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有些手足无措,在宁王府这些日子。
他跟朱权并未水火不容,但双方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如今面对燕王,您倒是保持住咱们之间的高冷啊!
看到平安坐立难安,朱权笑道:“不必担心,李景隆若是找你麻烦,本王一力承担拜便是!”
平安如今指向让朱权少说两句,当着燕王的面,可谓是越描越黑!
果然,朱棣看向平安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
“老十七,这是在离间我与平安的关系?”
朱棣心思细腻,即使对平安不满,也没有显露出来。
“十七弟,你带着两位侄儿来此处作甚?”
朱棣明知故问,就是想给三人难堪。
“四哥来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朱权反唇相讥,“我听闻四哥对四嫂一见倾心,一定不是来喝花酒吧?”
此言一出,朱棣皮笑肉不笑。
这小子果然牙尖嘴利!
朱允炆和朱允熥相视一眼,两人瞬间安心。
小皇叔当真厉害,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朱棣想要责问他们喝花酒,谁知却被小皇叔轻松化解。
对方若是真闹到父亲和皇爷爷那里,自己也会难堪。
朱棣尴尬道:“平日里,喝酒听曲倒也有助于学业。”
“十七弟带着他们去邻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朱棣显然要跟平安有话要说,直接下了逐客令。
谁知朱权却一屁股坐下。
“小皇叔……我们不走么?”
允炆有些害怕四叔,刚才对方开口,他已经如释重负,谁知朱权却不按常理出牌。
允熥则兴致勃勃地坐在朱权身边,顺势为其斟酒,“小皇叔,侄儿为您倒酒!”
看到朱权浑然不把自己当外人,朱棣和平安眼中有些不满。
“四哥,来都来了,咱们就一起听曲喝酒,岂不美哉?”
朱权摆了摆手,顺势结果朱允熥手中酒樽,随后豪饮而尽!
“好酒!四哥,不会吝啬小弟喝酒吧?”
听闻此言,朱棣皱眉道:“自然不会!十七弟尽管喝,这些酒钱,为兄还出得起。”
朱权笑着招呼道:“小二,上酒!有多贵,就上多贵!”
天香阁有窖藏多年的美酒,听闻朱权言语,当即兴奋前去。
平安低声道:“殿下,其中有些误会!回到王府,我自会与你说明!”
言外之意,想让朱权趁早离去。
宁王来了,就没打算走,依旧自饮自酌。
“你们两个自己倒酒!”
朱权笑道:“四哥好不容易回到应天,请你们喝酒,还不尽兴?”
朱允炆闻着陈年酒香,一想到是朱棣花钱,竟有些报复的快感。
“是,小皇叔!”
皇长孙学着宁王模样,拿起酒樽直接灌。
朱允熥则好奇大哥为何今日如此豪爽?
不甘人后的皇孙,同样牛饮起来。
朱棣则气得火冒三丈,这叔侄三人,分明是在搞心态!
品尝美酒,哪有这般豪饮的道理?
一坛窖藏可要不少银两!
“公子!”
花魁侍女慧儿,扭着盈盈一握的纤腰而来。
朱允炆喝酒偷瞄对方,朱允熥同样如此。
“花魁娘子有请!”
“不必,今日我要在下面喝酒!还请告知花魁,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权果断推辞,燕王这等非富即贵的人,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还是在下面妥当。
明教王宁,说不定以后可以平衡朝廷和江湖的恩怨。
侍女慧儿有些惊讶,换做其他男子,听到花魁邀约,恐怕早就前去。
眼前的王宁公子,反而推辞。
本以为对方是欲擒故纵,却看到朱权独饮独酌。
身边的两个公子,对她这侍女,倒是不断偷瞄。
“那慧儿便不打扰公子了。”
一阵香风飘过,侍女走远,允炆允熥两人脸上闪过失望之色。
“十七弟,为兄可要说你两句了。”
朱棣冷笑道:“你年纪轻轻,岂能醉心风尘女子?何况,还说那人是你的红颜知己?”
平安眼中闪过不屑之色,英雄爱美人的道理谁都懂。
可你朱权,却独爱风尘女子,这便让他看不起!
周围的人听闻朱棣此言,也不由地听了声乐舞蹈,聚焦在这一桌客人身上。
燕王拿起兄长的架子做文章,朱允炆显然为小皇叔捏了把汗。
每当四叔开口说话,他心中都有些畏惧。
朱允熥表面不怕,但他总觉得四叔看他们的眼神,与其他藩王不同。
“四哥,可曾听闻魏武帝曹操?”
朱权依旧谈笑风生,丝毫未将朱棣的话放在心上。
“魏武昭烈,乃三国英雄也!”
朱棣闻言,笑道:“为兄甚是佩服曹操,其用兵以少胜多,不下孙吴。”
朱权点了点头,“可知曹操进驻宛城说过什么话?”
朱棣有些发懵,不知这臭小子要干什么。
“城中可有妓女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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