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低的时候,我在王叔的帮助下除掉了礼部尚书王士怜,四个月后的今天,我在许多人的帮助下除掉了兵部,砍掉了太后的一条臂膀,兵部倒台,在太后的手里被松懈了下来,这意味着,除了南境,其他地方的军务以后不必直接送达太后了,要送到兵部来处理。
既然兵部已经倒台,那么空缺出来的兵部尚书之位就得有人顶上去才行,跟上次一样,太后那边的人肯定推不上去,我这边肯定也是推不了,所以推谁来当兵部尚书,肯定是一个“王党”和“后党”都不沾边的人。
这样一来,不仅太后那边会更容易同意,而且由一个从来不参与党争的人上位兵部尚书,我是比较放心的,在朝廷形势尚未清晰之前,谁也不敢妄动。
散朝过后,唐虽魏乾还有钟世铭我们几个出了泰和殿,来到殿外,寒风吹着我们几个的脸,那魏乾哆哆嗦嗦的打了喷嚏,喃喃说道:“这天儿真是越来越冷了。”
“是啊,这天儿这么冷,魏大人还穿着盔甲,能不着凉吗?”唐虽笑了笑说道,“这盔甲又重又凉,魏大人还是赶紧回府换件衣服吧,不然就该严重起来了。”
这天被乌云压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阳光都看不到,这吹过来的风不仅寒冷,而且还透着一股的凄凉的味道,这是老天在悲伤吗?
兵部和王文恭以及黄旪已经倒台了,按理来说我应该是比较高兴的才对,可我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感觉到非常的压抑。
这种压抑的感觉我不知道来自于何处,它就是深埋于内心的深处,我突然记起来了,之前在义州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压抑又奇怪的感觉。
我并不是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而感到的不舒服,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的感觉,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不能把他忘掉,也不能掩盖这种感觉。
“那钟大人不也是穿着盔甲的吗?同为武官,钟大人穿得了我就穿不了?”魏乾反驳唐虽说道,“不过还是多谢唐大人的关心,这点小事儿,我还不在乎。”
魏乾领会了唐虽的关心,但并不接收来自唐虽的建议,说实话,在这大冷天里穿着盔甲谁都会难受,可刚才因为御前朝议,魏乾和钟世铭俩人穿得全副武装的,看起来像是去打仗一般。
因为穿盔甲,钟世铭我倒是还可以理解,钟世铭现在已经开始挑选年后即将重新组建的侍卫军了,他穿着盔甲,在新兵面前才会有一股的威势,才更有震慑力,可魏乾就不一样了。
我老早就叫他去监视那个刑部右侍郎樊骞,做这种事情一定得不被发现才行,就魏乾目前的这身打扮来看,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想叫人不发现他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要是喜欢穿着就穿着吧,我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可受不受得了就看他自己的了,刚才他自己说受得了,那就穿着吧,内务府又不是没发给他过冬用的衣服。
如今礼部兵部已经倒台,两个尚书的下场朝臣们可都是亲眼目睹的,不知道这个时候朝臣们会怎么看?但要是说他们还是对太后忠心耿耿的话,那是已经不可能的了,想想王士怜和王文恭的下场,太后救都不救一下,这让朝臣们会怎么去想?
不过任朝臣们怎么想,那都是我不太在意的,现在我的计划就是,扳倒了兵部,年后再等待出现一个契机,把户部也给收拾掉,到时候,朝中六部已经有三部被除,太后那边的势力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计划永远只是计划,途中发生的变化也是始料未及的,这次就因为临时决定去岐山,才被太后派人埋伏了,这次去岐山,我也知道了另外一个事情,那就是太后并不是对我是完全放松警惕的,这次在岐山没有刺杀成功,下一次指不定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钟世铭也穿着盔甲,不过钟世铭穿着盔甲的样子可比魏乾好看多了,那钟世铭似乎生下来就是一块打仗的料子,我突然觉得,让他当个小小的领侍卫内大臣还真是屈才了。
“魏大人说笑了,”钟世铭冷冷的说道,“我只是觉得,身为武将,却不着武将之衣,这次王上又紧急召集群臣御前朝议,如若穿着平常的衣服上朝,岂不是让人觉得很轻浮?而且会犯君前失仪之罪的。”
这人啊,他认为什么是对的就说什么,而且道理确实都是有的,让人无可反驳,不过在我看来,钟世铭的这番话倒是让我觉得,他真的是受到了二弟的感染,如若二弟在场,恐怕也会说出这番话来的。
我突然停了下来,其他人见我突然停了下来,也都站住了脚跟,看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在盯着我看,谁也没有对我说话。
刚才说起钟世铭,我又想起来二弟,现在二弟应该在金州驻扎吧?金州跟上都差不多,天气都是一样的,可金州没有上都好,在那里,想要找个缓和点的地方是比较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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