“小木凳”。
其他几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泽的身上,钟晨则是依旧紧挨着虞良,随时警惕,而安不尘则是抬头看了眼这间刚刚才由建筑师造出来的小房子,默默地将它设定为自己的道府。
“关于怪谈的历史由来已久,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诞生了各种各样的怪谈生物,有些是你们熟知的神话传说,但更多的怪谈历史则是消失于时间长河之中。在这些故事中有着怪谈生物的身影,同样也有着我们这种怪谈玩家的身影。”阿泽开口道,而他所说的内容其实并不算惊世骇俗,所以在场的所有玩家都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从安不尘以前的一些话语中就能看出,古代的一些神仙宝录和神通图鉴,其实都是被选中的怪谈玩家在现实生活中所为。
虽然怪谈世界限制了玩家在现实中使用能力,但在某些怪谈肆虐的时候,这种限制就会消除,玩家需要使用独特的能力来消灭怪谈,为此也会在民众的心中留下独特的神话传说。
“古代也能使用这种字符?但繁体字的拆分……远比简体字困难吧?”虞良问出了一个一直好奇的问题。
“每个赛季的玩法都会有细微差别,这不难理解吧?这么多赛季传承下来,咱们这个赛季的规则和神话赛季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阿泽笑了笑,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随着赛季的递进,怪谈玩家的数量变多了,但总体实力也变弱了许多,更是急缺像他这样的中坚力量。
好吧,在正常玩家的眼里,他似乎并不能说是中坚力量。
“那么副本是什么?”虞良继续问道,“还有,解决根源怪谈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两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因为从他的感觉来判断,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似乎是相互违背的。
根源怪谈待在副本之中,她们总不可能一出生就在副本里吧?
至少“之”肯定不是这样。
应该是怪谈世界将她们安置到副本中去,使根源怪谈无法肆虐人间,顺着这个逻辑,那么玩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似乎……
没有意义。
根源怪谈在副本中待得好好的,玩家进入了副本,并且为解决根源怪谈做努力。
动物园中,解决根源怪谈代表着将“之”化作人,并且带她离开副本。
这是释放。
囚镜的隐藏任务其实和根源任务没什么区别,就是阻止镜灵成为根源,不让她超脱。
这是束缚。
兔子游戏中,解决根源怪谈就代表着将数学家的梦打破,然后数学家就脱离了副本区域,去往四维空间寻找自我。
这是释放。
月亮小区里,最终的结果就是“之”将月亮封印在自身的影子中,“消灭”了怪谈。
这是束缚。
血肉星球……
大概是切断血肉星球和那些本土细菌的联系,这件事虞良有在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解决,这同样算是一种束缚。
每个副本的根源怪谈都不统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漫无目的,像是虞良,经常等到副本时间过半才勐然发现——
哦,根源怪谈原来是要做这个东西。
作为主线中的主线,每次都是需要自己去触发,哪有这么设计游戏的?
“副本就是一片独立的区域,里面有着独特的自我运行的生态环境,而其中的生物就是怪谈生物和人类,站在这条食物链顶端的则是根源怪谈,可能只有一个,也可能不止一个。”阿泽慢慢解释道,“这个独立区域甚至可能是处于现实中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它并不存在,只有玩家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
他顿了一下,开始解释另一个问题:“而你所说的解决根源怪谈究竟意味着什么……”
阿泽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微笑,这是由衷的笑容,似乎是因为看见了一个友人无意间坠入了和自己一样的深渊之中。
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原来你也”的同病相怜。
“什么?”虞良被他笑得发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站队。”阿泽的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可惜的是,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已经完成了站队,灾厄之中我无法幸免于难。”
“站什么队?”虞良莫名想到了“之”以及发生在“之”身上的事情,这种不好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如果你解决了不止一次根源怪谈,你就会发现,有些副本中你可以对根源进行帮助和救赎,有些则是封印和禁锢,在这个过程中,你将会和根源怪谈产生密不可分的联系。”阿泽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并不准确,于是又补充一句,“这联系也有可能不是直接来源于根源,但最终的源头一定是根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