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蒋舒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对我说出这些话来,尽管我对她所说的话语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可从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来看,她的确没有在说谎。
蒋舒满含期待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所表现出来的深情,狠狠地使我内心颤抖了一下,我突然发现,蒋舒是深深爱慕着我的。
“我从不强求什么,只是为了能够待在王上身边,我甚至没有央求过王上什么,可是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蒋舒那明亮的眼睛已经漫出眼泪来了,她深情的看着我说道,“王上喜欢过我吗?”
实话说,我的确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舒,我紧握着她的双手,然后她就轻轻的轻轻的靠在我的怀里,不由得轻声哭泣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的性情原本应该成熟稳重的,可在我的面前,在我们两个独处一处的时候,却又显得那么楚楚动人,让人怜悯起来,我放开她的双手,抱住了她。
眼前的这个人,原本可以追求着更加平静美满的幸福,可是她不远千里宁愿嫁给一个自己想象中的男人,她经历的是她从未想到过的,难道说,太后让她刺杀我的情景,还是在她的心中散不去吗?
愧疚之心,或许在这个时候已经涌上了蒋舒的心头,她全都猜对了,我虽然与她自成婚以来接触不多,可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我,我心里在想,在他确定自己心爱之人的那一瞬间,或许就是我在天牢时对她说的那番话。
在蒋舒的心中,她究竟在内心隐藏了多少想要告诉我的秘密,之前我就对她说过,我不想问,也不想听,她自然也就不会说了,可在这个时候,我又想知道她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或许在蒋舒看来,她所想象的一切已经谋划得严丝合缝了,就差一个机会了,这个机会,就是太后与梁王朱炳给了她,这种对于蒋舒而言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弃,所以,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被捧为掌上明珠的蒋舒能够说服自己的父亲了,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的机会。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对任何人生起过爱慕之心,最最让我喜欢的,可以让我付出一切的,就只有母妃了,尽管母妃只陪着我走过了三年的时光,可在我的心中,小时候母妃抓着我的手冲着我微笑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
甚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想起母妃,我都会认为昨天母妃还抱着我,我与母妃的感情,是不可磨灭的,也是不可消散的,我狠那该死的瘟疫。
当然了,蒋文垓这个名字也是在我到了北境之后才听到的,那是第一次听到蒋文垓这个名字,压根就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个一个知情达理的独女,我登基之前与蒋舒从未谋面,她是怎么对我生起爱慕之心的,刚才蒋舒已经和盘托出了。
“本王当然喜欢你,”我紧紧的抱着蒋舒,而她也紧紧的依偎着我,“外面天冷,先进殿去吧。”
说着,我就放开蒋舒,视线却是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我用手轻轻的擦掉她眼角的眼泪,然后就搀扶着她走进了殿内,我决定了,今天我要陪着她。
如若真的想变成曾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那么就得先把自己变得阴冷起来,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要做到这一点,对于我而言,仿佛近在眼前,又亦或远在天边。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年节这一天了,其实自十几天前扳倒王文恭后,我还去练兵场看了一次,钟世铭选拔的那些新兵都是经过钟世铭调教过的,武功底子都还不错,可比起太后的禁军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毕竟禁军是从各地抽调上来的精悍兵士,战斗力是非常强悍的。
在那几天,我一直在困扰与蒋舒的情感之上,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其他的事可是不容松懈的,对于太后那边的监视,是从未断过的,毕竟还有唐虽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而太后,除了前天去过一次宗室庙堂祭拜先人,基本上都是待在永安殿,深居简出,对于兵部和王文恭,反而是显得一点都不在意。
也是,兵部倒台,王文恭已经被判了死罪,有再多的在意又有什么用呢?
这几天王叔也是来过几次,来的目的都是与我商议要推谁上位,兵部尚书之职,是不可能空缺多久的,但王叔所举荐的一些人当中,有我不太满意的,太后也有不满意的,最终还是没有定下来。
徐鹤自当上礼部尚书后,善于勤政,对于年节的布置已经准备得妥当了,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完了,还向我上报了奏折。
过年嘛,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年节的这一天晚上,许多大臣都要进宫给我和太后拜安,按照惯例,是要把大臣留下来一起共享年夜的。
这种特别的节日,王宫中的防卫自然是比平时增强了好多倍,为的就是防止突发意外,禁军和侍卫军交替巡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
泰和殿里张灯结彩,满目琳琅,朝臣们都各自坐好,我和蒋舒自然是坐在了正殿之上,旁边坐着的就是太后,今日蒋舒为我精心打扮了一番,而华容也为蒋舒打扮了一番,比平日里比起来,更显得无比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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