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凡飞眉心一紧,眼睛一闭,拿起灯油盖子凑到嘴边,仰头一口把灯油含在嘴里。一股粘稠而怪异的味道充满口腔,齁得他差点要吐出来。
墨留白在他不远处看着,似乎猜到了他要干嘛。
只见邝凡飞快步走近,鼓起嘴巴,把火把举在面前,使出嘴上所有的力气,喷出口中的灯油。
喷出的灯油就像花洒喷水一样,穿过火把,变成一团巨型的火焰,落在飞猿的身体上。
干柴烈火,干枯的尸体见到明火,瞬间就把飞猿的尸体吞噬,随之紧握的手也松开,小紫狐身体像一张飘零的树叶,轻飘然下落。
邝凡飞急忙把火把往边上一撇,伸手就去接住它。
那飞猿的全身起火,在长明灯油的作用下,火光烧得冲天,它嘴里发出阵阵刺耳的哀嚎,响彻整片密林。
绝望,无助,挣扎。
在一顿狂躁的翻滚跳动之后,渐渐地,火焰渐渐变小,直至熄灭。
地上,一堆烧成炭状的骨架和一些残留的毛发,还有被烤焦的草丛。
邝凡飞和墨留白盯着这对残渣,心里别提多解恨。这时候邝凡飞看了看怀里的小紫狐,只见小紫狐撑起眼皮,开心得眨了眨眼睛,它嘴巴动了动,邝凡飞在耳边听到:“累了,想休息。”
接着小紫狐化成一道紫光,又重新回到他的护腕里。
邝凡飞和墨留白对视一笑,道:“这小家伙,还挺懂事的!”
飞猿彻底消灭,还在负隅顽抗和黑?争斗的那群腐蜂也瞬间失去活力,纷纷掉落地上,化成一阵黑烟散去。墨留白吹起口哨,将他们一一收入汇星伞中。
此时,一阵急促的咳嗽传来。
“对了!浅鸢!”邝凡飞回过神,忙奔到渝浅鸢旁边,将她扶起。
此时她的皮肤已经像老人一样起皱,脸上尽是老人斑,浑身像被抽干精气一般,一瞬间老了几十岁。邝凡飞颤抖地扶这她的脸,道:“这这这··成了少女变成大娘了··X!”
无论从情感上,还是感官上,邝凡飞都无法接受。
这时候渝浅鸢用微弱的声音道:“邝凡飞,我真的变得很丑吗?”
邝凡飞看了墨留白一眼,欲言又止。
“那就是真的丑到家了··”渝浅鸢又干咳了两声,道:“我感觉可能活不过今晚了,邝凡飞”她伸手搭在邝凡飞手上“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邝凡飞心里一凛,“麻蛋,这不就是电视剧里面要挂的镜头吗?现在可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面前,不行啊,怎么可以···”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搞得要交代遗言一样,你死不了,我这就去把那什么白骨坛的掌门收拾了,让他把解药拿出来··然后再把这个阴毒的家伙碎尸万段··你一定要等着”邝凡飞说得真真切切,眼泪差点就要留下来了。
墨留白也说:“浅鸢,你要挺住,那家伙一定就在此地附近,我们一定把他揪出来。”
此时渝浅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邝凡飞,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真觉得我要死啊?”
邝凡飞和墨留白面面相觑。
“我是想说,赶紧把马前辈的红菩提果拿来,再慢点,本姑娘可真要去见阎王了。”
邝凡飞一拍大腿,道:“对啊,这什么白骨坛的独门武功再厉害,也不过几十年的功力,怎么比得上这神物,红菩提的功效咱们三人可是亲眼见过的,快快快老白拿出来。”
两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翻出那个装有菩提果的竹筒罐,邝凡飞取出一颗红菩提果,喂渝浅鸢服下。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因为过度紧张早已湿透。
服下之后不久,红菩提果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渝浅鸢只觉得胸口一阵温热,紧接着手心脚心丹田处的气血在流动。她感觉到力气渐渐恢复,赶紧坐起来调息。
随着气血游走经络,她感觉到浑身的力量开始回复,干瘪的皮肤还是恢复血色,脸上塌陷的眼窝也饱满起来。
经过半个时辰的调息,基本已经恢复了九成。
那种浓稠绵密的口感,瞬间点燃喉咙和大脑,整个人的神情仿佛都要飘忽起来。强烈的酒香冲击着邝凡飞的每一寸神经。
本来是柔滑,到了喉咙中段,突然变得像呼啸而过的列车一样,那种快感无法言喻!脑门上只有“香”一个字。
四人刚把杯子放下,就被门外一阵吵闹声吵到了。
邝凡飞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刚来时候嘲讽他们几个的那个书生!
之前嘲讽他们是乡下来的,被渝浅鸢教训了一顿,灰溜溜的跑了。
现在不知道从那里得到风声,竟然找上门来找茬了!还带了不少人,个个孔武有力,像是这书生的家丁。
邝凡飞看了看渝浅鸢,道:“浅鸢,看来这顿饭今天有人不想让我们好好吃!”
此时小向站出来,道:“原来是定州的才子周翔周公子,不知道有何贵干?”
原来这周翔是之前荷花渡的常客,是定州出名风流公子哥,仗着肚子里有些墨水和家境殷实,没少祸害周遭的懵懂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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