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群臣们面面相觑,一个看一个,显然是谁也不知道,我拍了一下御桌怒道:“难不成岐国派到梁国的密探都死光了吗!?梁国的密探是谁派过去的!?”
经过我这么一吼,只见兵部尚书王文恭左右看了看,然后上前两步道:“启禀王上,如今在梁国的岐国密探是老臣派过去的,只是梁国突然调兵到河东,密探也没有上报到老臣这里。”
什么?岐国派到梁国的密探竟然没有上报梁国调兵河东一事?还是说岐国在梁国的密探根本就不知道梁国调兵河东?这还是密探吗?梁国这么大规模的调兵行动,竟然没有密探上报?
这一下子我就更加生气了,站起来指着兵部尚书王文恭怒道:“你这是派去的什么密探!?梁国如此大规模往河东调兵,竟然没有密探上报?你赶紧把你在梁国的所有密探召回!即日起,本王下诏,由中庭处钟世铭派人到梁国打探情报!谁也不许抗命!”
谁也没有说话,那王文恭自知有罪,马上就低下了头,退后两步没有说话,反而是钟世铭上前来,单腿跪下来道:“臣钟世铭,谨遵王命,臣即日起便派人到梁国刺探情报。”
我挥了挥手,示意钟世铭退下,然后我又重新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清候的人马到哪里了?”
二弟李方仲在骁阳击败晋军后,随后就留下部分人马继续观察晋军的动向,然后由二弟亲自率领大队人马班师回朝,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此时王叔道:“启禀王上,清候两天前才班师回朝,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梁军夺下东丹的消息,如若让清候不必班师回朝而转战东丹的话,也得需要十天左右才行,另外清候的人马刚刚打完骁阳一战,人心具疲,只怕转战东丹,士气不振,所以……”
“所以,在廊州的守军要守住十天是吧?”我打断王叔说道,“只是廊州不仅兵少,并且廊州的将领作战经验不足,如若贸然出兵袭击梁军,恐怕会反遭歼灭,廊州郡守是谁?”
梁军有四万人,不仅装备精良,并且统帅还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如若廊州的守军贸然出兵袭击梁军,只怕会反遭梁军歼灭,如此就加快了廊州被攻破的时间,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廊州一破,金州危矣。
听我说完,王叔在殿下道:“廊州郡守是张献鼎,此人没有统兵经验,是个实实在在的文官,想来也不会轻易发兵袭击梁军,但如若梁军攻城,只怕张献鼎也守不了几日。”
这是当然,如若东丹没有被梁军夺下的话,那么张献鼎在廊州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文官,现在东丹被占,梁军随时可以进攻廊州,那么此时张献鼎就是一个武官了,他要统领廊州常备军抵御住梁军的进攻才行。
不过一个文官在己方兵少敌方人多的情况下守城,多半也守不了几日,因为文官不像武官那样有作战经验,不会统兵策略,不会用兵,终而导致全军覆没。
我看了一下旁边的太后,只见太后还是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亦或是陷入了什么,我没有打扰太后,转头对王叔道:“马上派人加急告知廊州郡守张献鼎,不要贸然发兵袭击梁军,只需待在廊州城内抵御住梁军的进攻即可,告诉他,本王会迅速调兵持援廊州的。”
王叔道了一声“是”,然后就退出泰和殿,派人通知张献鼎去了,我见群臣们也都没有什么好办法退敌,只好下令退朝。
临走前我又看了一下太后,太后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顿了顿,对着太后说道:“太后,梁军虽说已经夺下东丹,但是也还没有打到廊州,太后也别心急,本王会守住岐国的。”
太后听我在他旁边说话,然后看了我一眼,又开始发呆起来,我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太后这是什么了,但是我觉得应该和梁军进攻东丹有关。
出了泰和殿,我就看到了正在等待我的唐虽,唐虽见我一脸苦恼的出来,然后就朝我说道:“怎么样,有办法吗?想不到梁军竟然突然发兵东丹,连我也不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本王也不知道,刚刚已经下令让清候赶过去了,最起码需要十天才能赶到廊州,也不知道廊州能不能守住,如若廊州守不住,河西危矣啊!”
廊州后面就是金州,金州地处开阔之地,要夺下金州并非难事,只是这金州之后,就是安州了,安州要是也被攻破,那么梁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夺下上都……
唐虽听到我叹气,想了想对我说:“我知道王上现在无兵可调,无将可派,北境的守军万不得已不能调动,南境已经有清候带兵赶过去了,西境守军还要防备戎狄,那么东境守军还在防守梁军,可是王上难道不知道吗?肃亲王不是在河西有一支四万多人的河西军吗?为何不调河西军持援廊州?”
这事我也想过,不过河西军是王叔多年来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手的,况且河西军现在驻军在义州,要调到廊州也并非一天两天的事,不说能不能赶到,就是王叔也很难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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