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了,太后还没有来。
按理来说,出了这种事情太后应该是最为关注的才是,马超群犯了事太后应该不会不知道,不仅我早就已经派人去告知太后了,而且这事儿现在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后没理由不知道。
难道太后压根就不在意这件事吗?如果说,太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这个唯一的一个侄子,那这件事办起来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抓住马超群,该怎么惩处就怎么惩处,完全不用看太后的脸色来去做。
其实马超群把我拒之门外已经是重罪一条了,如果不把他杀人的那件事挑出来,光是他不给我开门,就足以把他从巡防营总都统的这个位置给推下来了,可最起码不用死。
或许是马超群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后果是怎么样的了,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救他,所以他就狗急跳墙,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垫背,死了也有几个陪葬的,所以不给我开门,就是为了再拖延时间。
当然,也可能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对于马超群这个人来说,慷慨赴死是绝对不可能的,是在等待救援吗?可巡防营各个出口都被我派人给堵住了,他还能从哪里逃出去?
“臣拜见王上,”何则已经带了几个人来到了我的跟前,何则则是朝我拱了拱手一脸茫然的说道,“不知王上急召臣来到底有何事要商议?”
周敏锘见我不说话,而且何则已经到了,他也就不好再问我到底把何则叫过来所为何事了,因为谜底马上就要揭晓。
“何尚书言重了,本王不是叫你来商议的,是叫你来把罪犯带回刑部的,”我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说道,“还请何尚书务必要把此人看好,可不能把他给本王弄丢了。”
见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又没有见我说到底是要抓谁,何则就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了正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的甘四清。
“就是此人吗?”何则伸出手指了指坐在台阶上的甘四清说道,“臣记得,他可是马都统的一个副将。”
“就是他,把他暂时带回刑部,”我毫不客气的看着甘四清那无助的眼神说道,“他居然公开挡住本王的去路,又挑衅本王,本王忍无可忍,只好把何尚书你给叫过来了,带回去,好生伺候。”
甘四清见原来要抓的人是自己,倒也没有惊慌,似乎早就知道要抓的人是自己一样,只是转过了头,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周敏锘见我要抓的人原来是被绑着的甘四清,似乎是松下了心来,眨了眨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甘四清。
说是让何则把甘四清给带回去好生伺候,他何则何尚书是肯定不会照办的,光不说何则这个人竟然认识甘四清,而且他们似乎都是同处一个阵营的,自己人怎么会自相残杀?
当然,我能想得到的何则肯定也能想得到,于是我就补了一句话说道:“如若此人实在是过于吵闹,就直接动刑,刑部的刑具该怎么用,就不用本王教何尚书你了吧?可别把他给弄死了,之后本王要把他转移到天牢里去。”
这算是给了何则一个警告,现在我虽然把甘四清交给何则带到刑部,可是我还是要把甘四清带到天牢的,毕竟,甘四清如若被关在刑部里,时间一久,人可能就没了,可要是关到天牢就不一样了。
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有谁能够从岐国的天牢里劫走过犯人的。
那么为何我不直接把甘四清关进天牢?要知道,马超群杀人这件事虽然已经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可宫中的朝臣们未必已经知道了,把甘四清交给何则,我就不信他何则不问甘四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何则一传十十传百,这宫中朝臣们都知道了此事,那么这件事可就是越来越大了。
大到太后收拾不了的那种局面,事是马超群闯出来的,自然要马超群才能解决,如何解决现在已经堆积起来的民愤?只有把马超群依律惩处,才能平息民愤。
何则看了看那边别过头去的甘四清,不知道甘四清他到底犯了什么罪,难道真是是与我冲撞得罪了我才被抓起来的?这些都是何则心里想问的。
我是不可能来回答这些问题的,而且何则也绝不可能会问我的,这些问题的答案,就由甘四清替我代为转达吧,毕竟,他说的事,一定是事关马超群的事。
“老臣明白,来人,把此人带走,”何则转头挥了挥手,两个刑部的禁军就走了过来,把甘四清给架了起来,何则说道,“王上,若无他事,臣便将此人带回刑部羁押候审了。”
现在的何则一定是非常想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他眼前的甘四清这个人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刑部,再问甘四清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何则所想的,也正是我想要做的,我巴不得朝臣们快些知道此事,于是我就摆了摆手说道:“带走吧,记着,不要把他给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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