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奎输的冤枉,他贵为兵部侍郎,也是熟读兵法之人。
可惜李景隆所练的精兵,分明是一堆歪瓜裂枣!
刚开战,就被敌人的杀气所震慑!
那些扶桑浪人,一把木倭刀,都能吓得这些新兵手脚发抖。
更别提去跟北元作战了!
这般战力,恐怕北元骑兵一波冲锋,都难以抵挡。
“我之败,非为将之过也!”
秦奎冷哼一声,随即上前跪倒在朱元璋面前。
“微臣战败,丢了我大明颜面,还请皇上治罪!”
砰!
秦奎重重叩首,直磕得额头出血。
老朱起身上前,众将大气都不敢呼。
不管是秦奎指挥不力,还是新兵战力羸弱。
输了就是输了,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洪武大帝一脚踹在秦奎身上,后者摔了个趔趄。
“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么?输了一场,咱就要杀你不成?”
朱元璋训斥道:“战败就杀人,那特娘是陈友谅干的事!咱从来不怕你们失败,就怕你不能跟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秦奎!告诉咱,你是知耻而后勇,还是想当一心求死的懦夫?”
此言一出,秦奎紧咬牙关,眼中含泪。
“微臣,愿知耻而后勇,不负皇上,不负大明!”
朱元璋大笑着将秦奎扶起。
“这就对了!不过是切磋而已,何必挂在心上?”
老朱心中肯定憋屈,但他却不向去逼迫部下。
“大皇帝说的不错,宁王殿下还未与在下比试。”
苇名一成笑道:“早就听闻宁王殿下博学多才!我朝才子腾佑寿夸赞许久。”
“就是不知道,宁王武功如何?”
朱标冷哼道:“十七弟出手,怕你扶桑承担不起!”
苇名一成淡然一笑:“那在下就期待与宁王的比试了!”
战败的大明新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他们更为担心自身的前途。
输给了扶桑人,以后在军营之中,恐怕也会抬不起头。
都是李景隆训练出来的兵,为何前一批人能顺利取胜,而他们却一个回合就被杀得大败?
李景隆看在眼里,不禁深吸一口气。
“扶桑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太强!若是对方放手一搏,我的新兵未必能战胜对方。”
显然苇名一成故意放水,让李景隆取胜。
秦奎则是吃了大亏,无奈落败。
“这个老十七,为何还没回来?”
老朱等的有些不耐烦,如今大明的颜面,就落在朱权身上了。
可惜对方却迟迟未到。
苇名一成负手而立,“这位宁王殿下,当真如你所说那般厉害?”
腾佑寿拱手行礼道:“苇名大人莫要大意!此人足智多谋,博学多才!恐怕兵法造诣,不下于大明开国名将!”
苇名一成冷笑一声。
“此人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若是真有如此本事,早就被大皇帝出将拜相!”
话音未落,就看到宁王朱权一马当先,身后宁王府众人尾随其后。
其中两名女眷,瞬间成为众人焦点。
一位如翩翩起舞的彩蝶;一位如亭亭玉立的牡丹。
蓝彩蝶与徐妙锦分别立于宁王左右,当真是天造地设的璧人。
众人眼光羡慕,唯有宁王如坐针毡。
两位佳人在侧,却不断阴阳怪气对方。
“徐妹子,一会你可要躲远点,莫要吓哭呢!”
蓝彩蝶冷哼道:“姐姐我常年舞枪弄棒,战场可比你熟得多!”
徐妙锦反唇相讥道:“是啊,蓝伯父当年给开平王当副将,后来又给我爹当副将呢!”
“说起来,似乎我徐家的武功,比你蓝家更甚!”
两女目光火花带闪电,朱权唯有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臭小子!这么久才过来!”
老朱很生气,恨不得给自家逆子一脚。
尤其是对方还带着两个丫头过来,分明是不重视此次比斗!
“十七弟啊!你带蓝丫头和徐丫头过来作甚?”
朱标赶紧上前道:“如今我大明一胜一负,就剩下你这一场了!”
朱权微笑点头,毫不紧张之意。
苇名一成打量着来人,一身青衣,身材修长,剑眉星眸,少年的脸上,永远挂着一丝笑意。
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难道他的事情。
“小皇叔来了!这下有好戏看咯!”
朱允熥站在朱元璋身后,心中无比激动。
“小皇叔不可大意!那些扶桑人,战力确实强劲!”
朱允炆立于老朱身后,谨慎非常。
朱元璋点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看好了!扶桑人少,毫无教化!他们的人敢于拼命,就跟野兽一样,所以单兵作战能力强!”
“我大明百姓,性情敦厚,但若是触及心中底线,就会由绵羊化身猛虎!”
对于皇爷爷说的话,两位皇孙并不能理解。
老朱则摇头苦笑,他们一家,若有几亩良田,能够勉强果腹。
谁会去造反呢?
可就是这样一个如绵羊般的民族,在生死存亡之际,总能迸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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