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的性格在朝中人尽皆知,那性格简直和茅房里的一块臭石头一样,都给人一种根本就接近不了的感觉,更是和朝臣们格格不入,而且二弟的思想总是与其他人不同,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他认为是正确的,不管什么时候,在该说的时候就会说出来的。
她就是朝臣们眼中的另类。
就算二弟李方仲他的身份是一个宗室侯爷,而且他的母亲还是如今岐国的太后,就算这样,朝臣们能够接近二弟的人寥寥无几,除了那个禁军都统吴万山在军政上和二弟有过接触而已。
当然,先王之时,太后的势力就早已经如日中天了,很多朝臣都会认为就算是太子登基继位,岐国大权还是会掌握在太后手里的,因此争先恐后的加入太后的阵营,这不是和二弟没有一点关系,朝臣们加入太后的势力,同等的,太后的独子,也就是清候李方仲自然也是他们的人,他们犯不着去干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二弟的阵营本就是和他们一伙的。
虽说二弟在军政上的威望很大,不仅是清河郡的常备军都归二弟节制,在太后的暗中扶持下,就算二弟没有统管南境军的兵符,只要太后一声令下,在南境,绝对没有哪一个郡守会不服从二弟的调派的。
二弟独来独往向来已久,因为太后和我之间的矛盾,二弟是保持中立的,这也决定了他在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上,是不会插手的,他身边都是太后安插的副将,连个照顾他生活的人也没有。
到了这种谈婚论嫁的时候,太后说是先王留有遗诏,让太后主持为我的婚事作主,这也为太后刺杀我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可二弟不一样,最起码太后暂时是不会为二弟的婚事着想的。
二弟那性子太过于倔强,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如今也出现了一些间隙,如若这时候太后为二弟操办婚事,反而会让二弟觉得太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如今的形势来说,太后突然这么做,多半是为了要对付我,这一点我相信二弟会想得到的。
但是如若由我提出来,二弟一定不会怀疑什么的,因为他知道,我要是想通过他来对付太后,是不用那么费力的,因此,相比于太后来去为二弟操办婚事,我来提出是更为合适的,二弟为更容易接受。
“说的不错,二弟的性子就像山上的硬石头一般,想要说动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缓缓说道,“所以,这事儿还得慢慢来,要让二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到我们的计划之中来,反正,我们又不是在害他。”
当然是不可能害他的,如若有人想害二弟,那我就头一个不答应,有什么事尽管朝我的身上来,除非把我干掉,否则想要在明面上动二弟,我是不会答应的。
不过我觉得我也是过于担心了,不说二弟的身份在岐国是举足轻重的,就算有人要动二弟,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二弟的武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得来的。
“当然,王上为清候的婚事着想,身为兄长,那也是理所应当的,”蒋舒的脸色很平淡,仿佛这事儿她早就想好了似的,她继续说道,“就算事后知道是王上在暗中策划此事的,我相信,以清候的品德,是能够理解王上的一片苦心的。”
这自然是不用说的,二弟做事我放心,相反,我做事二弟当然也会放心的,这件事本身就是为了二弟着想,就算这事儿最后没个结果,二弟也会是能够理解我的。
“那照这么说来,这事儿是非得瞒着清候做了?”唐虽顿了顿道,“如此一来,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唐虽的这番话我当然能够理解,以我与二弟的关系,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跟二弟提及,可这毕竟是二弟的终身大事,如若提及,太后难免会从中作梗,太后很可能会认为我是在拉拢二弟,按照太后的这种想法,这事儿是不可能办得成的。
这事儿是主要为了瞒着太后来进行的,一方面,我不想将来太后为二弟安排的夫人是建立在太后控制朝野的情况下的,这么做二弟就完完全全被太后给架住了。
另外一方面,二弟这么多年来,随身的人员不是副将就只有他一个人,连个懂得二弟心境的人都没有,想起二弟我就能够联想到钟世铭,现在的钟世铭是怎么样过的,二弟就是怎么样过的。
说起来,钟世铭也是二弟一手带出来的,兴许钟世铭的性格就是被二弟给感染到的,看钟世铭那冷冰冰的样子,我就觉得这种生活方式也太索然无味了。
“清候嘛,在岐国上下人尽皆知,很不好相处,做事完全是按照自己心性来去做的,但也不是没人能够管得住他,”蒋舒深吸了口气,看着唐虽,似乎另有深意的说道,“皇室的长信公主,知人知心,聪慧贤良,言行举止都非常讲究,这么一个懂得别人心思的公主,如若嫁给清候会怎么样?”
唐虽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清候为人谨慎,很多事都会放在心里,但是又不善于说谎,凡是对清候有些内心了解的人,对于清候想着什么,可能只需要稍微想一下就能够想出来了,而长信公主正是擅长这方面的察言观色,就算清候自己不说,长信公主也会知道清候心里在想着什么呢,所以说,对于长信公主来说,清候说不说谎都是一个样,因为长信公主是知道清候想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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