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战马的草料,一时之间帮助天门完成了火烧王庭的壮举。
载歌载舞的鞑靼人,还没有意识到后院起火。
大汗也速迭儿喝到尽兴,亲自上阵为大家伙献上胡旋舞。
酒劲加上旋转,跳跃,不停歇,使得也速迭儿处于高速兴奋之中。
“不好了!着火了!”
“草料堆着火了,速速去灭火!”
“天干物燥,你们怎么不小心点?”
咒骂声不断传来,也速迭儿抬眼看去,只见火光冲天。
一头咆哮的火龙,正在对着头狼怒吼!
本来热闹的宴会,一时之间变得混乱不堪。
士兵们着急去救火,牧民们更是手足无措,他们想起了一则传说。
阴阳五行,大明属火。
有火光闪耀之地,皆为大明领土。
这一团火,烧得更旺,嘈杂声甚至盖过了马蹄奔袭之声。
“这么大的宴会,本王擅自参加,鞑靼可汗应该不会怪罪吧?”
朱权轻笑一声,手中迷烟石榴炮对准人群甩去。
无数石榴炮紧随其后,尽数落在人群之中。
牧民无辜,朱权不忍造下杀孽,他此番起来,不仅要端了对方的王庭,更要带鞑靼可汗去当大明留学生。
鞑靼,瓦剌本为一家,都属于北元。
可惜朱家后世儿孙,出了个朱祁镇,被瓦剌太师也先擒获。
土木堡一战,死伤五十二将,更是大军五十万全军覆没。
朱祁镇更是被后人嘲讽为堡宗,瓦剌留学生。
朱权重活一世,他不会让这等悲剧重演,不过瓦剌的债,就由鞑靼可汗先偿还一部分!
“明军威武!”
平安一声怒吼,两万铁骑随之附和。
“明军威武!”
“宁王威武!”
大明宁王!
牧民们听到这个名字,已经开始躁动不安。
他们正是不想任由明军摆布,这才千里迢迢投奔王庭。
谁知明军却利用他们,找到了王庭的所在地。
平安手中大槊横扫,骑在马上,犹如飞将再临。
以骑术见长的鞑靼骑兵,手中马刀根本没办法碰到平安分毫。
一头标志性的乱发,显得狂放不羁,在战场之中被敌人鲜血染红。
血红的狮子,咆哮怒吼,成为了鞑靼人难以忘却的梦魇!
“怎……怎么回事?”
也速迭儿只觉得头晕脚轻,一曲胡旋舞,加上酒精的作用,让他上马都显得困难重重。
“大汗!明军来了!”
“还请大汗速速撤离!”
“天元帝也丢过王庭,为了活命而逃,不丢人!”
兴许是草原王者的尊严作祟,也速迭儿勃然大怒,拒绝了手下的提议。
“放屁!本汗有雄兵近十万,会害怕明军?随我上阵杀敌!”
也速迭儿踉跄上马,不解道:“丞相呢?他在何处?”
丞相?
众人摇头不语,今日他们就没有看到过鬼力赤的身影。
“先去迎敌!”
也速迭儿不相信对方会抛弃自己。
他是黄金家族的正统,是阿里不哥的血脉,岂能被中原人欺负到自己门口?
可惜如今王庭之内浓烟弥漫,可视度太低!
明军的迷烟石榴炮,以朱权的想法制造,分明是烟雾/弹的削弱版。
此乃杀人越货,劫营偷袭的必备利器。
如今鞑靼众人,就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相互践踏死伤无数。
加上大火蔓延,浓烟更盛,熏得众人双眼刺痛。
鞑靼人想要突围而出,却被明军以大明炮尽数堵在王庭内。
任何人出现,明军都是直接射杀!
面对反复无常的鞑靼人,礼教并不能使其臣服。
想要让对方听话,那就将他们打服打怕!
“放我们出去!投降,我们投降了!”
“大明不是礼仪之邦?为何会行此偷袭之事?”
“大汗在哪里?他不是保护我们的头狼么?”
鞑靼人的惨叫声不断,朱权却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杀!”
一将成名万骨枯,大明宁王知道这是战争,难免有死伤。
敌人失去性命,总比自家袍泽被杀强!
“殿下……这里还有无辜的牧民在!”
铁铉出言提醒,却看到朱权目光冷漠。
“在那些牧民没有投降大明之前,他们便不是大明百姓!”
“他们养的马,成为了南侵大明边境的铁骑!”
“他们养的牛羊,化为了劫掠大明百姓匪徒的食物!”
瞿能冲着铁铉摇了摇头,“想要我朝边疆再无战事,殿下做得对!”
平安冲杀一阵回来,浑身浴血,冷哼道:“战场之上,不能有一点怜悯!你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盛庸则沉稳指挥,以实际行动,反驳了铁铉的话。
“殿下……是铁铉唐突了……”
铁铉紧攥双拳,这就是战争!
错的并非大明子民,也非这些牧民!
错的是漠北草原资源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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