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状也除去衣物,纷纷滑入水中朝潭中游来。一入潭中,透凉的泉水从脚底的涌泉穴直穿头顶百会穴,从表到里都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那潭水不深,除了高不就,邝凡飞和低不成都可以站立行走。三人从来都没有这种宁心安神的感觉,不觉间似乎抛掉身上所有的戾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潭水清澈见底,能清楚看到水底的泥沙石块,还有水草,唯独看不见鱼儿。三人到了潭中央,那石板很大,不知道是常年累月水流冲刷而成还是人工制作,容下三四个人在上面绰绰有余,石板下方处长了一圈翠绿的青苔,像一条绿色的项圈箍住,在水光的折射下,仿佛一块天然的翡翠卧在水底,绿光滟滟,甚是好看。
三人在中央泡了半天,陶醉于山风,夜色,山泉之中,竟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看鹤鸣皋坐在石板上,双脚垂在水中,双手放在膝盖上,双目微闭一动不动地静坐冥想。一副外物皆空的样子,便也纷纷从水里爬起,分别各自朝其余三个不同方向打坐。
三人刚坐定没一会儿,便听见有轻微咕噜咕噜的声音响动,定睛一看,石板底下开始断断续续的冒出气泡。邝凡飞笑道,“两位是不是刚在水里放屁还是尿尿了?好像这水潭不高兴了的样子,哈哈。”
高低两人也是疑惑,道,“没有。”
鹤鸣皋也睁开眼睛看了看,惊讶的说,这潭水也只有在十五那天晚上才会冒泡,怎么今天邪门了?难道是来了外人的原因?
只听那声音越来越大,石板开始加剧晃动,下方的水犹如烧开一样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潭水一下子变得浑浊,四人开始坐不稳,齐刷刷滑下跌落水中。
邝凡飞心里涌起一阵不像预感,感觉又要倒霉了。
“X!不好,有暗流!”邝凡飞大喊。四人感觉到大石头下方有一股强力的吸力开始把周围水倒吸进去,原本平静的水面上变成一个巨大漩涡,似乎石头下方有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那吸力又急又猛,四人措手不及,急忙使力想要挣脱,但是为时已晚,双手双脚像被水鬼拿住,怎么都使不上力。果不其然,那石头下方竟然出现一个大洞,那洞口越开裂越大,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把四人都吞了进去。
四人在吸力作用下卷进黑乎乎的洞里,被洞里的乱石撞得七荤八素。周围的布满苔藓,丝毫没有落脚之处,只能长叹,听天由命。随着水流一路下坠,最终“啪啪啪啪”四人坠落在一处中空的山体里,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邝凡飞睁开眼睛,感觉到一阵寒意,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湿滑的岩石上,他环顾四周,发现在身处在一个大山洞中,似乎是山体天然形成的中空部分,头顶是数丈高的一线天,月光从上面穿下。他试图站起来寻找其他人的踪迹,才发现自己浑身淤青,一只手也脱臼了,稍微一动,便疼痛难忍。好在他的碎骨手称号也并非浪得虚名,又是骨伤科的实习生,既能拆骨断骨,也能接骨正骨,当下一手搭在另一手上,稍微一用力,“咔嚓”脱臼的位置便复原。紧接着又松了松肩,腰,胯,发现除了皮外伤,也并无不妥。只是浑身上下没有遮挡,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的在周围寻找可遮挡之物,发现周围零零碎碎有一些未腐朽的树叶,散落一地。循着树叶往前,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枯枝,树叶,稻草,甚至还见到有破布,邝凡飞一阵狐疑,“X!这鸟地方还能住人?可真是奇怪,这又冷又湿的地方,就算能解决温饱,大冬天到来也得冻死。长年累月的水汽和阴暗的环境,除非阳亢体质,否则就算习武高手,也难以招架。”
邝凡飞捡了些树叶用稻草扎住,做了个简易的遮挡,稍微盖住下体和上身,又从地势高处挑了些稍微干燥的枯枝烂叶,学着荒野求生的贝爷,堆成一堆,找了两块石块,咔嚓咔嚓打了半天打着了火,勉强点燃枯枝,但是水汽多,不见明火,一直冒着蓝烟,呛得邝凡飞干咳嗽了好一阵。又过了好一阵,水汽烧干,才见有明火串出,火舌贪婪的舔着周围干燥的一切,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对于此时有点瑟瑟发抖的邝凡飞来说,简直是惬意无比的声音。借着火光,邝凡飞继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洞穴也许几万年钱就已经形成,上窄下宽,像一个碗倒扣住,上端怪石嶙峋,一条巨大石笋垂下,末端依旧有晶莹水滴滴下,正下方的地面被穿出一个深深的窟窿。巨大石笋周围布满一簇簇的小石笋,石花,石瀑,从远处看,像玉柱悬天,晶莹剔透,白浪涛涛,犹如一幅宏大的画卷,上端灰黑,下端渐变成蜡黄再到乳白,错落中带着整齐,笋尖凝滞一颗颗水珠在熠熠的火光衬托下,像镶上一层金边,顿时感觉头顶金光闪烁,就连钟乳的影子,也在微微的风作用下,下上跳动,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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