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后即将驾临寝安殿,我并没有显得非常吃惊的样子,因为刚刚把兵部尚书王文恭给抓了,之前截住了永安殿的宫道,太后全然不知情,现在知道了王文恭被抓,这自然得火急火燎的来找我了。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论怎么样,太后总归会知道王文恭被捕的,如若太后还像上次那样不重视王士怜那样来对待王文恭的话,这倒会让我起疑的。
可王文恭不是王士怜,他们虽然都姓王,可职位毕竟不一样,在朝廷上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文恭虽然手里并无兵权,但好歹也是一部长官,管理着全国的军政事务,在另外一方面来说,这可是帮助太后协调各地军队的重要机构。
可王士怜呢?一个区区的礼部尚书而已,在朝廷之上,除非国之大典,否则都不会提及礼部这两个字,礼部又不像是兵部那样,能够实实在在的帮助到太后有用的大事,王士怜就更不用说了,他当不当礼部尚书压根就没有触及到太后的心里,王士怜,他能够为太后做些什么大事呢?
太后对礼部和王士怜不闻不问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礼部确实太不重要了,但是兵部绝对和礼部不一样,假如太后都不重视兵部了,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不是吗?
太后的行事风格,就是会在自己心里权衡利弊,孰轻孰重太后自己心里清楚,在没有触及到太后最根本的利益之下,太后的所作所为,我是知道的。
当初二弟在骁阳领兵御敌,太后却在芷若河赏花,那时候我就觉得,太后,她是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里真正对待的,就算是二弟也是如此。
二弟从小就和太后关系不好,虽是母子关系,可二弟也只是在表面上敬重太后,太后也是对二弟不闻不问,这自然就把他们母子二人的情感给拉远了。
我很难想象太后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会有一个心思沉稳的儿子,就二弟来说,情义或许是二弟最为重要的东西。
有人说太后德高望重,那肯定是他没有真正的见过太后手段,如若真的见识到了太后的手段,还有人夸赞太后的话,要么他是太后的人,要么就是他的眼睛瞎了。
对于太后即将驾临的消息,我和蒋舒都是镇定自若的,唐虽反而皱了皱眉头,支支吾吾的说道:“那,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让太后看到,指不定会问起什么来。”
在唐虽看来,她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可在我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太后又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能问起什么来呢?
无非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可蒋舒是王后,待在寝安殿里那自然也是名正言顺的,唐虽是我的贴身侍卫,时时刻刻在我的周围保护着我,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如若唐虽出了寝安殿,说不定会在途中碰到太后,那时候太后看到唐虽急急忙忙的从寝安殿里退了出去,这才会使太后往另外的方面去想,待在这里,反而更为合适。
我冲着那侍卫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一会儿见着太后,千万不要表现出异样,否则太后难免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听清楚了吗?”
那侍卫连忙低下了头,说道:“明白!”然后就小步退出了大殿。
其实身边的人的表现也尤为重要,太后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测出来的,太后心机重重,想什么事都能够很快想出一些东西来,本来悄悄的抓捕王文恭就已经让太后大为震惊了,这下子又觉得我们在商议什么,太后一定会起疑心的。
因为抓捕了王文恭,又牵扯到了户部,兵部完了,王文恭被抓了,户部却安然无恙,这也是太后尤为疑心的一点,说不定太后就会想到我们正在商议该怎么处置户部。
兵部被处置的时候太后不知情,现在户部还有一丝保住的希望,太后一定不会错过这个能够保住户部的机会,无论是什么代价,失去了一个兵部,可不能再失去户部了,但我压根现在就不想处置户部。
我转而看向唐虽说道:“你就待在这里吧,现在出去,说不定途中就会碰到太后,如若太后问起来,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待在这里我反而能够吸引太后,你刚才说太后会问起些什么来,你认为太后会问起什么?”
唐虽想了想,继而说道:“我是王上的部下,这是太后知道的,如今又在这里,太后一定会想到我们正在商议什么,到时候问起来我们在商议什么,这可怎么回答太后?”
原来唐虽担心的是这点,在这件事被挑起来之前,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早就想到了,太后突然驾临寝安殿,我该怎么做?
蒋舒我倒是不担心,可唐虽也在,这事儿显然不太好解决,但这毕竟是没出事之前该考虑的问题,随着我与太后的矛盾加深,这件事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你是我这边的人没错,跟我在一起商议事情也没错,因为太后是知道的,”我沉静的说道,“不过,我与太后的矛盾有谁在朝堂之上提及过?这也就是说,太后与我都还没到明面上来,太后会当着我的面,来问你我们在商议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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