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大事件,赛季初的这一次发生过了吗?”虞良问道,他的心中有隐隐的猜测。
与其说是猜测,倒不如说是倾向性,他希望已经发生过了,因为这就代表着下一次大事件会在二十年后,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他可不用担心。
之前的忘城怪谈丛生,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或许能算赛季初发生的大事件?
“当然……没有。”阿泽用一种带着些许怜悯地目光看着虞良,“你该不会是想到了██的那些事儿吧?那仅仅是地区性的灾难而已,距离世界级的灾难大事件还差远了。不过██的事儿最后莫名其妙就结束了,代价是一座城市,但至少保住了周围几个省。”
虞良听不见阿泽所说的城市到底是什么,现实中的地名被自动打码屏蔽,但他大概能猜得到对方说的就是忘城的事情。
至于那场灾难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结束了,这一切倒是能在虞良的身上找到答桉,只是虞良不会主动提及这个问题。
“之”的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算了,你继续说。”虞良暂且不考虑这个问题,世界级的灾难大事件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触及的,现在就担心的话总感觉有种杞人忧天的感觉。
“好。”阿泽点点头,“刚刚我说过了,每一个副本空间都是独立存在的,但它们都和现实拥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因为大部分的副本原本就是从现实中临摹或是移植出来的内容,作为根源怪谈的容身之所。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怪谈世界封印了她们,而是她们与怪谈世界达成了一种共识。”
“什么共识?”虞良追问,前面一句话他还是听得懂的,目前为止遭遇的一半副本都是现实中某个地点的原型,比如动物园,比如和平社区。
“现实并不安全。”阿泽道,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是的,对于那些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根源怪谈来说,现实并不安全。”
“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她们的存在?”虞良好奇,这些根源怪谈不都是不死不灭吗?
“她们本身。”阿泽回答,“在根源怪谈的队列中,有一些是抽象事物的化身,比如‘神’,比如‘风’,比如‘战争’,也有一些是特殊生命体,比如‘时序生命体’,比如‘虚数生命体’,比如‘奇点生命体’等等。”
他继续解释道:“拿一个抽象的概念来举例,一缕风诞生了意识,并且掌控了关于‘风’的规则,近乎不死不灭,她代表着所有的‘风’,那么这个时候她最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的跳跃性有些大,虞良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试探地反问一句:“又有一缕风诞生了意识?”
“对。”阿泽微笑道,和聪明人聊这些内容就是有意思,不像之前和那个笨蛋养蜂人沟通的时候,那真是噩梦一样的游戏体验。
“我不确定这是否正确,但现实中确实有一种‘后胜于今’的隐形规则存在,后诞生的‘根源意识’天生比先诞生的更强,而且‘后浪’往往很容易就彻底压制住‘前浪’。”阿泽继续说道,“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处在现实中的根源怪谈就有这种风险,只不过这一点和根源本身的特性有关系,概率或大或小。这些根源怪谈的确不死不灭,但她们的意识可能会迎来自我更新导致覆灭。”
“所以对于根源怪谈来说,存在于现实世界就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所以她们选择转移到副本中进行生存?”虞良进一步解释了阿泽的话语。
“差不多就是这样。”阿泽道,“至于某些留在现实中的根源怪谈,可能是因为她们没有诞生出自我意识,因此没有自我保护的想法。也有一些根源怪谈选择进入沉睡状态,沉睡时的她们同样没有意识,所以不会有新的意识诞生。嗯……还有一些根源怪谈则是自己制造了类似于副本的领域空间,待在里面的效果类似。”
经过阿泽的背景补充,虞良大概知道了忘城根源怪谈们的具体状态。
随后,阿泽便开始向虞良诉说起这个副本的情况:“按理来说,这个副本里只能拥有一个根源怪谈,那就‘村民’,也就是幻想鬼人的源头,但在很久之前,一批根源怪谈为了躲避某种灾难打破了赛博城的禁制,躲进了这个副本里面。而这样的失衡举动也触发了副本的保护机制,赛博人的意识中诞生了一个新的根源怪谈,她拥有令其他根源强制沉睡的能力,于是她与‘村民’一起沉睡,而其他的根源怪谈则与她达成协议,进入了村民的梦中避难。”
“在此之前,赛博城的历史就是不断地轮回,历史在这里暂停,同样停滞不前的还有科技与知识,所以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技术没有一点突破,对鬼人的探索和研究也毫无成果。”阿泽继续说着,“在根源进入村落后,赛博城的历史开始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产生变化,但受限于曾经遗留下来的制度,知识依旧无法传播,科技陷入停滞的局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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